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蕎應該是他知道,第一個沒有嫌棄他母親的人!
“你爲什麼笑?”
看出來厲庭深脣角邊漾起的不屑笑意,蘇蕎不解的看向他。
雖然她知道她可能用詞不當,但他的這聲冷笑,似乎讓她也搞不懂了。
“沒什麼,既然你不嫌棄她,我覺得……你們之間似乎可以更進一步發展一下關係!”
聽不出厲庭深話語中的深意,但蘇蕎還是規規矩矩的應了聲。
“我不想進一步,我現在和厲老夫人的關係很好!”
她明白她再進一步和厲老夫人走在一起,就越了矩,不管怎樣說,厲老夫人都是她頂頭上司的母親,是她該尊敬的人。
“不想和她關係更好嗎?”
“……”
搞不懂厲庭深爲什麼要圍繞着她和他母親的問題來來回回的繞着,蘇蕎輕蹙了下眉。
“厲總,我有自知之明!”
年南辰雖然說話不中聽,但至少說得很中肯。
厲庭深現在和自己這樣曖昧不清、關係不明的舉動和行爲,無非就是圖個新鮮,就她這樣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段沒身段的女人,怎麼可能入得了他厲庭深的眼,他不過就是和自己要玩玩而已。
拿他母親來套自己的話,不過就是爲了看自己出醜,不然她剛剛說他母親“可愛”那會兒,他怎麼會冷笑一聲。
聽出來了蘇蕎的話語裏帶着另一層意思,厲庭深輕挑了下眉。
“現在纔想着自己要有自知之明,蘇蕎,你不覺得晚了點兒嗎?”
勾引自己上她那會兒,她怎麼就不知道自知之明這四個字是怎麼寫?
越發的覺得這個女人過河就拆橋的本事兒越來越強,厲庭深真想用第一次和她打交道的方式教教她,“自知之明”這四個字該怎麼寫!
“我……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是有丈夫的人,哪怕她和年南辰在一起,無關愛情,她也擺脫不了這個事實兒。
一個年南辰就讓她應付不了,這個比年南辰心思沉重十倍的男人,更不是她能染指的。
“厲總,我能認清自己身份,我希望你也能認清你的身份,自知之明這四個字,不僅僅是用在我的身上,我希望這四個字對你也同樣受用!”
聽着蘇蕎越發欠收拾的話,厲庭深俊臉黑了下來。
“你這算是教我做事兒?”
如果現在不是在會場裏,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指定狠狠的教訓一頓這個欠收拾的女人。
“這樣對我們兩個人誰都好!”
依舊在低垂着眸子,蘇蕎拿捏掌心裏高腳杯的手,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她不看去看眼前這個男人深邃的眸,似乎只要看一眼,她就會被男人眼中帶着致命吸引力的黑眸,給牽引住她全部聚焦的眸光。
“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很好!”
不鹹不淡的從輕啓的薄脣間,扯出一句話,讓蘇蕎臉色窘迫的更加厲害。
“你……”
驀地擡起頭對視上男人深邃的眸,僅僅是一瞬間,她全部的注意力就被這個男人眼底的那一抹幽深所取代。
太過深沉的眸光,讓蘇蕎下意識的別過了眸。
滾燙的小臉,面色緋紅到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無地遁尋,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又不好發作,只得一再的保持冷靜。
一個低頭,將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一個垂眸,將眼前的男人當成是洪水猛獸一樣避而不及。
厲庭深和蘇蕎兩人靜靜的對峙着,在厲庭深說完那一句“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很好!”以後,就沒了下文。
“誒呀!”
踩着恨天高的姚芊芊,在路過蘇蕎的時候,有意的崴了一下腳,跟着,她手裏的紅酒,對着蘇蕎的禮裙便灑去。
一驚一乍的聲音,驚擾了兩個若有所思的人,待蘇蕎反應過來的時候,姚芊芊故作雙眼迷離的走了過來。
“誒呀,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說着,姚芊芊伸出手就要去碰蘇蕎。
只是還不等她的手碰到蘇蕎時,厲庭深忽的伸出手橫插一槓,將蘇蕎摟在了臂彎中。
沒想到厲庭深在這個時候會出手,姚芊芊擡眼看他時,語氣嬌嗔的喚了聲“庭深哥!”
不認識眼前這個紫衣紗裙的女人是誰,但看着她一副諂媚姿態的喚着自己,厲庭深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有了反應的蘇蕎,看到自己胸前被姚芊芊灑下的酒打溼了一大片,她紅着臉的掙脫出厲庭深的手臂緊擁。
“沒……沒關係!”
————
被姚芊芊紅酒打溼的地方是自己的胸前,蘇蕎根本就不好處理自己胸前的污跡。
紅着臉,她用溼巾擦了擦。
還好禮裙是黑色的,不至於會讓自己有什麼過多窘迫的樣子。
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到鏡子連帶着脖根子都紅透了的自己,蘇蕎擰開水閥,洗了一把臉。
待臉上的紅潮退去,她舔了舔脣瓣,平復思緒的走了出去。
剛出門,還不等她擡眼,一隻橫過來的手,直接就按住了她的腰肢、扣住了手腕。
緊接着一個動作快到讓她來不及反應的旋轉,她的身子就被帶入到了安全通道里。
腦袋天旋地轉的蘇蕎重新被帶回到安全通道里,反應過神兒的瞬間,她看到厲庭深將門上了鎖,把自己完全當成是困頓之獸一樣的困在了安全通道里。
不同於年南辰滿身暴戾的氣息,厲庭深身上散發出來的是那種由內而外的內斂氣場,強烈的讓人心悸。
如果說年南辰是一頭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種馬,那麼厲庭深就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比年南辰都會帶給你,讓你措手不及的致命一擊。
門被上了鎖的聲音落下,厲庭深筆挺卓爾的身姿轉了過來,讓到現在還沒有摸清頭腦的蘇蕎不由得一怔。
這樣男人,一直在洗手間外等自己?
想到這樣一個西裝俊朗的男人,就像是變態似的,猥瑣的出現在洗手間門口那裏,她擰起了眉心。
不給蘇蕎過多胡思亂想的時間,他勾住她的下頜,俯首就吻了下去。
蠻橫的侵入,碾過嫣紅的脣瓣,厲庭深眸光暗沉的吸吮着蘇蕎的同時,牽引處激情的銀絲。
不在滿足想要狠狠教訓這個女人一頓的谷欠、望,厲庭深將蘇蕎的身子壓在牆上,讓她整個人架空的懸浮在他與牆壁之間。
“該死的女人,你真是太欠教訓了!”
要她和他見鬼的保持距離,懂得分寸是嗎?
他厲庭深可不懂得分寸是什麼概念,不過他可以讓她好好的感受一下他的尺寸!
胸前驀地一痛,蘇蕎顫抖的嚶嚀出來。
“厲庭深……你幹什麼?別……別過分!”
明顯感受到這個男人拉開她的裙裾,上癮一樣的拂過她的肌膚,蘇蕎強烈的牴觸着這個男人。
“你不是要我有自知之明嗎?我的自知之明就是好好的教訓一番你這個不乖的女人!”
倏地銜住她的貝耳,靈動的打着圈。
感受蘇蕎身體的每一處都軟的像是一團棉花一樣落在他的心窩子裏,厲庭深托起了她的翹尖兒。
被突然架起了身子,蘇蕎一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伸出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沒有意識的反應,讓厲庭深俯首,銜住了一大塊朵頤。
身體上產生落差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蘇蕎根本就承受不住。
“滾開啊,厲庭深!”
沒有被這樣對待過,蘇蕎顫抖到全身的細胞都在顫慄。
因爲恐懼,有驚蟄的淚水,順着她的眼簾打下,落下一圈美麗的水潤。
落下懼怕的淚水,蘇蕎的小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兀自做着自己喜歡的事兒,在電石火花間,感受到蘇蕎的身子就像是被風雨打得不住飄搖的柳絮一般,厲庭深猛地執起頭。
修長的指尖兒挑高,厲庭深捏了捏蘇蕎有些溼噠噠的下頜。
“哭什麼?說了有自知自明,你現在的反應叫什麼?”
厲庭深退出來自己的手,將泛着點點水漬靡光的指,在頭頂燈光的折射下,一晃一晃的呈現在蘇蕎的眼前。
心裏羞恥的厲害,在知道那是什麼的時候,她整個人很不多找個地縫鑽進去。
“……厲庭深,你無恥!”
她也顧不上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被他話語的刺激,讓她羞憤難當,扯開脣的聲音裏,盡是委屈。
“無恥嗎?我還沒真槍實彈就覺得我無恥了,我要是真碰你了……”厲庭深俯首在蘇蕎的耳畔,帶着灼熱氣息的輕動着脣,“你會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我?”
帶着訕笑意味的話,讓蘇蕎心慌的更加厲害,這個男人,分明就是要她出醜!
“滾開,你別碰我!離我遠點兒!”
鬧起了情緒,蘇蕎抵抗的伸出小手去推男人紋絲不動的胸膛。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頑劣不堪,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道貌岸然,說的就是他這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