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冷着一張臉,眸中染了怒氣:“他們跟我談條件。”
“什麼條件啊,這麼生氣”
沈司白目光落在唐宜身上,把她看得心裏發毛。
“你。”
“我”唐宜指了指自己,十分不解爲什麼她無緣無故就躺槍了。
沈司白冷哼一聲:“奧爾科特想要你,說可以給我百分之三的讓利。”
唐宜緊張地握着他的衣袖,目光楚楚可憐:“那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沈司白冷峻的臉上忽地柔和了幾分,看向唐宜的目光變得有幾分促狹:“那要看你表現了。”
百分之三的讓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唐宜覺得沈司白不是這樣見利忘義的人,他現在純粹就是在逗她呢。
“我該怎麼表現呢”唐宜反問他。
沈司白清冷的目光中流露出一點淡淡的笑意:“討好我。”
唐宜擺出一副嫌棄的樣子:“算了吧,你還是把我賣掉吧,我覺得那個奧爾科特長得挺好看的。”
聽了她的話以後,沈司白的臉色果然冷了幾分:“你說他長得好看”
唐宜點了點頭,讚道:“不同於東方面孔的異域風情啊,你覺得呢”
沈司白起身,拉起唐宜,往遊船外走:“我覺得,你今晚完蛋了。”
兩人來到船邊,塞納爾河的美景盡收眼底。
沈司白的出現頓時吸引了周圍許多遊人的目光。
他卻對周圍的目光視若無睹,待遊船停下以後,拉着唐宜下了船,驅車直往城堡而去。
唐宜腦海中一直回想着沈司白說的,今晚她完蛋了,心裏七上八下的。
到了他的城堡以後,唐宜被拖入了一間大臥室,沈司白把門關上了,目光幽深地望着唐宜。
他說的完蛋了,該不會是……
“剛纔,奧爾科特碰了你哪裏”他冰涼又危險的氣息漸漸逼近她,像是一條在暗中潛伏的蛇一樣,隱藏着巨大的危險。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沒有了……”唐宜支支吾吾地說着。
須臾間,沈司白滾燙的薄脣貼到了她的臉上,猶如蜻蜓點水一般,轉瞬即逝。
他低啞着嗓音在她耳邊說道:“就這樣”
唐宜小手橫在兩人中間,欲哭無淚:“就這樣,真的沒有了……”
沈司白卻還不放過她,薄脣一路流連,印在了她微張的小嘴上,男性霸道而熾烈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裏沒有……”她嗚咽着反抗了一句,卻被眼前的男人索取了更多。
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而且心裏對他也還有些芥蒂,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想要很多,甚至有些笨拙地在迴應他。
這裏是異國他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正發生着什麼,似乎讓唐宜有了一絲放縱自己的理由。
沈司白吻了很久才從她的脣邊離開,卻移到了別的地方開始煽風點火。
“這些地方,別人也不可以碰。”沈司白不斷變換地方在唐宜身上吻着,溫柔而又霸道。
唐宜臉紅得可以滴水,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知、知道了……”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嬌媚得羞人。
她明明想要反抗,也不想順從着他說出那樣的話,可是在他強勢的威壓以及撩人的動作下,她已經軟得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完蛋了,她是不是已經被他喫得死死的了
“可是,你是我的誰,憑什麼這樣命令我”唐宜緩過神來以後,對沈司白髮起了強烈的控訴。
“後天婚禮,我是新郎,你覺得我是你的誰”他低沉清冷的聲音繚繞在她耳邊。
唐宜氣鼓鼓的:“新郎是沈司夜,你只是一個替代品,請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沈司白嘴角勾起一抹誘人的弧度:“假戲真做,也未嘗不可。”
“……”
他不要臉的行爲擊敗了她,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入了狼窩的小白兔。
“讓我嫁的是你,不讓我嫁的也是你,沈司白,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唐宜有些惱怒。
他轉過她的肩膀,認真地凝視着她,問道:“那麼,你願意嫁給我弟弟嗎”
“……”唐宜沉默了。
別說現在她已經知道了當初喜歡的沈司夜就是沈司白,就是不知道,她心中也已經動搖了。
“你,願意嫁給我嗎”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變得輕柔無比,小心翼翼地,彷彿在哄着什麼易碎的珍寶。
唐宜瞬間就被他深邃的眸子吸引進去了,他這雙眼睛真好看啊,無論是深情的、溫柔的、發怒的、淡然的,都那麼吸引人,像是浩瀚宇宙中的九天星辰,沒有什麼能夠和他比擬光芒。
她幾乎要被他蠱惑,不由自主地想要答應。
“我不知道。”最終,她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她知道自己喜歡他,但若是要嫁給他,和他相守一輩子,那……
“那要看你表現了。”唐宜把剛纔沈司白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說完以後,她眼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現在,輪到她掌握主動權了。
沈司白眼眸一眯,露出了危險的神色,又重新逼近了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確定,要看我的表現”
唐宜懷疑他在開車,但是沒有證據,趕緊退開了一步,說道:“不是那個方面的表現……”
沈司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最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唐宜聽了他的話,像是得到了赦免一樣,一溜煙就從他房間裏溜出去了。
他的這座城堡很大,唐宜感覺自己會迷路,於是便叫了一個僕人爲自己帶路,順便逛了一圈,才繞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房間門沒有完全關上,因爲唐宜覺得房間太大太空曠,讓她感覺很不安全,於是便半掩了門。
還沒睡着的時候,她聽見了門外女僕人的竊竊私語聲,由於說的是法語,她也聽不懂,所以便沒有太在意,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