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該怎麼辦她好像是一隻進入了老虎地盤的小白兔似的。
“別動,讓我抱一下就好。”他的聲音低地沉沉的,帶着一點哄騙的意味。
唐宜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任由他抱着,一動也不能動。
這時,空姐端來的喫的,看到這一幕,面上閃過一絲怨色,在沈司白冰冷的目光中,安安靜靜地放下了盤子,就轉身出去了。
他大概抱了她有十分鐘,這段時間飛機也有些顛簸,唐宜的心在這顛簸中七上八下,身子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中。
她聽着他的呼吸從略顯急促,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最終,他才緩緩地放開她,讓她回到位置上去。
飛機終於在巴黎降落,唐宜以爲沈司白會帶她去入住什麼高檔酒店,哪知他帶着她來到了一座城堡。
她驚訝地望着他,問道:“這……是你的房子”
沈司白頷首,清冷淡漠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傲氣。
她知道沈司白很有錢,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有錢,隨隨便便一個地方似乎都有他的產業。
“沈氏在巴黎有合作商,所以就買了一座城堡,方便過來談生意。”
“那爸媽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我已經讓人在巴黎這邊佈置了,後天舉行婚禮,明天他們就會過來,帶上你的家人。”
沈司白說着,已經把她帶進了城堡,一排的僕人夾道歡迎,都是金髮碧眼的模樣。
他們有男有女,幾個女人望着沈司白的目光灼熱而熾烈,而唐宜也收穫了幾個男人熱烈的目光。
這真是一個開放而浪漫的國度。
唐宜簡單地安頓了一下,一顆心已經飛出了門外。
既然無法反抗,她就當做是來旅遊了
就在她心裏雀躍的時候,沈司白的話像是給她澆了一盆冷水:“在巴黎期間,你每天都訓練任務都不能少。”
唐宜知道他這話也是爲自己好,不過今天的任務她已經完成了,所以就小心翼翼地問沈司白可不可以出去。
沈司白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裏驀地柔軟了一片,放柔了聲音道:“今晚我要去談個生意,你可以跟着我。”
雖然不是完全的讓她放飛自我,但好歹能出去,唐宜也就不貪心了。
沈司白帶着她一路來到了塞納河邊,上了一條豪華遊船。
此時正值夜晚,塞納河兩岸的燈照亮了夜的黑,有微風拂過,吹起遊人纏綿如絲的長髮,衣香鬢影間,正發生着多少故事。
沈司白和一個法國中年男人在遊船餐廳的包間裏說着話。
他們是用法語交流,唐宜很驚訝於沈司白居然能說一口流利的法語。
不過她想到了之前沈司白假扮沈司夜的時候,飛往各個國家參加世界級的比賽,也是會說好幾個國家的語言。
唐宜聽不懂他們說話,坐在裏面又覺得無聊,於是便一個人跑了出來,在船邊欣賞夜景。
復古式的大理石砌成的教堂佇立在岸旁,燈光以精美的角度雕琢了兩岸的景象,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隨着這夜風,融入這個浪漫的城市之中。
“小姐你好。”身後傳來了一個男聲。
是一個金髮碧眼的法國帥哥。
唐宜只能勉強聽懂一點簡單的法語,因此只是笑着迴應了一句“你好”。
法國帥哥又說了一長句話,唐宜不太聽得懂,只依稀聽出來他誇了一句她長得漂亮。
唐宜一直保持着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法國帥哥讓服務員端了兩杯咖啡上來,自己拿了一杯,示意唐宜拿另一杯。
唐宜不好拒絕,只能拿起來,輕輕地抿了一口。
她此刻在想,沈司白爲什麼還不快點出來,她一個人在這裏確實有些無聊。雖然有帥哥搭訕,但她幾乎聽不懂人家在說什麼,只好掛着笑容,笑得臉都要僵硬了。
忽然間,法國帥哥湊近了她,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碧色的眸子已經靠得很近,嘴脣也瞬間貼上了唐宜的面頰。
還沒等唐宜做出反應,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股極大的力道,把唐宜向後拽去,轉眼間就跌入了一個溫暖而熟悉懷抱。
是沈司白
剛纔那一幕,他肯定都看到了
作爲一個後天就要結婚的人,唐宜此時竟然有一種被撞破姦情的心虛感。
可是,這也不能怪她,誰讓那個法國帥哥突然來這麼一出的
沈司白的眼神十分冰冷,他把唐宜拉到了身後,唐宜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
他用法語和對面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對面的男人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往唐宜臉上看了一眼,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你趁我不在,勾搭男人”沈司白望着唐宜手中的咖啡,眼神冷得可以凍死人。
唐宜趕緊否認:“冤枉啊,是他主動跟我搭訕的,我又聽不懂他說話,誰知道他就突然……”
沈司白把唐宜手中的咖啡扔到了垃圾桶,冷聲道:“在這裏,不要隨便喝男人給你的咖啡。”
唐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問道:“你的生意都談完了嗎”
“沒有,怕你跑了,出來看看。”
唐宜此時也不敢一個人在外面待着,便說道:“我還是和你一起進去吧。”
她跟着沈司白來到了餐廳包間裏,只見剛纔的中年法國男人旁邊,坐了一個年輕男人。
正是剛纔調戲唐宜的那個男人。
唐宜打量了兩人幾眼,猜測這兩人可能是父子。
果然,她和沈司白走過去的時候,中年男人就站了起來,向沈司白介紹旁邊的年輕男人。
唐宜依稀聽得年輕男人叫奧爾科特,就是中年男人的兒子。
奧爾科特一雙碧色的眼睛一直在唐宜身上打轉,他和父親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見沈司白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隨後沈司白冷哼一聲,說了一句什麼,父子兩人臉上出現了忌憚的神色,悻悻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