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白被我上了身 >34、棉花帝國
    那李適之和李白因酒成友,兩人脾胃甚合,時常一起高談闊論、宿醉不歸。今年卻因李適之初拜左相忙於政事,所以再沒相聚過。上次去終南山也未相邀。

    李白聽老友着了李林甫的道兒,也是焦急,心中問李夕道:“此事後世可有記載,適之前路如何”

    李夕實話道:“史料記載的,倒與崔宗之說的一致。至於他的前路,李林甫要整的人,豈有好果子喫。”

    李白聞之,心中嘆道:“這倒是,適之這人性情疏怠,心思簡單,哪是李林甫的對手。即便能過了這關,此後只怕也是艱險異常。”

    李夕心思急轉,想通一事,說道:“不過該幫還是要幫。如果有李適之擋在前面,想那李林甫也沒有太多精力來關注我們。”

    “正是如此。只是國庫之事還需用錢來解決,而我們的酒坊和精油雖然利潤頗高,但對於國庫還是杯水車薪”

    李夕快速翻飛前世的記憶,忽的記起一處妙地來,“這事我有些眉目了,或許可住李適之避過此劫。”

    知李夕來自千年後,李白也不疑他,只道:“如此甚好,先避過此劫,日後再相助於他,更便利我們行事。”

    兩人在心中盤算着,人已跟着崔宗之到了李適之府上。

    上次送別丹丘、岑勳時,李夕曾與李適之打過一個照面。現在的李適之比那日要憔悴幾分,顯然被李林甫這條小計折騰得夠嗆。

    李適之沒想到李白也來了,驚喜之餘忙迎進客廳落座。

    廳裏除了崔宗之、李夕李白,並李適之幾個不知名的門生,再無別人前來相助。

    不過李夕也不奇怪。現在朝堂之上的大部分朝臣不是李林甫的黨羽,就是中立自保。李適之從地方剛入京年,這又新任左相不久,哪有什麼勢力。能得幾個酒友前來相助已是不錯了。

    剛落座就聽李適之憂心道:“太白,事情想必你也知曉了。我與右相同是侍奉聖人,卻不想竟遭他下套,害適之惹怒了聖人。本以爲聖人生完氣也就過去了,不想時隔多日,聖人今日上朝又提及此事。這背後想必又是右相作爲”

    不等李夕李白說話,崔宗之先開口說道:“適之,你的心也太寬了些既已拜相,哪裏免得了朝堂爭鬥。那李林甫出身本就不如你,現在你又新任左相,他定是擔心聖人器重於你,壓他一頭。”

    李適之一聲長嘆:“自我入仕途以來,無不盡心爲聖人分憂。前後所任各職,無不上和下睦。如今爲相,反而不能盡心辦事,倒要費心去周旋勾心鬥角之事哎。”

    李夕心中感慨:“這李適之竟是一個老實人啊。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李林甫,不欺負老實人難道去撿刺兒頭欺負麼。”

    “你既有對策,就爽快的說出來,別像小娘子一樣磨磨嘰嘰”李白乃是豪爽之人,見李夕有想法卻半晌不開口,心裏連忙催他。

    李夕又回想了一下以前參觀過的一處古代金礦遺址,開口說道:“這事因錢而起,還需用錢來解決”

    聽李白這話似有解決辦法,李適之、崔宗之並那幾個門生同聲問道:“如何解決”

    李夕回道:“白以前遊歷時,曾在饒州一個叫包家村的山頭上,發現有金砂裸露,想來是一處優質金礦。”

    原來李夕說的解決辦法是這個華山的礦不能採,那就再找一礦堵住玄宗和李林甫的嘴。只是李白有些不敢相信:“你說那處真有金礦我以前遊歷江南道倒未聽說過”

    “我曾參觀過那金礦。只是具體位置還需要仔細確認”

    李夕說的金礦,正是開採千年之久的上饒包家村金礦。以前參觀時,其介紹說是從唐肅宗年間、也就是餘年後開始開採的。而現在還是玄宗時期,想必還無人發現。只是古時的地名多以州稱,不知道上饒是否就是饒州;也不知道那地方現在是否叫包家村。

    李適之等人聽李白說有金礦,俱是驚喜,“太白此話當真”

    具體位置還不確定,李夕也不敢打包票。他要來紙筆,簡單畫了一下長安、長江、上饒包家村的位置。感覺還是不夠詳細,又添了一座三清山作爲上饒的位置參考。然後指着包家村說道:“大概就在這個範圍內,具體位置還需派人手仔細勘察、確認。”

    “饒州已是江南道地界了”崔宗之在心裏估量了一下此去的距離,向李適之說道:“若真如太白所說,即便山高水遠,也值得跑一趟”

    李適之見李白連大體位置都標準出來了,心下歡喜異常。若真能找到那處金礦,不僅在李林甫面前扳回一局,聖人對自己的誤解也將徹底消除。他連聲道:“好好,我明日就上奏聖人,派人去饒州勘那金礦。”

    李適之話一出口,李夕、李白幾乎暈倒。這李適之爲官多年,怎麼一點心計都沒啊。這跑去上奏,玄宗信不信先不說,那李林甫知道了,還不得把你往死裏坑

    正要開口阻攔,崔宗之已急忙說道:“適之不可此去上奏,在聖人那裏便是邀功。若一時半會沒能勘到,豈不徹底失去了聖人的信任。再則,若被右相知道了,必定又想着法兒要害你”

    李白也開口接道:“正是這個道理。勘察之人還需派自己信得過的人去。在找到金礦之前,適之儘量隱忍,先莫觸了李林甫的黴頭。”

    “倒是我糊塗了,還好有你們提醒,在下知道怎麼做了”

    安排妥當,李適之便要留大家在府中飲酒。

    這李適之心真的夠寬。這事還字沒一撇,他便要飲酒作樂,真是比李白還要仙的酒仙啊。李夕心裏泛起一絲苦笑。

    事情尚未解決,李白、崔宗之自然也找不出任何理由與他痛飲。便以有事爲由,告退出來。

    行至庭院處,李夕一眼瞥見院角處有幾株花兒甚是奇特。仔細一看,與小時候家裏種的棉花花朵出奇的像。紫紅色與白色的花瓣,雖算不上特別美麗,倒也有幾分惹眼。

    此時已進入農曆月,恰好是棉花的花期李夕按耐住狂喜的心情,在心裏問李白道:“這個時代已經有棉花了嗎”

    “你說這個叫棉花在我出生地碎葉城,這個叫劫波羅。月開花掛果,月果裂,裏面絮子潔白如雪,柔軟異常,當地人常用來禦寒。關中一帶卻很少見,只有富貴人家種植做觀賞之用。”李白在心裏將他對棉花的認知一一道來。

    “哈哈,就是棉花了這可是好東西啊”李夕不再摁住情緒,大聲叫了出來。

    棉花,可以說是zb主義誕生與大發展的第一推手。它的輕、軟勝過動物皮毛;柔、暖勝過蠶絲、麻布。更關鍵的是它產量高,價格低,使之逐漸成爲人類遮體、禦寒的首選。

    而人類對棉產品需求的加大,便促進了棉花種植,棉花貿易,棉紡生產的改進中間的每個環節,都在促進zb主義的誕生。

    發現了棉花,那李夕要做的將不僅僅是延續大唐繁盛,他還要將大唐變成一個大大的棉花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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