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永言那邊不知道是蓄謀已久,還是突然發瘋,總之他這段時間對沈氏集團很不友好。

    以前,他的寧氏只是沈氏集團的一個附屬而已,任何事情都對沈氏言聽計從的,現在卻敢公然挑戰沈氏。

    這種時候只好沈父出來頂上,操持着沈氏集團內外大大小小的事。

    面對寧永言來勢洶洶的攻擊,沈父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年紀大了,而寧永言又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沈父對於寧永言的瞭解並不多,所以他一時之間又拿捏不準寧永言的意圖,在一些決策上很被動。

    就在這個關頭,寧永言又拿出了更大的籌碼。

    他告訴了沈父沈母,他家的育兒師夏流月,就是沈司白和沈司夜的姐姐,曾經沈家走失的千金大小姐。

    面對這個消息,沈母徹底懵了。

    她沒想到,自己要找的女兒居然是近在眼前的人,可是,寧永言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再者,他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寧永言知道沈父沈母會懷疑,於是他送給了沈父沈母夏流月的頭髮,讓沈父沈母去做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證實了夏流月就是沈司白和沈司夜的姐姐。

    至於寧永言爲什麼會這麼的狗急跳牆,還要從夏流月身上說起。

    夏流月自從明確了她是奕奕的親生母親以後。葉菲琳和寧永言就對她很忌憚。

    原本寧永言這個繼承人的位置就來得名不正言不順,按理來說奕奕纔是真正的繼承人。

    之前奕奕無父無母的被寧永言養着,也就沒有什麼威脅。

    可是現在奕奕有母親了,還是夏流月。

    寧永言和葉菲琳就不得不對夏流月忌憚幾分。

    他們暗中觀察着夏流月的一舉一動。

    漸漸的,他們發現了夏流月的身世之謎。

    這一發現讓他們感到震驚,但隨即就是狂喜,知道了夏流月的身份,這對於威脅沈氏集團來說是一個絕頂的機會。

    剛好寧永言擔心着夏流月爲奕奕撐腰,威脅他繼承人的身份,於是他便藉此機會反過來威脅沈氏集團。

    寧永言是個有野心的人,他雖然之前答應過沈司白,一直聽從沈氏的吩咐,但是現在,沈司白已經醒不過來了,寧永言就有了其他的想法。

    爲什麼站在頂端攪弄風雲的人不可以是他,非得是沈司白?他比起沈司白來說也差不到哪裏去。

    而且寧永言還有一個更想要的人,那就是唐宜。

    現在唐宜和沈司白已經離婚了,沈司白又醒不過來,寧永言不僅僅是要代替沈氏集團,還要將唐宜擁入懷中。

    一時之間,沈家更是愁雲慘淡,沈父年紀大了身體不是很好,操勞了一段時間下來,都快病倒在牀上。

    就在這個時候,唐宜出現了。

    她帶着自己手中所有的勢力,來到了沈家,很直接地告訴沈父沈母,她要替沈司白守住沈氏集團。

    沈父沈母很震驚,心中也有些懷疑。

    光憑唐宜一個人能做到嗎?而且唐宜就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了嗎?

    唐宜一臉認真地看着沈父沈母,態度不卑不亢:“我知道你們心中一定有很多的疑問,我可以一一解答。”

    “沈司白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我比任何人都難過。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在他醒過來之前,我一定會替他守護好沈氏集團。”

    沈母長嘆一聲:“可是啊小唐宜,你現在真的不怪我們了?”

    “怪的。”唐宜迅速接過話來,“可是怪又能怎麼樣呢?沈司白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替他守護好沈氏集團,等他醒過來想起我。”

    緊接着,唐宜又向沈父沈母說了沈司白的情況。

    其實沈司白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容厲一手造成的。

    容厲策劃着和唐宜結婚,就是爲了刺激沈司白。

    而他在當天的婚宴上,在沈司白的茶水裏也動了手腳。

    容厲之前就說過,沈司白喫下的藥,很有可能就是神醫家族失傳已久的一種忘情藥。

    現在已經無藥可解了,但是容厲之前對此有過一些研究,他不忍心看唐宜難過,便想着要幫沈司白恢復記憶。

    由於藥方缺失,容厲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好用更加過激的手段來刺激沈司白。

    事實證明,容厲的手段確實是有一些作用的,根據陳宇的描述來看,沈司白在昏迷之前,他說想起一些片段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後來容厲分析,是因爲沈司白在藥物和唐宜最近的事情當中,刺激過大,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但是要醒來的話也不是不可能,這就需要跟喚醒植物人一樣,堅持不懈,就可能出現奇蹟。

    所以唐宜知道後,才明白容厲的用心良苦,他並不是突然發瘋了要娶她,而是早就謀劃好了一切,一步一步地在爲沈司白治療。

    只不過現在對於沈司白的治療到了一個瓶頸的階段,容厲眼下也束手無策,無可奈何,只有依靠沈司白自己的毅力,或者外界對他微弱的刺激,讓他醒過來。

    容厲敢保證,只要沈司白能醒過來,他絕對會想起關於唐宜的一切。

    知道了所有事情以後,唐宜選擇守護在沈司白身邊,也要替他守住神氏集團。

    容厲功成身退,自然也就不再針對沈氏集團,可是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寧永言,唐宜當然要站出來。

    沈父沈母聽得唐宜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他們的心情更是複雜。

    良久,沈母才顫聲道:“都怪我,要是我不給小白白吃藥的話,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情。”

    “夫人,現在當務之急是守護沈氏集團,自責的話就不必再說了。”

    唐宜心中雖然不責怪沈母了,但現在還不能說是完全原諒,於是她的態度也有些冷淡。

    “寧永言那邊交給我,我去和他談判。”

    一想到寧永言這個人,唐宜就覺得心裏慎得慌。

    這就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溫和無害,溫潤如玉的人,不過唐宜一直都知道寧永言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的溫柔。

    很快唐宜就找到了寧永言,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吧裏,唐宜率先開口。

    “寧永言,如果你想要對付沈氏集團的話,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唐宜的態度很堅決,寧永言聽了以後卻淡淡地笑了。

    他嘴角的弧度很柔和,目光溫潤:“我所求的並不只是沈氏集團。”

    “還有你。”他低沉柔和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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