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點了點頭,招呼了其他伴娘就要準備上場。

    “唐姐姐,你先上啊,你忘了伴娘是按順序一個個出場的嗎”

    “姐姐們,你們先等着,到你們了我會來喊的。”奕奕甜甜地說道。

    伴娘們都被他的可愛逗樂了。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奕奕收穫了一衆伴娘的摸頭殺,顯得有些高興。

    唐宜踩着高跟鞋,站在了臺上的角落裏,等待着出場。

    只是,怎麼沒見新郎新娘呢

    司儀看見了站在黑暗中的唐宜,鬆了口氣說道:“來了”

    “來了。”

    “終於來了,就等你了”司儀說着,清了清嗓子,拿起了話筒。

    “各位親愛的來賓,下面婚禮正式開始”

    “有請新娘登場”

    燈光一瞬間就亮了起來,聚焦在唐宜身上。

    她傻了。

    新娘

    主持人看見唐宜的着裝,也感覺有些奇怪。

    剛纔在黑暗中,晚禮服看起來有點像簡潔一點的婚紗,但是現在燈光一落下來,就不對了。

    這真的是新娘

    唐宜站在臺上,底下是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她尷尬地杵在臺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司儀心中雖然懷疑,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新娘的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上場呢

    所以他只好繼續說道:“下面有請我們的新郎爲愛登場”

    宴會廳盡頭的大門被打開了,出現了寧永言西裝筆挺的身影。

    他還沒看見臺上的情況,剛要邁出步伐,就被人從身後按住了肩膀。

    是沈司白。

    寧永言順着他幽暗冷冽的目光看向了臺上,頓時一驚。

    燈光的聚焦下,居然是唐宜

    她穿着漂亮的晚禮服,妝容很完美,漂亮得像是新娘。

    只見沈司白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寧永言,他上前一步,讓寧永言退到了自己的身後。

    寧永言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地退開。

    沈司白一步一步的往臺上走,站在臺上尷尬得不知所措的唐宜看見了走上來的人是他,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肯定是奕奕那個小鬼頭在搞的鬼,讓她莫名其妙的就站上了臺,成爲了新娘,以後再也不能相信這個小鬼頭了。

    沈司白走到了臺上,司儀也愣住了。

    很明顯,沈司白不是新郎,唐宜也不是新娘,所以這完全就是一出烏龍。

    就在這個時候,司儀的耳麥裏,收到了一段話,他馬上心領神會,拿起話筒說道:“現在上臺的是伴郎和伴娘,他們是新郎新娘的好朋友,現在讓我們爲婚典做一個預熱,讓伴郎伴娘上臺來講一講,新郎和新娘的故事。”

    站在臺上的尷尬稍微緩解了一些,唐宜看着身旁的沈司白,也不再那麼緊張了。

    說起來這是她和她第二次站在結婚典禮的臺上了,這一出陰差陽錯,讓他們又站到了一起,感覺還有些興奮。

    可是現在要講新郎和新娘的故事,唐宜就有些犯難了。

    寧永言和葉菲琳,哪裏有什麼動人的愛情故事呀

    但司儀的氛圍已經烘托起來了,唐宜只好硬着頭皮,隨意胡扯幾句,把話筒交給了司儀。

    司儀讓兩人下了臺,又說了一大堆話,活躍了氣氛,纔等到了葉菲琳上臺。

    只見她的臉色顯得有些狼狽,婚紗似乎也不是剛纔穿的那一套。

    但這畢竟是她的婚禮,臺下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坐着,葉菲琳只得收斂了情緒,優雅地站在了臺上。

    婚禮終於步入了正常的流程,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

    婚禮結束以後,唐宜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剛纔那一個小插曲,說小也不小。

    如果沈司白沒有及時阻止寧永言上臺。那麼等寧永言上臺以後,唐宜和他將會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局面。

    到時候網上的緋聞不知道又會怎麼傳了。

    婚禮結束以後,唐宜就到處找奕奕,不過她沒有找到。

    他現在完全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奕奕這個小屁孩搞的鬼。

    只是不知道該葉菲琳上臺的時候,他又是以什麼樣的理由拖住了葉菲琳

    沈司白等唐宜換好衣服以後,就帶她回了沈家,不去趟渾水。

    而此時此刻,夜深人靜的時候,寧家卻鬧翻了天。

    “寧永言,你知道今天這一切,都是誰做的嗎”

    寧永言脫下了西裝,神色間有些疲憊。

    “好啦,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天色不早了,快休息吧。”

    “你還想繼續包庇奕奕”

    “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平時胡鬧慣了,再說也沒有出什麼大問題,你何必斤斤計較呢”

    “我計較寧永言,你說我計較”

    葉菲琳扯着嗓子,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優雅和淑女。

    “女人一輩子那麼重要的一次婚姻,就這樣被奕奕這個野種給搞砸了,你讓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寧永久溫和的臉色微微變了。

    “你說誰是野種”

    “他又不是你親生的兒子,當然是野種,只會跟你跟我們爭奪寧家繼承權的野種”

    寧永言溫潤如玉的眸子中泛起一絲寒意:“你最好想清楚你在說什麼。”

    葉菲琳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婚紗,尖聲道:“我辛辛苦苦挑選出來的婚紗,讓設計師特別定製的,就被寧奕之這個野種毀了。”

    “他故意把果汁打翻在我的婚紗上,讓我不能及時出現在結婚典禮上,只得臨時讓人重新買了婚紗過來。”

    “可是他居然讓唐宜那個賤女人上了臺,他是什麼意思想讓唐宜當你的新娘,當他的後媽嗎”

    “夠了”

    寧永言呵斥了一聲。

    “你不教訓他,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

    “你就怎麼樣”

    林永言溫潤的眸子裏,盡是寒意,看得葉菲琳心裏發毛。

    “別忘了,你現在的地位和錦衣玉食,都是誰給你的還是說你想變回一無所有的生活”

    “寧永言,你太過分了現在我既然是你的妻子,就應該享有,一個妻子該有的地位。”

    寧永言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你不要忘了,我們結婚只是一樁交易,想要一個妻子該有的地位,也要看你配不配。”

    他說着,推開臥室的門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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