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神色匆匆的就上了車。
唐宜一直等到傍晚,他們都沒有回來。
她有些泄氣。
天色黑沉下來的時候,兩人才回來。
唐宜打起了精神,準備開始演戲了。
“救命”唐宜一邊向城堡這邊跑,一邊呼喊着。
她身後跟着一個外國男人,一直在追她,顯然不懷好意。
沈司白和容厲都聽見了這一動靜,側頭朝這邊望過來。
夜色昏暗,兩人都看不清唐宜的面容,只聽見是一句中文的“救命”,兩人便停下了腳步。
異國他鄉的,有同胞呼救,他們自然要關注一下。
身後的男人終於追上了唐宜,從背後抱住了她,唐宜死命地掙扎着,想要甩開男人。
沈司白和容厲終於上前,把那個男人打了一頓,趕跑了,救下了唐宜。
這時,沈司白纔看清了唐宜的臉。
竟然是他曾經救過的華國女孩。
而且,是威廉的人。
他不動聲色,壓下了眼底的情緒,問:“怎麼,又挑食了”
唐宜驚慌失措地“啊”了一聲:“是你啊。”
容厲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感情這兩人認識
“謝謝你啊,又救了我。”唐宜一臉感激地看着沈司白。
她想要走動兩步,卻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
本來她是可以歪倒在沈司白懷裏的,但是她不屑用色誘的招數,所以寧願自己摔在地上,也不要倒在沈司白懷裏。
“我腳受傷了,身上還有好多地方都受傷了。”
藉着昏暗的光線,沈司白和容厲也看清楚了,她身上確實有很多傷。
“大家都是同胞,你們能幫幫我嗎”唐宜可憐兮兮地望着沈司白。
她的手段雖然很拙劣,但是她想沈司白救過她一次,應該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蘊藏着不知名的情緒,聞言淡淡道:“可以,你抱她進來吧。”
他是吩咐的容厲。
容厲皺眉:“你叫我抱她”
“嗯。”
沈司白根本不想抱,他不想接觸除唐宜以外的任何女人,況且這個女人又崇洋媚外得很,他打心底地討厭。
“我不抱,不如讓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容厲拒絕了。
沈司白幽幽地看了容厲一眼,最後他朝唐宜伸出了手。
唐宜心中一喜,正以爲他要把她抱起來的時候,沒想到他只是拉住了她的手,然後拖着就往回走。
她屁股在地上摩擦得很疼啊
唐宜當場就想咆哮,但是忍住了。
最後她還是讓沈司白折了一根粗壯一點的樹枝,拄着一點一點地挪了回去。
她的內心對沈司白吐槽了一萬遍。
太沒有人性了,太不紳士了
沈司白和容厲走在前面,容厲看着沈司白,若有所思:“怎麼,看上這姑娘了”
沈司白直接懶得回答,丟給容厲一個充滿威懾的眼神。
容厲不死心,繼續調侃:“聽你們的對話,似乎以前認識”
沈司白言簡意賅地回答:“前幾天救過。”
“我知道。”沈司白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這個局設得太拙劣了,他簡直懶得戳穿她。
“既然知道是個局,你還請人家進來,不是看上人家又是什麼”
沈司白冷哼一聲:“她是威廉的人,搜查山莊的時候,我無意中見到,因爲之前救過,所以就有印象。”
容厲馬上就露出了警惕的神情:“既然是威廉的人,那便是不懷好意的了,爲何不把她處理了”
“因爲她夠蠢。”
容厲懵了,這是個什麼理由
“這麼蠢的人放在身邊,既不用擔心她會搞出什麼事情來,也可以通過她尋找唐宜的下落。”
沈司白自看見是唐宜的第一眼起,就看穿了她是故意要接近他的,於是他便將計就計,把她留了下來。
留一個蠢一點的,她的任務沒有完成,威廉便不會派新的人過來。
若是直接處理了她,後面只會有新的人來不斷試探,不斷接近他們。
他不敢小瞧威廉,即便威廉現在被皇室控制住了,但並不代表,他就完全被束縛了手腳。
所以留這個女人在身邊,他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的。
只不過,她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容厲聽了沈司白的話,心中也很贊同。
確實蠢啊,手段拙劣到他不敢相信,這會不會是故意裝的,好讓他們放鬆警惕
唐宜不知道兩個男人心中的想法,若是她知道,肯定要氣得吐血。
因爲她認爲,沈司白是工於心計的人,在這種人面前,越是耍花招,就越是會引起懷疑。
她也知道自己的手段很拙劣,但就勝在簡單拙劣啊
而且,她也成功了,不是麼
唐宜跟着沈司白進了城堡,越發覺得對這裏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的頭隱隱作痛,似乎每當記憶要破土而出的時候,她就會感覺很難過。
“給她上藥。”沈司白淡淡地吩咐傭人。
他在不遠處觀察着唐宜的舉動。
看見她因爲上藥的疼痛,一張小臉皺起來的時候,他莫名地就想到了唐宜。
隨後他便一怔,爲什麼在這個女人身邊,他總會想到唐宜
這個女人和唐宜長得並不像,但細看的話,可以感覺到她五官的某些細節和唐宜很像。
就連眼神也相似。
是因爲這樣,他纔會在她身邊想到唐宜的麼
威廉是不是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纔派這麼個女人到他身邊的
上好藥以後,沈司白緩緩走到唐宜旁邊,眼神冷淡,卻蘊藏凌厲的鋒芒:“說說吧,今天又怎麼被男人追了”
他主動開口詢問,並不是因爲他有多關心她。
而是在等着她訴苦,等着她說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求他收留。
那樣他就會順水推舟地留下她。
唐宜擡起一張苦兮兮的臉:“都怪我長得美,在國外經常受到歪果仁小哥哥的騷擾,我也沒辦法啊……”
她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喝水的容厲瞬間就把水噴了出來。
她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