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秋忍不住說道:“要不,奴婢過去問問容侍衛”
非煙眼眸微低,“還是我去吧”
話音一落,非煙轉身朝屋外走去。
上官桃夭望着已經涼了的飯菜,擡眸看向素秋,忍不住吩咐道:“素秋,將這些菜都拿下去熱一熱吧”
“是”素秋福了福身,正欲將桌子上的膳食端下去,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只見非煙折返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容隱。
上官桃夭連忙站起身來,忍不住問道:“容隱,王爺呢”
容隱畢恭畢敬道:“王爺命屬下過來,告訴王妃一聲,讓您不用等他用晚膳了,他已經喫過了。”
聽到這話,上官桃夭眸子暗了暗,隨即擡頭,“那他現在何處”
“王爺說,還有很多公務需要處理,今晚就睡在書房了,讓王妃不必等了,早些休息。”
聽到這話,上官桃夭低垂着眼簾,沉默了一陣子,才悠悠開口,“我知道了”
容隱拱了拱手,“王妃,若沒有其他事,屬下就先告辭了。”
上官桃夭沉默地點了點頭,便目送容隱出了房門。
素秋望着滿桌子的菜餚,忍不住問道:“小姐,這些飯菜還熱嗎”
上官桃夭收回視線,淡淡道:“不用了,都撤了吧”
聞此,素秋微微皺眉,“小姐,王爺不來了,您好歹也喫點吧”
上官桃夭抿嘴不語。
非煙嘆了口氣,道:“既然小姐沒有胃口,都撤了吧”
飯菜早就涼了,就算勉強喫下,對身體不好。
非煙想着,現在上官桃夭肯定是沒什麼胃口的,待會兒餓了,自然會讓她們去給她找點喫的東西。
她太瞭解上官桃夭了,要是沒喫飽,夜裏根本睡不着。
“你們說,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上官桃夭總有感覺,像是他在故意躲着自己。
素秋安慰道:“小姐,別多想了,要是王爺真的知道了,就應該跑來質問你纔對。說不定,王爺是真的很忙。”
非煙插了一句,“這可說不定,王爺何其精明之人,又對小姐寵愛有加,不可能故意躲着小姐的。”
上官桃夭嘆了口氣,“但願是我想多了。”
她很想去書房找他,但又害怕打擾到他,索性,等他忙完了,再去找他吧
夜深了,人未眠。
書房內燈火通明,軒轅凌墨屹立在窗前,雙手附在身後,望着夜空中那輪明月,眉頭緊鎖,腦海裏浮現出白日裏上官桃夭說的那些話。
“南宮塵”軒轅凌墨握緊拳頭,雙眸中泛着寒光。
南宮塵就是她十年前的救命恩人,說明他對她很重要,不然也不會一直保存着那件衣袍,她爲了他逃婚,到現在都還對他念念不忘嗎
甚至,不肯與他同寢,是否也在爲他守身如玉
軒轅凌墨越想,眼底的冷漠更甚了,不由一拳打在窗臺上。
頓時,面前的窗臺被他的內力震得四分五裂。
容隱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神色一驚,嚇得縮了縮脖子,邁步走了過去,“王王爺”
聽到聲音,軒轅凌墨這才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容隱,面容冷峻道:“本王讓你帶的話,可帶到了”
容隱點了點頭,“按照王爺的吩咐,如實告訴王妃了。”
聞言,軒轅凌墨沉默片刻,神色冷然,“她可有什麼反應”
容隱搖了搖頭,“王妃並無多大的反應,只說了一句知道了。”
聽到容隱的回稟,軒轅凌墨臉色一沉,聲音冷冷的,“退下吧”
“是”容隱低頭應道,隨後轉身離去。
走出書房,容隱不由回頭看了眼書房,心中疑惑,好端端的,兩個人怎麼又鬧彆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昱日,清晨。
上官桃夭一早便去了廚房,跟着廚房學做了銀耳蓮子羹,打算送到書房給軒轅凌墨嚐嚐。
她提着食盒,與素秋前往軒轅凌墨的書房,途中遇到了來找她的沈夢瑤。
“桃夭,我正要去找你呢你這要上哪兒去”
上官桃夭將手中的食盒提了提,笑道:“我給王爺做了銀耳蓮子羹,更打算給他送去。”
聽到這話,沈夢瑤微微一笑,“有我的份兒嗎”
上官桃夭就知道她會有此一問,撲哧一笑,“說什麼也不會忘了你,廚房裏還有剩的,你讓若雨去取來便是。”
沈夢瑤眉眼帶笑,“跟你說笑呢快給七殿下送去吧”
說着,沈夢瑤便衝上官桃夭擺了擺手。
上官桃夭悠然一笑,“那我待會兒再去找你。”
說罷,上官桃夭便與素秋從沈夢瑤身旁擦肩而過,前往書房。
沈夢瑤望着滿心歡喜爲夫君做羹湯的上官桃夭,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情,“真羨慕桃夭”
聽到沈夢瑤的話,若雨掩嘴一笑,“小姐若是羨慕了,不如也趕緊找個人嫁了。”
聞言,沈夢瑤伸手戳了一下若雨的腦袋,“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哪有說嫁就能嫁的”
想到這兒,沈夢瑤的眸子暗了暗,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
就連上官桃夭,都擺脫不了被皇上賜婚的命運,好在她比較幸運,嫁給七殿下,兩人彼此相愛。
沈夢瑤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怎樣的,她已經十七歲了,換作別的女子,不是許配了人家,就是嫁做人婦。
她來京城之前,父親有意與江南首富許家聯姻,那許公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好色嗜賭,她自是不願。
便留了一封書信,千里迢迢來京城尋找她的好姐妹上官桃夭。
與其說是來投奔她,不如說她是逃婚出來的。
她不想嫁給那個許公子,接受父母的安排,她要嫁的男子,自然是與她兩情相悅之人。
沈夢瑤想到了南宮塵,一連好幾日,他都沒有再出現過,也不知道他此刻都在做些什麼。
她也不敢去南宮府找他,只能偷偷的思念着他,想起她與他在途中相處的點點滴滴,每一次的相遇,她覺得這是天上的安排,他就是她的有緣人。
團寵王妃愛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