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和唐家的人大概在半夜4點鐘的時間到達巴黎,因爲兩邊有7個小時的時差。
唐宜拿出手機看了一點,現在是3點50,雖然說沈司白肯定會安排了人迎接,但是自己這個做兒媳婦的,怎麼也不好在這裏睡大覺,於是便起來,打算出去迎接一下。
哪知她剛起身的時候,黑暗中一隻手把她拉回了牀上,然後她撞進了一個堅實的胸膛,鼻尖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這觸感是男人而且不是沈司白
沈司白的身上,從來不會有什麼香水味。
“我們又見面了。”黑暗中,男人操着一口蹩腳的中文說道。
唐宜認出了這個聲音,正是在塞納河遊船上,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男人。
他是怎麼進來這裏,並且潛入自己的房間的
唐宜剛想要大叫,卻被他捂住了嘴,一字一句地說着彆扭的中文:“你家,好像來人了,你現在叫,是想讓他們知道,你房間裏,有男人”
沈家和唐家的人已經到了
如果被長輩看見了她的房間裏有男人……
可是,比起名譽上的受損,她絕對不能被這個男人糟蹋了去
“我家這麼多人,你還敢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我叫他們過來,處理了你嗎”
唐宜說得慢,她怕男人聽不懂,男人聽了以後,又慢慢地說道:“我聽說,你明天結婚,新娘子婚前,和別的男人睡覺,你家的人,會怎麼想”
男人說着,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唐宜什麼也不管了,沈家父母看見就看見,她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清白
況且,她相信沈司白會相信她的。
就在唐宜想要大叫的時候,房間的門似乎被僕人關上了。
她想到了剛纔聽見的竊竊私語,莫非奧爾科特買通了僕人
這下,即便她大喊大叫,外面也不一定能聽見了。
“不要這麼,想不開,這種事情,很正常,不是麼難道說,你這輩子,只要一個男人”奧爾科特埋首在唐宜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東方姑娘,真香,真漂亮。”
唐宜呼叫不能,只能自救。
她伸出手肘撞向奧爾科特,運動員長年的訓練使得她力量不弱,而且身手敏捷,這一撞正中要害,奧爾科特捂着腦袋嗷了一聲。
“沒想到,還是個,小辣椒。我以爲,東方姑娘,都很溫柔呢。”
“姑奶奶今天就顛覆一下你對東方姑娘的認識”唐宜一擊得手,便試出了奧爾科特是個毫無身手的男人。
雖然如此,女人在身體和力量上的差異,還是讓她格外小心地應付。
唐宜沒等奧爾科特緩過神來,抓起牀頭擺設的花瓶,就向奧爾科特頭上砸去。
奧爾科特慌忙地躲過了這一下,狼狽地滾到了牀下,又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
唐宜不給他機會,縱身一躍就從牀上砸到奧爾科特的身上,奧爾科特疼得發出一聲嚎叫。
而她手中的花瓶,也在此時砸到了奧爾科特的頭上
鮮血從奧爾科特的腦袋上流下來,他趴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這時,唐宜才握着花瓶,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
“來人啊”唐宜對着周圍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燈一點點亮起,樓梯口出現了沈司白的身影。
她看見唐宜穿着單薄的睡衣站在地上,赤着腳,呼吸急促,頭髮凌亂,手中還緊緊地握着一個花瓶。
他瞬間緊張了起來,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望見她清潤的眸子中還有一絲戾氣,忙問道:“怎麼了。”
“奧爾科特,在我房間。”
沈司白眉頭一皺,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你有沒有受傷”
他攬過唐宜上下打量着,唐宜此時已經鬆了口氣,感覺身上有些軟,只好順勢靠在沈司白身上,說道:“我沒受傷,我把她打傷了。”
沈司白一怔,幽暗的眸子饒有興致地盯着唐宜:“看來,你作爲運動員,還是有好處的。”
至少在這種時候,她居然能夠自保。
沈司白在確定唐宜安然無恙以後,才進了她的房間。
可是唐宜卻一把拉住了他。
“他流血了,你不要進去了。”
她是在擔心他暈血。
沈司白一笑,眉目生動了起來:“那你幫我遮住他。”
奧爾科特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地上,嘴裏無力地吐着氣,腦袋被唐宜打開了花,血流了一地。
唐宜趕緊拿一塊枕巾蓋住了奧爾科特的頭,才讓沈司白走了過來。
沈司白一腳踩上了奧爾科特被枕巾蓋住的頭,就聽得奧爾科特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
接下來他說的話唐宜就不太聽得懂了,不過沈司白也沒說幾句話,就狠狠地踹了奧爾科特一腳,眼神冰冷得可以凍死人。
“滾”最後,沈司白對奧爾科特說了一個滾字。
奧爾科特已經快站不起來了,只能慢慢地爬出了唐宜的房門,再慢慢地爬出城堡。
沈司白全程沒有驚動已經到達巴黎並且睡下的沈家人和唐家人,唐宜也沒有再說什麼。
“我房間有血腥味,你幫我換個房間吧。”唐宜說道。
沈司白嘴角一彎,抱起唐宜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到唐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沈司白放到了他的大牀上。
“我讓你換個房間,不是來你的房間……”
她急急地推着他。
“讓你一個人待在別的房間,我不放心。”他拉過被子蓋住她,只留一個小腦袋露在外面。
“可是、可是……”唐宜急得捏緊了被角。
“沒有可是,再多嘴,我就親你了。”他脣邊揚起了一抹誘人的笑意。
唐宜知道他說到一定會做到,並且他最近很是愛佔她的便宜,於是趕緊閉了嘴,不敢再說話,只是用一雙眼睛警惕地望着他。
沈司白見她始終睜着眼睛,目光盈盈的,便故意帶着一點兇狠的樣子,說道:“你再這樣色眯眯的看着我……”後面的話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