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彰顯出精銳和普通士卒之間的區別了,如果趙作仁一方的前排長槍兵個個都是上輩子地球歷史上的戚家軍精銳,這時候一定會順勢攻過去,哪怕體力消耗過大也能憑藉血勇之氣以及鐵一般的紀律殺過去。
這一進一退,整個軍陣自然而然就壓過去了,如果對面後續力量不足,或者是替換的士卒不夠勇武,軍官不敢奮勇上前抵擋,估計這麼一波就能把整個軍陣推掉
只可惜,肖雲陽的虎賁旅和對面的成已本部戰兵半斤八兩,退的非常默契,即便有少數不甘心或者說勇猛的士卒,看到身邊人都退了,自然不會主動上前送死。
雙方軍陣隔開數人間距後,後排的生力軍很快在軍官的命令下和前排退下來的士卒完成了替換。
雙方分離沒過幾分鐘,兩者的生力軍已經後排變前排,嗷嗷叫着再次衝撞上來。
然後又是一波慘烈的兌子消耗
軍陣碰撞就是這麼枯燥且無趣,由於軍陣士卒之間空隙太小,個人武藝在這一刻被無限縮小,只能靠集體的力量來回衝刺。
誰能扛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當然,只是戰勝對面的軍陣而已,如果敵軍還有後續的預備隊生力軍,戰鬥還有的打。
只是這次作戰趙作仁把虎賁旅的軍陣擺的非常開闊,根本沒有留預備隊,對面的成已則以爲趙作仁犯錯,同樣把軍陣擺的非常開闊。
簡單來說,雙方的軍陣對撞如果一方失敗,誰都沒有預備隊往裏面填充,只能眼睜睜看着大陣被突破分割包圍乃至最終瓦解。
當然,趙作仁知道自家的虎賁旅戰力比起對面的成已本部兵馬相差不大,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擊敗,如果虎賁旅爆發一波的話,還能直接推平成已的本部兵馬。
所以趙作仁敢賭
然而,對面的成已心態則完全不同。
他對自家本部兵馬有信心,但這股自信不是說覺得本部兵馬能獨立擊敗對面的燕軍精銳虎賁旅,而是認爲自家本部兵馬能牢牢拖住燕軍虎賁旅,然後等着兩翼的大股兵馬完成合圍大勢,三面夾擊
可是,現在兩翼兵馬已經被趙作仁憑空召喚出來的箭陣射得親媽都不認識了,崩的是一塌糊塗,如果不是對面的燕軍肉搏士兵兵力實在是太少,只要掩殺過來被三面夾擊的就是成已本部兵馬了
不過趙作仁也不傻,系統士兵是悍不畏死,裝備也不錯,但人數擺在那裏,不到兩千人衝上去掩殺,失去步兵方陣的掩護後,成已只需要把自己身邊的騎兵派出去來回鑿穿幾次,這不到兩千大燕披甲兵就交待在那裏了
嗯,玩過騎馬與砍殺遊戲的人都知道,自己面對奔馳而來的騎兵時想要砍中對方有多困難
要是幾名騎兵來自不同方向穿插過來,基本上不是被戰馬撞飛就是被來一下狠得
至於後面的大燕射聲勇士,趙作仁還另有他用,所以不會將他們當作肉搏兵派上去。
擊潰成已所部兩翼雜牌軍後,大燕射聲勇士在趙作仁的傳令兵調動下,全軍一絲不苟的直接轉向,踏步走出一條斜線對中間的成已本部軍陣形成半包圍的形勢。
成已眼瞅着對面的兩翼大部弓手部隊,在少量長槍兵的掩護下,漸漸合圍自己的中路本部兵馬,卻不敢下達撤軍的命令。
成已已經沒有預備隊了,中間的本部主力已經完全跟燕軍的虎賁旅接觸廝殺,擺開的還是縱深很淺的薄陣,連前陣變後陣作爲殿後部隊做做不到
成已本部兵馬在朝鮮半島這裏還算能打,但按照趙作仁見識過的冷兵器時代標準,也就是勉強夠得上大國正規軍的水平。
當然,不是那種王朝末代的大國,而是王朝巔峯時期的大國。
畢竟成已的本部兵馬經歷過不少戰鬥,作戰經驗還是蠻豐富的。
他們缺乏的是更先進的整訓,以及軍隊的作戰榮譽感。
這兩點很難彌補,第一條需要消耗更多的財力,並且積累大量的國戰並有至少一名軍事大家總結出來,編纂爲類似步兵操典的東西,來對軍隊進行訓練。
如果做到這一點,正規軍就可以進入流水線生產階段,所限制的也只有財力了。
這個世界的大漢帝國就達到了這個水準
只不過大漢帝國只做到了步兵流水線生產的境界,騎兵還沒有達到那一地步。
至於和大漢帝國對抗的匈奴王庭,則完全是靠着遊牧民族長年作戰的野蠻,以及以戰養兵的模式打造出來的強橫騎兵集團。
匈奴可比大漢帝國好戰得多,誰叫匈奴人窮呢
窮山惡水出刁民,一個國家如果窮的話,自然要不斷對外掠奪來彌補自身。
而對外戰爭就需要募集訓練更多的軍隊,軍費缺口變得更大,需要掠奪更多的資源,而掠奪同樣可以讓人產生依賴性快感,於是匈奴就變成了強盜之國。
匈奴除了對付大漢帝國外,往東面毆打過胡人王庭,往西面打的西域諸國不得不奉匈奴爲主,每年都要提供大量的貢稅
同屬於遊牧民族的烏孫人更是被匈奴趕到西域的西部地區。
現在的趙作仁建立的大燕王國,其實就走上了類似匈奴擴張的道路,這也是趙作仁爲了完成系統任務,改善自己生活不得不走上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