飄天文學 > 李白被我上了身 >第98章 放浪形骸
    李適之撕下一塊羊排,一邊大嚼一邊回道:“此乃舉國之喜訊,自然是越快越好。等這幾日與兩位喝痛快了,便去報與聖人。”

    “適之或許應該緩一緩!”崔宗之接道。

    “哦,宗之是何意?”李適之有些不解,這等喜事當然要趁熱告訴聖人。

    崔宗之不直接回答他,而是問李夕李白道:“太白覺得呢?”

    “宗之所言甚是。”李白放下手中酒杯,頷首道:“此事是可以爲適之挽回聖人的信任。不過若能在右相出差錯時報與聖人,效果必將更好!”

    “右相爲人圓滑謹慎,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要找他的差錯怕是很難啊。”李適之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崔宗之插話道:“我也是太白這個意思。即使找不到他的軟肋,至少等他再次對你發難時,將此事托出。任聖人有再大的氣,看着能抵上半個國庫的黃金,也必定重賞適之。”

    “右相雖然謹慎,但不代表他從來沒有出過錯。”李白笑着說道。

    “哦?”聽李白似乎話裏有話,李適之、崔宗之都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雖然不知內帑那筆壞賬高力士有沒有繼續追查,追查到什麼地步。但必定是與李林甫支持壽王爭儲是有關係的。

    這事確實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即便沒有找到證據,只要造個假賬在玄宗面前提起這事。以玄宗的善猜疑的心理,對李林甫的信任必定大打折扣。

    聽李白這一講,李適之是兩眼放光,“好,好!要是能找出證據最好。即便沒有證據也要讓他掉一層皮。”

    李適之拿起酒瓶,將三人的酒杯都滿上。他端起酒杯,嘆了一口氣:“適之性情粗疏,在這勾心鬥角的官場實在疲於招架。還好有太白、宗之提點與我。來,我再敬兩位一杯!”

    幾人敞開胸懷,左一杯右一杯。開始還豪言每人兩瓶,結果一瓶之後便東倒西歪了。獨留一個半醉半醒狀態的李夕。

    本以爲醒來便可以散了。卻不曾想幾人是醒了喝,醉了睡,醒了再繼續喝。整整豪飲了兩日。

    第三日,清晨淡紅的陽光透過窗櫺灑進船艙,將李夕喚醒。

    此時的李夕仍有5分酒意,李白自然依舊昏睡中。

    船艙內,崔宗之也未醒來。而李適之卻不見了人影。

    “你家阿郎呢?”李夕問那名還在船上的家僕道。

    “今日各個番邦屬國的使節來朝,阿郎一早便去上朝了。”家僕畢恭畢敬答道。

    “你阿郎醉成那樣能去上朝?”李夕有些不信。李適之的酒量和李白一般,比起自己差了不少。沒理由他能比自己先醒來。

    家僕解釋道:“是夫人親自來爲阿郎灌了好些醒酒湯,纔將阿郎喚醒的。阿郎見先生睡的沉,便沒有叫醒先生。”

    原來如此。

    李夕讓家僕把船靠了岸,吩咐他照顧崔宗之,自己打馬回了家。

    讓花子打水洗漱了一番,正準備再好好睡上一覺。忽見賀子領着一個帶着頭氈,圍着面紗,一身丫鬟打扮的婀娜女子進來。她將面部遮的嚴嚴實實,也不知是太醜還是太美,怕被人看見。

    “阿郎,這位娘子說她認識阿郎,特意來找你的!”賀子脆聲稟道。

    一個丫鬟,認識李白?

    “請問娘子如何稱呼?我與娘子好像並不相識吧。”李夕問道。

    雖然還未見其樣貌,但自附身李白以來,他們可從未沾惹誰家的丫鬟。想來以前的李白也不會對一個丫鬟感興趣吧。

    那女子將頭氈往上擡了擡,讓‘李白’可以看到她的眼睛。

    雖還有面紗遮着她的下半張臉,但李夕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是你?”李夕倒抽一口涼氣,身上冷汗直冒。

    女子不答話,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

    李夕會意,支開賀子道:“你們先去忙吧。阿郎有貴客,不叫你們不要來打擾。”

    賀子連連點頭。

    “還有,這事不要對外人講。”李夕又補充道。

    賀子又是連連點頭,然後退了下去。

    “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這裏的?”將那女子領到書房,李夕迫不及待的問道。

    女子一邊將氈帽和麪紗摘除,一邊話中帶笑的回道:“我無意間聽到力士說的。”

    隨着面紗摘除,一張豔壓天下的絕世容顏,立馬呈現在李夕的眼前。

    正是楊玉環!

    “你不陪着聖人,來找我何事?”

    楊玉環爲何來找李白,李夕自然是清楚的。雖說李夕以前對楊玉環有點想法,但真到這一步,不得不承認李夕是秒慫的。她這樣跑來,萬一被誰盯上捅到玄宗那裏。她倒是可以撒撒嬌大事化小,自己和李白可就要腦袋搬家了。這個玩笑是開不得的。

    楊玉環似乎看出了李夕的擔憂,輕笑道:“今日聖人召見各國使節,我一小女子也自然不能參與這種社稷大事。所以我向聖人奏請回家歸省,待夜宴使節時回宮即可。太白也不用擔心,我讓阿蠻扮成我的樣子歸省,沒人知道我來了你這裏。等阿蠻返回時再順路接我就行了!”

    面對一個‘色膽包天’的楊玉環,李夕無言以對,臉上陰晴不定。

    見‘李白’臉上陰霾不散,楊玉環那讓花兒都嫉妒的笑顏也冷了下來:“太白是不歡迎玉環?我一弱女子尚且不懼,你生爲男子膽色還不如我一女子!”

    “太真若是有事,只需差人來召即可。白自當竭盡全力侍奉太真與聖人,何須搞得如此麻煩。”此時的李夕完全沒了任何小心思,只老老實實的賠笑道。

    楊玉環直直盯着李夕的眼睛,聲音瞬時有些悽苦:“太白當真不知玉環的心意?”

    “我……”李夕啞然,不知如何回答。

    看來太帥太有才也不是啥好事,尤其是現在這個情況下。被帝王的捧在手心裏的女人跑來表白,不答應,簡直不算男人;若答應,只怕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死人。

    楊玉環轉過頭去,早上還算溫柔的陽光剛好灑在她的臉上。光滑如玉的臉頰上,細細的絨毛散發着光輝,讓人忍不住想要沐浴在那種光輝之下。

    “天下人只羨慕玉環聖寵在身,風光無限;卻哪裏知曉後宮苦寒,連個交心之人亦是奢望。”她語言輕柔,帶着無限的傷感:“我知道很多人都想擁有這份寵愛。但我正擁有着它,所以我知道,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你是說愛情?愛情有時候只是美麗的幻象。你以爲那是你想要的,等得到時或許又不會這樣認爲了。何況你我身份談愛情更是浮雲,最多是偷情……”

    偷情二字一出口,李夕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子,情商下滑得真是厲害啊。本想給她講講愛情的哲理,讓她知男而退,也可以更好的保全自己。卻不想嘴上抽筋,莫名其妙地蹦出這兩個字來。以前在美人面前的好印象肯定是蕩然無存了。

    “偷情?”楊玉環果然惱了,她銀牙咬住嘴脣,幾要咬出血來:“我身處黑暗,我渴望陽光。讀太白的詩,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炙熱的;見太白行事,一言一行都閃爍光芒。我以爲我看到了陽光。等我試着靠近,才知道是傷人的火焰。”

    說着,她的眼眶有些溼潤起來,“打擾了,玉環告辭!”

    李夕自知說錯話,連忙伸手拉住轉身離去的楊玉環。只覺她的小手滑滑嫩嫩,觸之如玉,讓人愛不釋手。

    楊玉環又羞又怒,小臉通紅,想要抽回手來。卻哪裏抽得出來。

    李夕緊緊握住那隻小手。死就死吧,老子就要放浪形骸!

    (此處省略1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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