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白被我上了身 >46、套馬的漢子岑參
    在家準備妥當,兩人才去那城東外的工地上把晁分提了來。

    這傢伙玩泥巴玩得正嗨,忽的被李夕提小雞一般擰回院子,他臉上雖仍是恭敬,心裏卻老大不爽。

    不過當他看到院子裏那駕4錠紡車,眼睛陡然一亮。想來日本還是單錠紡車,這傢伙是看見好東西了。見他猥瑣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估計正琢磨着如何傳回日本去。

    “這是先生所制”

    “不是,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東西怎可能是我做的”李夕漫不經心的吹牛道。

    晁分來大唐兩年,一直參研、學習毛順大師的作品。卻沒想到這大唐就連普通一駕紡車都如此精妙。正暗自讚歎,卻聽李白說這是毫無技術含量的機械。晁分大喫一驚:“先生何出此言,我觀這這紡車甚是精妙。用此車紡紗,一人可抵四人”

    這就精妙了那等老子把那想法講出來,你還不得把我當天神膜拜

    李夕輕描淡寫道:“這種東西在我大唐再普通不過。你所看到的是即將被淘汰的紡車。”

    “這被淘汰先生,既是被淘汰,那這架紡車可否贈予我”

    這傢伙果然想偷偷傳回日本去。不與他籤個契約,還真不能放心把改進紡車的事交於他。

    李夕打定主意,說道:“這事以後再說。今天叫你來,有個任務交於你”

    晁分聞言,拱手行禮:“先生只管安排。晁分若能完成任務,不求其他,只求先生將這紡車贈予我”

    “好說,只要你能完成任務。”

    “請先生安排”

    “不急,你先把這份契約簽了再說。”說着,李夕便從袖中摸出一張紙來遞與晁分。

    “契約”

    晁分有些莫名其妙。接過紙來一看,只見開頭寫着新型紡車發明保密協議。

    新型紡車難怪太白先生如此輕看眼前的這架紡車,原來他有更好的。

    出於匠人的職業本能,晁分頓時來了興致,迫不及待的繼續往下看。

    後面卻是密密麻麻一大串協議內容。說什麼此次發明的每個過程以及最終成果都歸李白所有。不經李白允許,不得將此項技術以任何形式告知、傳與他人。還要向天皇起誓,若有違背,揮刀自宮一千次。

    “這”晁分驚駭,新型紡車到底會是個什麼存在,竟讓太白先生逼我立下如此毒誓

    見晁分猶豫,李夕也不給他好臉色:“不想籤也可以。這新紡車我早已有主意,只是想找個工匠做出來而已。既然你不願意,我再另請吧。”

    說罷,李夕便要伸手去收回那張契約。

    晁分天生對器械癡迷,聽李白要做一架新型紡車,心中已是如蟻鑽心般的瘙癢難耐,急切想要問個明白。

    現在見李白似乎不滿自己的猶豫,要另找他人。他再不管其他,急忙握緊協議:“先生莫急,我籤我籤。”

    待晁分簽完協議,李夕這才把多錠紡紗機的想法與他講了一遍。

    聽到一機可以紡幾十錠甚至百錠,晁分先是一陣興奮,卻又很快冷卻下來:“要多錠同紡倒是不難。但照這臺紡車的傳動結構,是隻怕非人力可以操作了”

    開始李夕只想着要如何實現更多紗錠同紡,倒忘了考慮如何驅動新機械。

    眼前這架紡車,一杆上4個錠子,普通婦人手搖即可。但若裝上百個錠子,沒有兩頭牛的力怕是帶不動。

    李夕略略思考一陣,拿出紙筆,心裏教李白畫了一套簡單的齒輪分動裝置。有了這個,不僅可以紗錠分杆,多根錠杆聯動,省工省力;還能多個轉輪協同供力,更方便藉助畜力、水力、風力等來驅動。

    晁分看着紙上畫的東西,頓時驚爲天人。如果說那場館設計普通人多想想倒也能想到7、8分。但要眼前這張圖紙,那就是非天才不能完成了。

    “先生才華如九天銀河,讓人仰慕。能爲先生做事,是晁分的榮耀。先生放心,在下立誓必爲先生把這紡車做出來。”

    日常話不多的晁分,竟也拍出一個大大的馬屁來。顯然他已經完完全全被李白的絕世之纔給折服了。

    不過李夕卻不買他的單,“別拍馬屁。這事要做,場館也不能懈怠。不然聖人怪罪下來,先讓你自宮一次。”

    “先生放心,在下會安排妥當的,必不讓先生失望”

    天色漸晚,李夕李白前腳剛送走晁分,五兒後腳便回來了。看見五兒,兩人才忽的想起一件事來。

    “五兒,你念奴姐姐和洛陽那邊談的怎麼樣了”

    今天兩人在念奴處一陣胡鬧,竟把賺錢的正經大事給忘了,真是不該

    五兒回道:“這事念奴姐姐早就辦妥了。只等洛陽那邊來信,便可派人過去。”

    “白酒也談妥了”

    “那是自然”五兒小巧的嘴角一揚,驕傲的回道。彷彿是她自己親自談妥的一般。

    好,好有了這個渠道,洛陽的財富也是囊中之物。李夕激動不已,正要好好誇一番兩個丫頭,卻聽沉沉的敲門聲響起。

    看時辰已是即將宵禁,是誰這麼晚還來敲門聽聲音就感覺不是善類。

    李夕李白一把拉住正要去開門的五兒,將她護在身後,“我去”

    打開院門,微微的燈籠光暈下,站着一個青壯漢子。國字臉、絡腮鬍,天庭飽滿、鼻樑高挺,雙眼有神、膚如麥色。身材堪比套馬的漢子,威武雄壯,難怪敲門如捶鼓就是這麼一個三大五粗的漢子,卻是一身書生打扮,多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那漢子見開門的是一副年輕的面孔,粗聲問道:“小郎君,請問你家主人是李翰林李太白嗎”

    五兒在李夕李白身後,聽他叫阿郎爲小郎君,忍不住噗呲一笑:“你見過40歲出頭的小郎君麼”

    那漢子想了想,搖搖頭正色道:“若是40歲,在下應該尊稱一聲叔公了”

    五兒已是笑的彎下了腰,拉着李夕李白的手咯咯笑道:“小郎君,今天叔公不在,你說怎麼辦”

    見五兒玩心甚濃,李夕李白也不說話,由着這丫頭鬧去反正這漢子看着雖不像壞人,但也不敢保證是個好人。

    那漢子聽五兒這麼一說,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原來兩位是太白先生的內侄,失敬失敬既然先生不在,那在下明日再來拜謁”

    五兒忍住笑:“好說好說,不知郎君如何稱呼”

    “在下江陵岑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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