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自己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
不會安史之亂這件事也跟着提前吧!
還有楊玉環在自己面前是那樣溫柔可人,又明事理的一個女子。怎麼會和安祿山搞出這麼荒誕的事情來。
還有玄宗這個老糊塗,都還未審問清楚就讓安祿山入宮相隨,怎麼會如此相信他?
嗎的,今天倒要去看看這個安祿山到底you何本事。
玄宗是在御書房召見。李夕李白跟着郭三正、林義之兩人急急向那邊行去,還有三個亭廊便到了。
此時,忽見幾個宮女簇擁着一個衣着華貴、貌若天仙的女子迎面走了過來。
正是楊玉環。
楊玉環正面擋住李夕李白的去路:“李翰林這是要去面聖?”
“回太真,是的。”李夕不冷不熱的回道。
楊玉環一雙美眸輕輕眨了兩下,然後對身邊的宮女、以及李夕李白身邊的郭三正和林義之道:“你們先退下,我有幾句話要問問李翰林。”
幾名宮女與郭三正、林義之兩人應了一聲,趕緊退下。
沒了旁人,李夕向着楊玉環行了一禮,開口道:“恭喜太真娘子,喜得貴子!”
楊玉環哪裏聽不出這裏面的諷刺,她吹彈可破的小臉頓時嫣紅起來,聲音幽幽道:“太白與我心意相知,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心意相知?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李白聽着楊玉環這話似乎和自己關係很不一般,不由得猜疑起來。便在心裏問道。
李夕當然不會承認他趁李白意識酒醉昏睡之際,和楊玉環偷偷幽會的事。他反問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那邊楊玉環見李白不說話,便接着道:“玉環雖是一俗人,但也不會認一個長我十餘歲的人做義子。只是那安節度使極善揣摩聖人心思,這幾天與三郎相談甚歡。這認義之事,便是三郎首肯的,玉環也是迫不得已。”
靠!原來是這麼回事。玄宗這個老東西,所作所爲真的是讓人無語。
楊玉環見眼前的李白還是不說話,眼眶有些溼潤起來:“太白不相信玉環的話?”
見楊玉環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態,李夕於心不忍,趕緊道:“我信!”
楊玉環聽到‘我信’兩個字,頓時不再黯然神傷。她兩隻水潤的眼珠帶着光華望着李夕李白:“方纔我在御書房外隱隱聽到有人在說太白的不是。不過太白也不用太擔心,我相信你的才華,相信你對大唐和聖人的忠心。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李夕心中無比感動,對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楊玉環見狀莞爾一笑:“你快些去吧。別讓聖人久等了。”
與楊玉環分別後,李夕李白三步並作兩步走,很快來到了御書房。
玄宗坐在首位,正與一個站在他跟前的一個胖胖的身影說着什麼。高力士側立一旁侍候着。
而李林甫、李適之、獨眼的楊國忠,還有其他幾個陌生的面孔分列兩側坐着。
當他們踏入書房,李白一邊行禮一邊開口說道:“臣李白參見聖人。不知聖人召微臣來有何吩咐?”
只見他留着一束仿若孩童鍋蓋頭式的髮型;眼眶深陷,兩隻大大的眼珠卻有些向外突出;兩片胖臉簇擁着高聳挺拔的鼻子;兩搓微微彎曲的短鬍子壓着薄薄的嘴脣。這樣的五官,若是瘦一些還真是一個異域靚仔。
想來這就是安祿山了。
安祿山兩隻眼珠骨碌碌的在李夕李白的臉上、身上轉悠了一圈,然後投來一個不知是何用意的短暫微笑。收起笑意後,他雙手垂立,站到了一旁。
玄宗看李夕李白來了,城下臉來問道:“李翰林,盧布勾結安節度使意欲謀反的證據,是不是你搜到的?”
“回聖人,是微臣與楊御史一起搜到的。”
“楊釗,可有此事?”玄宗看向楊國忠問道。
楊國忠一開口,李夕李白幾乎吐出血來。只見他眼神略微瞟了瞟安祿山,然後道:“冤枉啊大家,不是我們一起搜到的。是李翰林搜出來讓我看的。我只搜到了盧布行刺微臣的證據。”
楊國忠這個狗東西居然臨陣倒戈。果然不能相信他半分半毫。
看他和安祿山眉來眼去的神色,應該是已經被安祿山的糖衣炮彈攻陷了。
聽楊國忠講完,玄宗猛的怒拍桌案道:“李翰林,你私造僞證,構陷朝廷大將謀反。你可知罪?”
私造確實是私造,只是他們是如何判定出來的?
李白模仿那盧布的字跡可是彷如粘貼、複製。沒理由被認出啊。
李夕、李白都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唯有假裝不知:“聖人所言,微臣不明白。”
還不等玄宗開口,站在一旁的安祿山卻是嚎啕大哭了起來:“聖人!我是外族人,大字不識一個,聖人卻越級提拔我。定然引起了號稱才學無雙的李翰林的嫉妒。以致他想要置我於死地。555……”
他一邊假哭,一邊撩起衣襟去擦拭鼻涕。
這一撩,將他肥如游泳圈的肚皮頓時漏了出來。還一抖一抖的。
玄宗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好笑起來:“你這肚子到底裝了什麼,怎會比懷胎數月的孕肚還要大。”
安祿山一邊擦淚,一邊回道:“回聖人,沒有其他東西,只有一顆忠心,一顆忠於聖人的熱心。”
如此馬屁,聽得楊國忠都臉頰輕微地抽搐起來。但玄宗卻是異常開心,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只是老子拍的馬屁也很有水準啊!難道玄宗老年癡呆,不記得了?
那邊玄宗安撫了安祿山幾句,示意他先退下。然後又是冷言冷語對李夕李白道:“李翰林還來裝傻。那幾封書信內容至少相隔一年,但所用信紙卻是裁自同一張紙。這不是僞造還能是什麼?”
嗎的,千算萬算倒忘了這茬。失誤失誤!果然良民還是不太適合玩陰謀啊。
見李白無言以對,玄宗看向李林甫道:“右相你來說,這事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