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和沈司白來到了樓下,寧永言還站在客廳裏。

    “好好管教你兒子。”沈司白冷聲道。

    寧永言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他這一次確實沒想到,奕奕是在騙人的。

    奕奕受了那麼重的傷,他一心只關心他的傷勢,而且醫生也說過這種情況是有可能出現的,所以寧永言有那麼多的心眼,卻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寧永言眼底有濃濃的歉意,還有一絲幾不可察的失落。

    私心裏,他還是想讓奕奕留住唐宜的,儘管理智告訴他這並不可行,沈思白分分鐘會找上他的麻煩。

    “這是下個月,我和葉菲琳舉行婚禮的請柬,趁現在給你們吧。”

    唐宜接過請柬說道:“你和葉菲琳之前說的,讓我和沈司白當伴郎伴娘的事情,我們同意了。”

    寧永言一怔,繼而臉上出現了欣喜的神色:“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們”

    沈司白的臉色沒有一點緩和,依舊是那一副冷得凍人的冰山臉。

    只聽他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答應,就請你好好的舉辦婚禮,不要搞出什麼岔子來。”

    他的話裏帶着警告的意味。

    寧永言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證婚禮順利舉行,不會出什麼岔子,如果白少實在不放心,可以派沈家的人來盯着。”

    沈司白冷哼一聲:“你倒是好算計,沈家的人全程盯着,當然不會出什麼亂子,你就可以省心了。”

    寧永言溫潤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這是雙贏的事情,想必白少也不願意出什麼岔子,不是嗎”

    老狐狸。

    沈司白幽暗的目光幾乎要把寧永言洞穿。

    和寧永言對視了片刻,沈司白便拉着唐宜回去了。

    終於要回了自己的媳婦兒,不用再把他讓給那個小鬼頭了。

    他有些後悔,爲什麼過了這麼多天才發現那個小鬼頭在騙人果然小孩子披着天真無邪的外表,就是容易騙到人。

    “你是怎麼看出來,奕奕一直在騙人的呀”

    回到沈家的時候,唐宜好奇的問道。

    “猜的。”

    沈司白簡明扼要地回答了問題。

    他和那個小鬼頭接觸的不多,所以過了好幾天纔有看出一些端倪。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唐宜準備去睡覺。

    沈司白拉過他,薄脣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還想喫蛋糕嗎”

    唐宜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你,你這個臭流氓”

    她臉上一副惱羞成怒的神情,清潤的黑眸有一點溫潤的水光,盈盈地看着他。

    “昨天的蛋糕還剩了一些,想喫嗎”

    他的聲音帶着低低的磁性,彷彿在誘哄縮在窩裏的小白兔。

    “不想喫”

    唐宜很堅決的拒絕了。

    一想到昨天的情景,她就臉紅心跳,連腿都開始軟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簡直擦槍走火的過分。

    “可是我還想喫。”

    唐宜紅着臉推開他,惱羞成怒:“沈司白,你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不健康的東西呢”

    “你是不健康的東西嗎”他清冷的臉上帶着幾分揶揄。

    “哼,我不和你說了,你是一個大壞蛋。”

    唐宜傲嬌地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他扣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懷中,剛想溫存一下,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沈司夜一臉石化地站在門口,看着站在客廳里拉拉扯扯的唐宜和沈司白,忽然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他在沈家別院住的好端端的,爲什麼要過來這裏找虐啊是狗糧太香了嗎

    “那什麼……你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沈司夜一邊唸叨着,一邊鑽入了自己的房間。

    被他這麼一打斷,唐宜得以從沈司白的魔爪中逃出。

    沈司白沒有繼續再逗唐宜。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腦,看着陳宇發過來的一封祕密郵件,久久地陷入了沉默。

    五年前沈司夜車禍的端倪,線索指向了一個人。

    是之前他們就查過的,故意製造車禍要害唐宜的幕後黑手。

    以及那一次,唐宜被葉菲琳的母親綁架了以後,沈司白去救唐宜,結果中槍,也是這個人搞的鬼。

    這個可疑的人物,已經出現過好幾次了,可是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只能知道的是唐穆和他認識。

    而現在,唐穆和楊月柳,捲了唐震業的財產逃跑以後,就再也尋不到蹤跡了。

    這件事看來也並不簡單。

    至少唐穆和楊月柳的背後,還藏着很多的祕密。

    比如說唐穆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和這發生的這一切的事情,又有沒有關係呢

    沈司白想到這裏,幽暗的眸子中迸發出了一抹寒光。

    這半個月,唐宜有條不紊地按照沈司白制定的訓練計劃來進行,恢復得很不錯。

    眼看就到了寧永言和葉菲琳的婚禮了。

    寧永言的婚禮辦得很低調,請的人也不多。

    正是因爲如此,沈司白也才同意去當伴郎。

    畢竟太高調的話,他的身份太顯眼了,容易曝光在公共之下。

    一大早,唐宜就起來化妝。

    等化妝師化好了以後,時間也快到了,唐宜便匆忙趕往了酒店。

    應沈司白的要求,唐宜一概不參與迎親送親以及婚禮後的各項流程,只在婚禮儀式的時候出現一樣。

    他就怕她遭遇什麼婚鬧的惡習。

    就在唐宜在後臺準備的時候,奕奕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進來。

    他恢復得不錯,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只是這種時候,他不應該是和寧家的大人們在一起的嗎,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唐姐姐,你準備好了嗎”奕奕探頭探腦地問。

    “已經準備好了,你怎麼在這兒”

    奕奕像個小大人似的走進來,說道:“我來這裏傳話的,該你上場了唐姐姐。”

    “不是還沒到伴娘的流程嗎”

    “不是的,流程有變動,但是大人們都在忙着迎客和籌備,沒空通知你們,所以派我來通知你。”

    唐宜有點驚訝:“你身體都還沒恢復呢,就來跑腿啦”

    奕奕挺了挺小身板:“放心吧唐姐姐,我好着呢”

    “快去準備吧,要上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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