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三
三字喊完,兩人意念同時一鬆,身子不由得向前一傾,將念奴撲了個滿懷,正好親在她精緻的小臉上。
“這這可不怪我”李夕趕緊懺悔道。不過內心深處卻是一陣暗爽。
李白無語,趕緊腰肢用力,定住身形,一把將快要倒下的念奴撈在懷裏。
五兒見她阿郎和念奴姐姐摟作一團,開始還有些錯愕,接着便明白了。她倒也知趣,無聲無息的退出了房間
念奴見李白今天行爲不似從前,顯得有些詭異。她趕緊站直身子,打量一番李白,關心道:“太白你沒事吧,怎麼今天怪怪的”
李白打着哈哈道:“沒有,哪裏怪了。和以前一樣”
念奴上前握住李夕李白的手,李夕感觸到如玉般細滑的小手,忍不住一陣顫抖。
念奴咯咯一笑,“還說沒有,以前從沒見過太白像今天這般扭捏。”
念奴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要說兩人以前沒點啥,就是打死五兒,他李夕也不會相信。難怪念奴對精油的事如此上心呢原來早就是老闆娘了。只是李夕還一直以爲她與李白還處於曖昧狀態而已。
念奴笑了一會接着說道:“我方纔說的,太白覺得如何。”
李白再不讓李夕搶話,趕緊回道:“甚好甚好我這就去找些紡紗的農婦問問。”
念奴又是一笑:“太白今日可真是糊塗了,找農婦能做出多少來城南角有好些紡紗作坊,你去那裏看看吧。”
因爲李夕這個傢伙在,李白也不好與念奴多說,趕緊告別出來,奔向城南去尋紡紗作坊。
城南大通坊中,紡紗、織物、炒茶各色作坊遍地。李夕李白尋到一間較大的紡紗作坊。裏面十餘臺紡車,十幾個婦人正搖動滾輪吱呀作響。一個有些年紀的監工,正指揮着幾個三大五粗的漢子,來回搬動煮好的蠶絲和紡好的紗錠。
李夕瞧在眼裏,心中翻騰。十餘機器、僱員,這不就是小資產階級的萌芽麼。歷史書上說誕生於明朝,卻沒想到在唐朝就已見雛形了。
等收購了大量棉花,就把這些小作坊都統籌起來,納入到皇家產業系統之下,先用皇家力量把這希望的小火苗保護好。至於再往以後,兩者會不會有衝突,現在可考慮不了這麼遠。
那監工見李夕李白進來,忙放下手中活計,迎上來道:“這位小郎君可是來買紗錠”
小郎君幾天沒照鏡子,難道老子更年輕了李夕一陣竊喜,裝嫩的感覺就是好。
當李夕還在陶醉之際,李白已經向那監工說明來意,要制一批單層的極薄的紗;以及要剪出何種形狀。
監工一聽,回道:“我們這間只管紡紗錠。織物卻在隔壁。小老兒這就帶您過去瞧瞧。”
聽這監工的意思,他們已經有明確的分工和規模化的生產了。明顯不同於封建小農經濟的個人生產模式了。
這更加出乎李夕的意料。想來東家也是小有勢力。李夕開口笑問道:“東家,看你這作坊甚大,一月能賺不少銀錢吧。”
“小郎君說笑了,小老兒哪裏能有這麼大的產業。我們東家乃是右相二公子。”
靠,難怪能有這般規模,原來是權相麾下的產業。納入皇家產業的想法算我沒說。
這東西要是拿回去改進一下,指不定比珍妮紡紗機牛逼百倍。那樣的話,前些日子纔剛剛設想的棉花帝國豈不是指日可待。那大唐的財富,大唐的國力都將更上一個臺階。
李夕強行按耐心中的興奮,說道:“老丈,這紡車可否賣我一臺”
“小郎君要紡車何用”
那監工很是不解。看眼前這小郎君儀表堂堂,衣着光鮮,非富即貴,哪裏像是需要自家紡紗的人。若說他府下也有紡紗作坊,那更不需要買。找些木匠定做不就行了。製作這些東西又非難事。
不止那監工,李白也被李夕搞懵了,心裏狐疑道:“不會是讓五兒紡紗,制那面膜吧”
“五兒現在好歹也是精油產業的高層了,豈能做這些低端的活計。只是我看這機器精巧,想弄一臺回去好好改進一番。若成功了,便能以一敵百。以後這天下的紡織、布匹生意,都將被我們收入囊中”
在心裏向李白解釋清楚,李夕又開口對那監工道:“唉,家母從來勤儉持家,諸事都要自己來。身爲人子,本不希望她老人家操勞。但家母最是喜好紡紗,一日不紡,三餐不香。都用壞好幾臺紡車了我見你這紡車甚好,送一臺與她老人家必定喜歡。”
“小郎君如此孝心,小老兒若說不賣倒是罪過了。這樣吧,如果小郎君此次訂單夠大,小老兒就送你一臺。”
李夕豈會與他客氣,管他所謂的大訂單要多大,先收下再說:“那就先謝過老丈了。”
到隔壁織物坊間,把要做的東西講清楚,又交了訂金。李夕便迫不及待的載着紡車回家去。
找來刀、斧、鋸、鑿子等工具,李夕就要着手改造紡紗機。以前學歷史的時候,他刻意研究過珍妮紡紗機,所以對於如何改造腦子裏有些想法。
但真正做起來才發現,這種東西是一想就會,一做就廢。搗鼓半天不得要領,還差點將買來的紡車報廢。
李白看着李夕信心滿滿的開始,又喪氣的半途而廢,知道這是個眼高手低的傢伙。
“這機械原理雖不復雜,卻極考精工細作。所謂術業有專攻,你想要做成什麼樣子,只要講明,我把晁分找來,他定能給你搗鼓出來。”
“他還會木工、機械”李夕倒有些喫驚了。這日本人會的可不少啊。
“廢話。晁分是白見過的數一數二的匠人,不止善於土木,對機械也是造詣深厚,比毛順並不差多少。”
李夕有些擔憂道:“可是他是日本人。要是真被他弄出來,以後傳回日本,豈不是培養勁敵。那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真正的強者,從不懼怕任何對手。若連個番邦小國都治不了,你那多出的千年見識豈不空如無物。”
汗這激將法真是無法反駁。連個番邦都怕,真是愧對穿越者的身份。何況現在的大唐就如同後世的m國。全球各地無數人前往求學,最終無數人才都留了下來。
想通此節,李夕3秒鐘即豪氣滿格了,“走找那晁分去,老子有任務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