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辭渾然不知危險來臨。

    她見戰北澈盯着胭脂粉沒說話,又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幾百兩銀子的臭表情,忍不住納悶起來。

    難道他嫌這盒胭脂粉太便宜了,不夠嗎

    可她全身上下一件像樣的,能送人的物什都沒了啊。

    這可如何是好

    花清辭尷尬的撓頭,陷入了爲難。

    就在戰北澈的忍耐達到了極限,眼底的殺意和眉間陰鷙達到頂峯,即將爆發的瞬間,花清辭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

    有了

    她欣喜的低下頭,將腰帶解開。

    戰北澈一怔,鳳眼不留痕跡的微眯,眉眼間的厭惡和鄙夷更甚,摩挲着的玉扳指內,暗器再次出現。

    這女人不僅膽大妄爲,更是不知羞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轎子裏就寬衣解帶。

    以爲這樣他就會納了她

    簡直癡人說夢

    看來,她即將命絕於此。

    “喏你瞧這刺繡多精美,純手工製作,有價無市現在我就將這寶貝送給你當做報答了。兄弟,你賺大發了不用謝。”

    花清辭將繡有精美圖案的腰帶塞進他的懷裏。

    原主精通手藝活,這刺繡就是她親自繡的,花清辭雖然不懂刺繡,但是她懂商機啊。

    這精良的繡工非常值錢。

    現在給了戰北澈,這會他總不能嫌棄了吧

    花清辭滿意的拍了拍手,等待他的回答。

    而戰北澈再一次怔住,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她只是送腰帶而已

    不過,光是這行爲就已經很匪夷所思。

    哪家的姑娘會這麼大咧咧的送陌生男子如此的物什

    見到戰北澈半天沒說話,表情又略微訝異的盯着腰帶看,花清辭以爲他也分辨出這刺繡的工藝精美,被驚豔到了呢。

    花清辭暗自得意,爲自己的機智點贊。

    她爽快的擺手,語氣頗爲愉悅:“既然兄弟如此喜歡,那就收起來吧。我先撤了,咱們後會無期。”

    沒等戰北澈回過神,花清辭直接掀開馬車簾子跳了出去。

    馬車兩旁的護衛見到她出來,立刻提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大膽刁民,還不束手就擒”

    花清辭被嚇的一個激靈,連忙擡起手投降:“兄弟,別衝動,是你家涼王讓我走的。”

    貼身護衛狐疑,立刻恭敬的詢問:“涼王殿下,是否放走這刁民”

    他等了一會,沒聽見轎子裏傳來回應,不由得擔心起來。

    他略微遲疑,斗膽掀開簾子,透過一絲縫隙小心的朝裏面張望,發現戰北澈正盯着手中的女子腰帶。

    他當即就震驚了。

    難道殿下和這個女子在轎子裏已經發生過不可描述的事了

    戰北澈回過神,握緊手中的腰帶,擰起眉頭不悅的朝他剜去,露出些許不耐煩。

    貼身護衛瞬間明白過來,擺了擺手示意放人。

    花清辭這才得以解脫,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儘管那個被稱作涼王的男人帥到人神共憤,萬年難得一遇,不過花清辭很快就將他拋在腦後。

    因爲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太陽早已下山,街道兩旁光線昏暗,花清辭憑着記憶在街巷中穿梭。

    現在冷靜下來,讓她對目前的情況有了更深的瞭解。

    原主雖然是皇商花家花康德的女兒,但因爲是身份最卑微的庶女,所以日子過的非常悽慘,連府裏的丫鬟下人都不把她當回事。

    大夫人孟真如,有孃家依仗,先有了嫡女,後又生了個嫡子,在花家更是頤指氣使,爲人市儈粗鄙。

    二姨娘許淑容,就是剛纔想要合夥姦夫把她殺掉的女人,看起來柔弱,實則陰狠。一直想生個兒子翻身,結果只生了女兒。

    不管這兩個女人怎麼內鬥,反正原主是肯定沒好日子,滿身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據。

    至於她的母親,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只可惜在前段時間死了。

    花清辭一邊整理這些關鍵的信息,一邊忍不住心疼感慨。

    想到待會就要回這個花家,她就忍不住頭疼起來,甚至考慮乾脆溜了吧,那樣的家還回去幹嘛不是純受罪嗎

    花清辭正有這個打算的時候,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個很小的身影。

    她的腳步猛的停下,臉上露出驚愕和不可置信。

    如果原主記憶沒出錯的話,她還有一個三歲半的兒子

    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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