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兒子對自己剛剛的態度完全不對勁兒啊,如果是往常的話,他一定會遮遮掩掩纔對,但是他這副坦然的樣兒,真的讓她無所適從。
難道說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的兒子壓根就沒有藏女人嗎?
……
被厲老太太氣得臉色又沉又黑的厲庭深,甩手合上了門。
四下在房間裏瞄了一圈,他沒有看到蘇蕎的存在。
本就因爲自己母親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足夠讓他扎心的了,現在因爲蘇蕎,他的眉頭鎖得更緊。
“噔噔噔!”
衣櫃那裏傳來響聲,因爲伸不開身兒的緣故,蘇蕎不小心兒踢到了衣櫥的木板。
“吱——”光線從打開的門縫那裏灑下,蘇蕎驚慌失措擡眼。
瞬間,就看到了厲庭深一張冷峻的臉。
——
“唔……”
在蘇蕎一聲驚顫下,厲庭深拉着她的手腕,將她從衣櫃里拉了出來。
被突然從衣櫃里拉出來,許久沒有見光的原因,蘇蕎一時間沒有適應屋子裏的光線,趔趄的步子,直接向軟軟的大牀那裏倒去。
出於本能的反應,她身子倒下的瞬間,猛地一下抓住了男人家居服的前襟。
“嗯……”
仰着完美弧形的下頜,蘇蕎輕啓粉潤的脣瓣,淡淡的輕噎一聲。
後背倒在了軟軟的大牀上,可身上卻沒有如約感受到軟塌塌的感覺。
直感覺堅硬的東西抵住了自己,她盈白的粉雪,被壓變了形兒。
忍着身子上面難受的感覺,她半眯着漂亮的杏眼。
一眼看去,自己上方撐着了一抹偉岸如山一樣的身軀,緊密的貼着自己。
沉着一張到現在都還是烏雲密佈的臉,厲庭深眸光冷涔的看向皺着秀氣黛眉的蘇蕎。
被這個女人今晚一連幾次挨靠着自己,就算是自持力再好的男人,也抵不住這樣的近距離接觸。
一向都不會虧待自己的男人擡起手,向蘇蕎美好曲線的身子劃去……
撩開浴袍的下襬,他不安分的手剛準備遊弋,肖百惠趿拉着拖鞋的腳步聲,“噔噔噔!”的傳來。
不好的感覺傳來,厲庭深趕忙像是跳梁的小丑一樣,從大牀上一把就拉過蘇蕎的手。
“兒啊,媽煮了麪條給你!”
老太太絲毫不禮貌的打開了門,讓剛把蘇蕎藏好的厲庭深,一臉的尷尬。
“呃?”
作爲過來人的肖百惠,看到自己兒子的瞬間,感受到了一種她年輕時,厲錦弘對自己求歡時的那種滑動喉結的感覺。
“兒啊,你還好吧?”
老太太直接進了臥室,走到厲庭深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兒啊,你咋了?是不是這屋子裏沒開空調,你熱啊?”
感受到厲庭深胸口微微起伏時,老太太伸出手下意識的就要去碰。
“我沒事兒!”
躲開了自己母親伸過來的手,聳動了下喉結,厲庭深冷着一張臉,繞過自己的母親,徑直出了房間。
對自己的關心視若無睹的兒子,肖百惠整個人心裏很是受傷。
肖百惠生氣的叉着腰,燙着捲髮的花白頭髮兒,一上一下的跳動着,就像是小撥浪鼓似的。
老太太是個天生的樂天派,脾氣上來的快,消弭的也快。
轉瞬,她恢復了冷靜以後,尋思着自己兒子的事情。
按理說,他剛剛那樣的舉動,完全是和女人間發生了肢體碰撞纔會有的反應,只是,這女人在哪裏?
挨處瞧了瞧,看了看,肖百惠並沒有發現哪裏有異常。
越想越不對勁兒,難道說自己的兒子有自瀆的嗜好?
這一想不要緊,老太太趕忙因爲她自己的這個想法兒給自己嚇到!
“兒啊,你是不是在哪個啥啊?”
屁顛屁顛的出了厲庭深的房間,臨走前,老太太還不忘四下瞄一圈。
——
在書房煩躁不已的處理着文件,厲庭深靜不下心來,接連看了好幾個數據報表,都把“6”看成了“9”,把“9”看成了“6”。
“叩叩叩!”
端着煮好的麪條,老太太滿臉堆着笑的走了進來。
剛纔她跟在自己兒子的後屁股問他是不是在哪個啥,得到的卻是自己兒子對自己的不予理睬。
這讓老太太受傷的厲害,想着可能是自己誤會了自己的兒子,她端着麪條走了進來,尋思討好討好自己的兒子。
“兒啊,我給你煮了麪條!”
“誰說我餓了!”
“啊?你沒餓嗎?今天在飯店那邊,你沒喫飯就離開了啊?”
厲老太太讓厲庭深煩的不行,站起身,他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出了書房。
——
徑直回到了臥室那裏,被厲庭深鎖在衛生間那裏的蘇蕎,被他放出來。
出了門,蘇蕎被氣得小臉緋紅。
剛剛她被鎖在衛生間那裏,有多窘迫先不提,讓她看到他換下的內褲,簡直和殺了她一樣讓她難受。
杏眼怒瞪了一樣面容料峭又冷峻的男人,皺着好看的眉,蘇蕎繞過他,直接往門口那裏走去。
不想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了,只要想到自己在這個房間裏,一連兩次看到這個男人的內褲,她心裏就犯膈應的厲害。
剛走到門口那裏,一隻突然橫過來的手,直接攔住了她。
“你還想做什麼?讓我回去!”
蘇蕎麪色又羞又惱,像極了被男朋友戲弄的小姑娘。
“你應該知道這個家裏來了誰?”
想到自己的母親,厲庭深就頭疼的厲害。
他倒不是怕自己的親人知道自己有女人的事兒,他只是受不起他母親那大哈喇一樣碰到誰就和誰說自己有了女人這件事兒。
厲庭深的提醒,讓蘇蕎蹙了下眉,她當然知道這個家裏來了誰。
“那又如何?”
擡起眼,蘇蕎澄澈的像是一面鏡子的眼睛,凜然不迫的看向厲庭深。
“我和你之間什麼事兒也沒有,我還能讓你母親說出點兒什麼嗎?”
蘇蕎一臉正氣的說完話,才現自己是有多心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