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定你和我之間什麼事兒也沒有?”
沒有因爲蘇蕎的話生氣,厲庭深很自然的反問了她一句。
“當……當然了!”
挺了挺脊背,蘇蕎不退縮的開口。
“唔……”語音剛剛低落,厲庭深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起來。
湛黑如墨的眼睛,如鷹隼般一瞬不瞬的凝視着蘇蕎澄澈的眼仁。
被男人幽黑的瞳仁,X光線一樣看的無地遁尋,蘇蕎握緊着自己的小手。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眸,比任何東西都來得鋒利、狠絕。
他可以不說話,就這樣用一雙幽深又有神的眸死死的盯着你,就能讓你心慌的厲害。
厲庭深盯的自己的眼仁都泛酸,在蘇蕎下意識的要別開眸時,厲庭深倏地一下子甩開了她的手。
房門被打開,厲庭深如遺世獨立的王,雙臂環胸。
“想滾馬上滾!”
突然變得不友善的語氣,蘇蕎眉頭鎖的更緊。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性子陰晴不定,卻不想,這說變了就變臉的速度,和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蘇蕎的好脾氣被這個男人也瞬間磨沒了,看都沒稀罕看他一眼,擡腿,她就邁開了往外走去的步子。
“砰!”
蘇蕎前腳剛出了房間,後腳就傳來門板被大力合上的聲音。
“切,什麼男人啊!”
沒想過這樣小氣、還平白無故生氣的男人,蘇蕎不屑的哼唧一聲。
平復了情緒,蘇蕎剛準備下樓,肖百惠端着蘋果,“噔噔噔!”的上樓。
也是怕自己這樣突然出現在這裏,會讓厲老夫人誤會自己和厲庭深之間的關係,蘇蕎慌着神兒,趕忙找自己能躲藏的地方。
肖百惠上樓的千鈞一髮之際,蘇蕎趕忙進了旁邊的一間客房。
“咦,有人影?”
肖百惠直感覺眼前晃過去了一個人影,揉了揉眼睛以後,卻沒有看到這個人影的存在。
難道自己上了年紀,頭暈眼花了?
沒有多想,老太太踉踉蹌蹌的去叩響厲庭深的房門。
得到的卻是房門緊鎖的迴應。
沒好氣的怒罵了一句“小王八犢子!”,老太太拿着洗好的蘋果下了樓。
樓上再度安靜了下來,蘇蕎的心卻沒有如期安靜下來。
知道肖百惠下了樓,她忐忑的從客房裏走了出來。
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否則自己一定會被厲老夫人誤會自己。
躡手躡腳的往樓梯那裏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那裏,敷好了面膜的厲老太太,換上了一身大紅睡衣,陰魂不散的又往樓上這裏走。
沒想到厲老太太這麼快又折了回來,蘇蕎的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剛想轉身往客房那裏折回,一隻從房間裏伸出來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房間里拉去。
“……”
嘴巴被一隻骨骼雅緻的手捂住,蘇蕎戰戰兢兢地看着眼前的棱角依舊深邃的男人。
尋着未緊合的門縫看去,蘇蕎看到了厲老太太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往客房那裏走去。
直到老太太進了房間,厲庭深才合上了門。
眼仁眸光不明的瞥了一眼蘇蕎,厲庭深沒有說話,兀自往牀邊走去。
姿態慵懶的倚在牀邊,厲庭深拿起牀頭櫃兒上面的雜誌,自顧自的看了起來,完全無視蘇蕎的存在。
蘇蕎杵在原地那裏,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該離開,還是該走上前去。
站了良久,直到感受到自己的身子都有些麻木了,她纔開口:“我……我什麼時候才能走?”
蘇蕎覺得,今天跟這個男人來這裏,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她當時就應該讓他把自己放下車,讓自己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都好過現在這樣和這個男人獨處一室。
擡起眼,厲庭深看她:“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你……”
蘇蕎被厲庭深氣得牙直癢癢。
她現在比誰都想快點兒離開這裏,只是想到厲老太太總是一會兒一個樣兒,她又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出去。
又足足等了三分鐘,聽到外面不再有動靜兒,蘇蕎躡手躡腳的將門支開了一道縫。
剛一開門,對面客房的肖百惠哼哼唧唧的又往樓下走去。
重新關上了門,蘇蕎這下子算是泄了氣。
她和這個厲老夫人根本就耗不起啊!
身子依靠在牆壁上,她剛無力的喘了一口氣,厲庭深從牀上下了地,走在門口那裏,無視蘇蕎的存在,兀自關了燈。
房間倏地一暗,蘇蕎水漾澄澈的視線瞬間被遮掩住。
“厲庭深!”
她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唔……”
還不等她對這個男人破口大罵出聲,直接就被厲庭深以吻封脣。
黑暗中,蘇蕎就像是一個溺了水的鴨子,不住的撲騰着四肢。
只是黑暗中的她,渾然不知哪裏是哪裏,倒是厲庭深這個房間的主人,把這裏摸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
纏着蘇蕎,厲庭深像是故意似的淺嘗輒止。
觸碰到了軟軟的香丁時,他毫不客氣的銜住。
蘇蕎陣陣喫痛的退縮着,卻抵不過這個男人強勁兒的攻勢。
大腦開始變得缺氧,呼吸也越來越稀薄,到最後,蘇蕎渾然不知道自己處在一個什麼地帶,就那樣迷迷瞪瞪的伸張着四肢。
“啪!”的一聲,她的手碰到了等的開關。
房間裏“刷!”的一下子亮了,蘇蕎清楚的看到了出現在自己眼前,就像是吸盤一樣緊緊纏着自己的男人。
紅着臉的蘇蕎,又羞又惱,擡起手,她牟足勁兒的往厲庭深的胸口那裏推去。
隨着身軀被驀地推開,蘇蕎擡手搭在了自己的脣瓣上。
受了莫大的委屈,想到這個男人今天接連吻了自己兩次,她眼眶都開始泛紅了起來。
沒有說話,她頂着一張都紅到了脖子那裏的臉,羞憤難當的打開了,出了房間。
——
打車回到舒彤那裏,蘇蕎不管不顧,在洗漱間裏,着了魔一樣的瘋狂刷牙。
“咕嚕、咕嚕!”
嘴巴里含着一口水,吐到白瓷上的時候,混雜着血沫子,一併呈現在白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