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姿看着她們的背影,氣的牙都咬碎了。

    “冷姐,這咖啡真香!我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好喝的東西!”

    “那當然,這杯咖啡比你一個月的薪水還值錢。”

    王琪在咖啡店待過,知道它的價格。

    “唉 ,要是我不喝這杯咖啡,直接賣了換錢多好。”

    “你可真沒出息,這麼好的東西不自己享受,拿去賣什麼錢!”

    “你家裏又不缺錢,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家裏的錢都是我爸媽的,又不是我的。”

    “還不都一樣,早晚會給你。不像我,家裏指不上,還有弟妹拖累,找了個男朋友又沒錢,簡直就是四面楚歌!唉,命苦啊!”

    “周曉瑩,你不要這樣想,你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們都會幫你的。”

    “謝謝你王琪。”

    周曉瑩握住王琪的手。

    蘇幻兒微笑着聽她們說話,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一看是冷霖風,拿了手機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幻寶,上來一下。”

    冷霖風換了個稱呼。

    “幹嘛?”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我?反正你現在一人獨享科研室,沒人會盯着你。”

    “原來你讓我在一號科研室上班,就是爲了方便過去看你。”

    “不然呢?你到底來不來,你要不來我可要下去了。”

    “不要,我這裏有人在!”

    “誰?那我更要下去看個究竟!”

    冷霖風說完掛了電話,一分鐘內趕到一號科研室。

    “完了,總裁來視察工作了!”

    王琪小聲說。

    周曉瑩扭頭一看,冷霖風帥的一塌糊塗的臉果然出現在她們面前。

    “怎麼,你們上班時間竟敢跑到這裏喝咖啡?”

    “總裁,她們不過在這裏呆一會兒而已,不會耽誤工作的。”

    蘇幻兒替她們開脫。

    黎姿姿從那邊跑過來,幸災樂禍地說:“總裁,她們隨便翹班,扣她們的獎金!把她們開除!”

    “怎麼?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我做主了?”

    冷霖風盛氣凌人地看着黎姿姿。

    “這……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集團被這樣的蛀蟲帶壞!”

    “誰是蛀蟲我心裏清楚,用不着你在這裏妄加猜測!”

    “是,總裁!”

    冷霖風看着蘇幻兒問道:“冷幻兒,你的助理這麼和總裁說話,你不管教一下嗎?”

    “哦哦!要管教!”蘇幻兒說:“黎姿姿你去把地拖乾淨,不要影響我們談話,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擅自在我工作的時候出現。”

    黎姿姿“哼”一聲,氣急敗壞地離開。

    周曉瑩和王琪偷偷笑了笑。

    “你們倆不要高興的太早!工作時間到處亂竄,就是違背了集團紀律!念你們是初犯,又是幫冷研究員做事的,這次就饒了你們!下次如果再讓我碰上,我絕不姑息!”

    冷霖風表情嚴肅,很嚇人。

    “是,總裁!”

    周曉瑩和王琪灰溜溜地逃走。

    “你平時對員工也是這麼嚴格嗎?”

    蘇幻兒問道。

    “還好了,視情況而定。”

    冷霖風過去抱住蘇幻兒。

    “你不要有想法,黎姿姿在裏面,如果被她看見就完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想法?”

    他壞笑着伸進去摸了一把。

    “少爺!”

    蕭炎出現在門口,不好意思直視他們恩愛的樣子。

    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等我。”

    然後和蕭炎去了樓上。

    “什麼事?”

    冷霖風問道。

    “二十年前的案子,有了新進展。”

    “說下去。”

    “我查到當年孤兒院的院長,並見到了他,據他回憶當年是一個女人把你送到孤兒院,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他已經記不起女人的模樣,不過現在我手中掌握了一些嫌疑的老照片,我想拿這些照片請他辨認一下,做以後追查的參考。”

    冷霖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孤兒院院長現在哪裏?我們現在就去見他!”

    “他住在一家養老院,我這就去開車。”

    蕭炎一邊說着,腳已經踏出辦公室,冷霖風緊隨其後。

    恆康養老院是一家民辦養老院,因沒有資質和營業執照,所以收費比正規養老院便宜三分之一,一些經濟條件不好的老人會選擇在這裏養老。

    見到孤兒院長的時候,他坐在輪椅中,已經是位年過七旬的老人。冷霖風仔細搜尋着記憶中院長的模樣,卻和眼前的老人一絲一毫都對不上。

    冷霖風站在他面前問道:“你以前在天使之家孤兒院做過院長?”

    老人默默點點頭:“是啊,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你是不是姓沈?”

    “在下沈棟樑。”

    “沈院長,我是二十年前孤兒院的小風,你還記得我嗎?”

    沈院長搖搖頭:“人老了,以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冷霖風看了一眼蕭炎。

    蕭炎蹲下問道:“大爺,您再仔細想想,前幾天我來找您的時候,您說有一個名叫小風的男孩,三歲就被抱到孤兒院,一直到八歲那年被父母帶走。”

    沈院長眯着眼睛想了想:“對,確實有這事。當時是冬季,一個女人聲稱在大街上撿到一個男孩,把男孩放下就走了。我之所以對這個小男孩有印象,是因爲他來的時候穿的乾乾淨淨的,手腕上還戴着一個金鐲子,像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那時我就想,說不定是誰家的孩子不小心走丟了,過幾天他父母一定會尋來的,誰知這孩子一住就是五年。”

    “那您還記得當時抱孩子到孤兒院的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嗎?”

    “我只記得她是圓臉,扎兩條大辮子。”

    蕭炎拿出蒐集到的老照片,逐一讓沈院長辨認。

    沈院長戴上老花鏡,一張張地看着,這些老照片也因時代久遠,變得發黃模糊,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從裏面挑出三張相似的照片。

    “實在記不清了,如果是的話,應該就是這三張裏面其中的一個。”

    蕭炎看了一眼這三張照片說:“這已經很感謝您了,您爲我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臨走時,蕭炎給了養老院經理一張卡:“以後沈院長的費用從這張卡里劃,我每個月會定時往裏面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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