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瞭解慕容月,她性情比較直,心裏根本藏不住事,她越是不讓她說,她就越想傳出去。
她就是要借慕容月的手,讓上官桃夭名譽掃地。
思及此,慕容雪眼中閃爍着得意的光芒。
“二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我要是你啊現在就跑去告訴七王爺,看那上官桃夭還怎麼囂張。”
聽到慕容月抱怨之聲,慕容雪笑了笑,“好了,咱們姐妹二人權當沒有看見,走吧”
說着,慕容雪便轉身離去。
慕容月回頭看了一眼羣芳閣,撇了撇嘴,道:“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去,上官桃夭,咱們等着瞧”
上次的事,慕容月還對上官桃夭耿耿於懷,這次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她怎能錯過這讓她名聲掃地的大好時機
走進羣芳閣,桃夭便見賓客滿座,已經沒有位置了,好多人都是站着,看着舞臺上的表演。
只見臺下有樂師正在奏樂,臺上有六名穿着暴露的青樓女子正跳着胡炫舞,還是如她第一次來一般。
只不過,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多人了,樓上樓下都擠滿了人,都是衝着今晚花魁大選來的。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樓裏的客人們似乎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我說老鴇,什麼時候纔開始啊本公子都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
只見離舞臺最近的那張四方短腿炕桌前坐着一名華服男子,上官桃夭認得,他就是上次在滿月樓調戲粱雨蝶的那位,胡侍郎的兒子胡勇。
聽到胡勇的叫囂聲,老鴇連忙跑了過去,一臉陪笑道:“胡公子彆着急,姑娘們還在梳洗打扮,馬上就開始了。”
胡勇似乎並不買賬,不由敲打着桌面,道:“等等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旁的大鬍子中年男子附和道:“就是,爺爺我就是爲了花魁大選來的,這都過了半天了,還是這些舞蹈,看起來多沒意思。”
“賈老闆,你莫急,快了快了”
“老鴇,我們爺幾個,可都是爲了花魁大選來的,結果你就給我們看這些”
“就是,快點,別磨磨唧唧的,聽說你們羣芳閣今晚競選花魁,特意前來捧場,這未免也太敷衍了。”
見大家都鬧騰了起來,老鴇連忙伸手解釋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各位都是爲了花魁大選而來,賈員外和胡公子,還有林公子,楚公子,都是我們羣芳閣的老顧客了,我哪敢怠慢你們呀”
老鴇忙不迭向衆人賠不是,笑道:“大家稍安勿躁,我這便去催催姑娘們,花魁大賽馬上就開始”
說完,老鴇便一搖一扭的上了二樓。
老鴇一走,臺下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說,今晚的花魁娘子又是誰呀”
“我覺得是蓮衣姑娘,她已經連續拿了兩年的花魁了。”
“我覺得天香姑娘也不錯。”
“紅綃也不錯,我投紅綃。”
上官桃夭掃了一眼舞臺邊緣坐着的幾位華服男子,不由摸了摸下巴,道:“看來今晚這幾位來頭不小啊”
“公子,你快看,是煜公子”
上官桃夭順着非煙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南宮煜坐在角落裏,手中握着摺扇,遮住半邊臉,與身邊的墨衣男子低聲細語說着什麼。
南宮煜是羣芳閣的常客了,今晚能來捧場沒什麼可奇怪的。
桃夭的視線落在了他身旁的墨衣男子身上,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那人有些眼熟,他靜靜地坐在那兒,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懾感。
“奇怪,這人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
非煙看了看,忍不住說道:“來青樓這種地方還戴着面具,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桃夭覺得非煙說的對,既然是來這裏尋歡作樂的,不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是擔心被人認出來。
“既是來快活的,怎麼還不好意思見人呢”桃夭一臉不屑地吐槽着,她向來看不起這樣遮遮掩掩的男人,敢做不敢當。
坐在角落裏的軒轅凌墨總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他不由朝人羣中看去。
望着一張張面孔,都很陌生。
他暗自疑惑,“奇怪,莫非是本王出現了幻覺”
軒轅凌墨再次擡頭,朝人羣中望去,他瞬間被人羣中那抹白色的身影所吸引住了,由於人太多,將她的臉都給擋住了。
軒轅凌墨微微蹙眉,暗自說道:“一定是本王想太多了,纔會出現幻覺。”
他竟覺得,上官桃夭就站在那羣人之中,僅憑那人也穿着白衣,他便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
南宮煜見軒轅凌墨一直盯着人羣中看,目不轉睛的,不由手拿摺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喂,你看什麼呢”
軒轅凌墨回過神來,沉默不語,只搖了搖頭。
非煙轉頭,便見桃夭專注地盯着舞臺上的舞女們看,嘴裏還不斷的感嘆道:“那幾位美人的腰可真細啊”
“還有那位,皮膚好好。”
“這位長得也好看。”
非菸嘴角抽搐,她家小姐看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不由出聲提醒,“公子,這裏人太多了,咱們還是先找蓮衣姑娘要緊。”
上官桃夭回過神來,想到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不由收回視線,“對哦,正事要緊。”
她只顧着欣賞那些漂亮的舞姬,將正事忘的一乾二淨。
“走吧”
桃夭主僕二人從人羣中擠了出去,便往二樓樓梯的方向走去。
這邊,南宮煜端起桌子上的酒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衝軒轅凌墨一笑,“來吧我們兄弟二人暢飲一杯。”
軒轅凌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完全沒注意到那抹白色身影已經上了二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酒”
他不是來青樓喝花酒看美人的,更不是來快活的,他還有公務在身。
南宮煜一臉無奈道:“你說說你這個人,難得來一次這煙花之地,有酒有菜,還有歌舞欣賞,豈不快哉你這個人,就是不懂的人間的四大樂趣。”
軒轅凌墨白了他一眼,“哪四大樂趣”
南宮煜一臉正經的回答,“當然是,喫喝嫖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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