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執修聽了以後直搖頭:“永言,你太執迷不悟了,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卻還自欺欺人地抱着希望,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還不悔過嗎?”

    “哥,我不悔過也不後悔,現在我手上還握着夏流月的命,只要你成全我,我也成全你,讓你和夏流月在一起,但是如果你不成全我,非要和我作對的話,那我就將你們活生生的拆散,甚至讓你們天人相隔!”

    “永言,不要再做傻事了!”寧執修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悲涼,看見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弟弟成了這個樣子,他也很心痛。

    “乖,在這裏接受治療,將心中的惡念壓回去,變回正常的寧永言吧。”

    “正常的寧永言?不!沒有正常的寧永言,我就是寧永言,寧永言就是我,他想要得到唐宜,一直都想!只不過一直隱忍,忍到瘋魔了,我只是在替他完成心願而已,你不能阻止我!”

    “哥,醜話我已經說在前面了,你要是想讓夏流月死的話,你就儘管阻止我。”

    寧執修看了夏流月一眼,對寧永言說道:“你先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寧永言聽着寧執修的話,感覺到他開始鬆口了。

    看來用夏流月來威脅寧執修,果然是個不錯的主意。

    “有什麼事我們兄弟兩人之間慢慢的商量,不必到兵刃相見的地步。”

    寧執修的話說得很含蓄委婉,寧永言卻笑了。

    “對了嘛哥,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的商量。”

    “不過你需要待在醫院檢查幾天才能出去。”寧執修堅持道。

    “可以哥,你可以將我困在醫院,但是,我敢保證你沒有辦法救出夏流月的。”

    寧執修又看了夏流月一眼,說道:“我知道。”

    “流月的狀況,唐宜大概跟我說了一下,讓她也在醫院接受治療吧。”

    寧執修馬上就讓醫院單獨開了一個房間,讓夏流月住了進去。

    然後,寧執修又來到醫院的走廊裏,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摸出手機,給唐宜打了一個電話。

    “唐小姐,情況有變,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

    “唐小姐,這都過去了兩天了,寧執修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陳宇有些急。

    說好的將寧永言交給寧執修處置的,可是兩天過去都沒有任何的迴應,陳宇不由得懷疑,寧執修是不是和寧永言聯合在一起了。

    唐宜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陳宇,這件事情出現了一點變故,你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就是了。”

    “唐小姐,我是無法淡定了,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衝過去質問寧執修。”

    “我說了嘛,出現了變故。”

    “什麼變故?”陳宇問,“唐小姐,你怎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因爲告訴你的話,怕你沉不住氣啊。”唐宜衝着陳宇笑了笑。

    陳宇頓時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以前是每天被沈司白鄙視,被沈司白打擊,怎麼現在成了被唐宜鄙視了?

    “唐小姐,究竟是什麼變故?你快告訴我吧,要不然我撓心撓肺的心裏不安啊!”

    唐宜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陳宇怒道:“這個人就是變態,居然用夏流月來威脅寧執修!”

    “那唐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唐宜臉上露出了從容的笑容:“不急,我們已經有辦法了。”

    她故意賣關子不告訴陳宇,急得陳宇差點就要以下犯上了。

    從唐宜的辦公室出來以後,陳宇對着天空喃喃道:“白少,你快醒過來吧,你媳婦兒越來越厲害了,你再不醒過來,就要比不過你媳婦兒了。”

    這幾天的時間裏,寧執修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反倒是寧永言那邊還在不住地對抗着沈氏集團。

    儘管他的攻勢已經沒有以前強烈了,負面的輿論也很多,但是沈氏集團在不斷地被騷擾着,也是很頭疼。

    唐宜沒有告訴陳宇對策,所以這幾天陳宇又焦頭爛額地出入着總裁辦公室,向唐宜彙報着情況。

    “唐小姐怎麼辦,寧氏集團又搶了我們幾個項目,雖然沒有前段時間的形勢緊張了,但我還是很不爽啊!”

    “淡定陳宇,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忘了沈司白的做事風格了嗎?”

    “什麼風格?”

    “看着對手不斷的壯大,不斷的蹦噠,等他達到頂峯的時候再給予他致命一擊,讓他爬得高,跌得更疼!”

    陳宇倒吸一口涼氣:“最毒婦人心啊!”

    唐宜淡淡地瞥了陳宇一眼,說道:“這就是你們白少的行事風格,你說他最毒婦人心?”

    陳宇頓時就不敢說話了,他可不敢妄加評議沈司白。

    “好了,時間也快到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唐宜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將陳宇的好奇心,吊得足足的。

    又過了一個星期,寧氏集團接手的所有項目都出了問題,他們的股票瞬間大跌,高層們紛紛都慌了。

    就連寧永言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會出問題?你們究竟在幹什麼!”在高層會議上,寧永言頭一次大發雷霆。

    他和寧執修達成了協議,寧執修不能干涉他的行爲,所以寧永言很快就從醫院出來了,繼續接手寧氏集團來對付沈氏集團。

    寧永言想等他將沈氏打得措手不及的時候,再想辦法動唐宜。

    可是他的計劃,他的美夢卻忽然間就破滅了,現在寧氏集團陷入了巨大的危機當中,寧永言都不能保證將這個危機給度過。

    寧永言將高層的罵了一頓之後,高層們既震驚又難過。

    震驚的是他們第一次見溫和的寧永言發火,難過的是他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無端地捱了一頓罵,是個人心裏都不會好受。

    在他們看來,出現這樣的問題,分明就是寧永言的個人決策失誤而已,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寧永言一從會議室出來,就看見了寧執修。

    寧執修長身玉立站在窗邊,見寧永言出來了,迎着他走了過來。

    “永言,你現在還要繼續嗎?”

    “繼續,爲什麼不繼續?我的願望還沒有達成!”

    “你失敗了,並且再也沒有可能翻身。”

    寧執修這句話說得很篤定,而且他的目光平靜,讓寧永言察覺到了不對勁。

    “哥,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寧執修頷首,如深潭般的眸子帶着溫和的光芒落在了寧永言身上。

    “沒錯,是我做的,寧氏集團的失敗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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