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眸中泛出了冷意:“我是他親哥哥,我有權力知道。”
“萬一,他並不想告訴你呢”
付景明拍了拍沈司白的肩膀,又說道:“放心,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條件,你弟弟答應得很痛快。”
“我也不是你們的敵人,既然江原冰是你們的朋友,我也可以是你們的朋友。”
付景明一番話下來,沈司白眼中的冷意才漸漸褪去了。
只要條件是沈司夜能接受的,他便不干預。
“最好是這樣,沈家人樂意交朋友,但也不怕樹敵人。”
哪怕是神醫家族,沈家也不怕。
付景明揚脣,清風霽月的眸子中,含着點點笑意:“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神醫家族做敵人,否則,你會後悔的。”
“畢竟,人都有可能生病,不是嗎”
沈司白也笑了,清冷的眉目間,笑意未達眼底:“沒錯,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
兩個男人錯身而過。
唐宜跳到沈司白麪前,問道:“你們說了什麼”
“沒什麼,討論一下小夜的治療方案。”
他拉過她,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這裏風景真好啊,好希望一直住在這樣的地方,與世隔絕,真是神仙一樣的生活。”
藥田花海,竹屋流水,山清水秀,世外桃源。
沈司白看到了唐宜眼中的希冀,說道:“沈氏有一個度假村,就是這樣的風格,等什麼時候帶你去住幾天。”
唐宜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她也不貪心,也從不想什麼和沈司白一起避世隱居的生活,只要偶爾能得到這樣的寧靜,就已經足夠了。
在這樣的地方,她什麼也不用想,就連沈司白和方安楠之間的關係也可以暫時拋到腦後。
“哇,這邊還有一個魚塘付景明也太會享受生活了”
唐宜拉着沈司白,慢慢地走在山間樹林。
風吹林動,鳥語花香。
“我們今天喫烤魚吧”唐宜望着池塘裏的魚,口水都要流下來。
這幾天都沒喫到什麼肉,要是再有一隻土雞就更好了,可以給她和沈司白補補。
沈司白叫來了陳宇,讓他下水捉魚。
陳宇很爲難,也很難。
做一個助理,真是什麼技能都要掌握啊
“捉到了,這個月工資加十萬。”
陳宇馬上就不爲難了,擼起袖子就是幹
這裏沒有什麼工具,陳宇只能用了最原始的樹枝,站到池塘裏叉魚。
半個小時以後,陳宇纔拿到了一條魚。
他喜滋滋地捧着價值十萬塊的魚,衝沈司白和唐宜搖了搖手。
生火,烤魚。
用最原始的方法,烤最原汁原味的魚。
香味飄出來的時候,付景明過來了。
唐宜招呼了一聲:“來得正好,我們魚剛烤好。”
付景明盯着樹枝上的那條魚,定定地看了好幾眼,問道:“哪裏來的魚”
“魚塘裏的呀”
付景明沉默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你們把我的觀賞魚,烤了”
呃……
唐宜尷尬地看着付景明,囁嚅道:“我、我們……”
還沒等唐宜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沈司白就對陳宇怒喝道。
陳宇:……
“付先生,是我自作主張捉的魚,請你不要責怪,我們可以賠你……”
陳宇內心一片淒涼。
他爲什麼要出現在這裏爲什麼就當了背鍋俠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好在付景明只是長嘆一聲,沒有再追究下去。
唐宜看着火架上的魚,眼中充滿了疑問和希冀。
陳宇立刻會意,替自家總裁的小女人問出了她最關心的話:“那這魚……我們還能喫嗎”
付景明揉了揉額角:“喫中藥的時候,不要喫魚。”
唐宜傻眼。
“烤的東西對身體不好,你們還在恢復期,還是不要吃了。”
唐宜的心情一落千丈。
最後,她只好把魚丟給了陳宇。
“反正鍋你也背了,魚也就你吃了吧。”
陳宇認命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陳宇接起了一個電話,然後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白少,沈家在附近守着的人,有部分遭到了不明的襲擊。”
之前,沈司白已經讓沈家的人把這麼一個地方守得滴水不漏,現在,他們的人卻遭到了襲擊
“具體情況。”
“死三人,傷六人。”
沈司白幽暗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究竟是什麼人,敢在這個時候,對沈家下手
他雖然帶了人出來,但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人手也很有限。
沈司白和唐宜回到了竹屋裏,找到了付景明。
付景明的眉頭皺起,說道:“也就是在剛纔,手下的人告訴我,也有人遭遇了襲擊。”
“你們是不是引來了什麼仇家”
沈司白重傷,人又在這荒山野嶺的,這個時候下手,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陳宇,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沈司白把陳宇叫到身邊來,低聲吩咐了陳宇幾句話,陳宇聽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很快就可以見分曉。”沈司白低沉清冷的聲音含着幾分冷意。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是誰要針對我們”唐宜問道。
沈司白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現在我們的人遭遇襲擊,很顯然對方只是在試探虛實,還沒有真正的動手,既然他們遲遲不敢動手,我便逼他們一下。”
“逼誰”
“如果猜得沒錯,就是徐家。”
這幾天,沈司白雖然在找唐宜,但是雲江市那邊的所有動向,他都然陳宇每天整理好發給他。
其中有一條消息是,方安楠流產了。
雖然這條消息,乍一看沒有什麼,但仔細一想,牽扯出了更多的東西。
方安楠懷的是徐天暢的孩子,徐天暢現在不舉了,傳宗接代就成了問題,而這個唯一的希望,就是方安楠肚子裏的孩子。
可是,孩子沒了,流產了。
之所以會流產,是因爲被沈家拉去做了兩次羊水穿刺驗dna。
所以,徐家怎麼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