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看見容厲把水噴了出來,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問:“怎麼,難道我長得不美嗎”
“呵。”容厲一聲譏笑,走到一邊去了。
他腦海中閃過唐宜那張秀美天成的小臉,不由得神思恍惚了起來。
沈司白則顯得淡定了許多,他清冷淡漠的臉上幾乎沒有出現一絲波動。
“你經常被外國人欺負。”沈司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唐宜說着話。
“是啊,我父母都不在了,是姑姑送我出國留學的,可是姑姑不喜歡我,送我出國也只是想讓我在國外自生自滅,根本就沒有給我生活費……”
“所以,你就靠賣自己賺錢”沈司白幽暗的眸子深沉莫測,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呃……嗯……是啊。”
要唐宜親口承認自己是賣的,還是有點難爲情。
“先生,你是好人,我們又是同胞,你能不能收留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白喫白喝的,你看你家裏這麼大,傭人也很多,不介意再多一個傭人吧”
唐宜仰起小臉,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那一瞬間,沈司白心中莫名一動,不知怎麼的又想到了唐宜。
“好。”
依照計劃,他當然會答應下來。
唐宜伸出手,笑道:“我叫蕭香雪,你可以叫我香雪,以後請多多指教”
沈司白卻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出手來和她握手。
他嫌髒,也不會和除唐宜以外的女人有太多接觸。
唐宜悻悻地收回收,暗中白了沈司白一眼。
當下就有女傭把唐宜帶了下去,換上了女傭的服裝。
唐宜看了一眼這衣服,感嘆了一下有錢人真會玩。
這洋裝穿上去就像是制服誘惑一樣,還是女傭的那種。
難道說這個沈司白,雖然看上去很正經,但私底下卻是個衣冠禽獸
唐宜沒有再多想,既來之則安之,她還要摸清楚沈司白的底線,打探清楚關於自己的事情,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
唐宜下去以後,容歷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司白:“這麼容易就讓她留下了”
沈司白反問:“不然呢”
容厲沉吟着,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半晌才道:“我總覺得,你有私心,雖然表面上說是爲了把她留在身邊,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麼,但有時候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
沈司白眉頭一緊。
連容厲也看出來了麼。
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對於這個蕭香雪的關注,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這是從未有過的。
“你是不是覺得,她有時候很像唐宜”
容厲的話像是驚雷一般,在沈司白耳邊炸響。
是了,就是這個原因。
只見沈司白冷冷道:“她配像唐宜嗎”
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裏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止你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我也有。”容厲倒是很坦誠。
“所以,我懷疑……”
沈司白皺着眉頭打斷他:“不可能”
容厲這樣懷疑,是有他的理由的。
“你還記得我剛到巴黎的時候,單獨行動的那一次嗎我見到了威廉,和他談判,最後他把唐宜給我了。”
沈司白只是大概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並不清楚細節,更加沒有見到那個假冒的唐宜。
“只不過那個唐宜,是易容的。”
容厲的話點到了這裏,沈司白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威廉能送一個易容過的人來冒充唐宜,也就是說,他完全有能力把唐宜易容成別的樣子。
之前他們苦苦尋找唐宜沒有找到,很可能方向就錯了
唐宜很可能不是唐宜的樣子,這一點被他們忽略了,難怪怎麼也找不到。
沈司白目光銳利得駭人:“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蕭香雪究竟是不是唐宜,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去證明。
只是,威廉這麼大膽的嗎,他真的敢明目張膽地把唐宜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沈司白先讓人查了這個蕭香雪的所有資料。
沒有破綻,和唐宜所說的話一致,確實是姑姑不疼愛,把她丟出國,讓她自生自滅。
更甚至,沈司白的人連蕭香雪睡過幾個男人都全部查了出來。
沈司白看着那一堆材料,皺眉。
這怎麼可能是唐宜他明明看見她把奧爾科特騙進酒店裏開房,如果是唐宜,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沈司白放下資料,決定親自會一會這個蕭香雪。
第二天早上,唐宜就被叫去了沈司白門外候着。
“進來。”
只聽屋內一聲清冷的男聲響起,唐宜一個激靈,耳朵都酥了。
這個聲音也太好聽了吧帶着一個剛睡醒的慵懶和沙啞,簡直能要人命了。
唐宜深吸一口氣,推開門進去。
沈司白睡袍鬆散,半躺在牀上,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唐宜呆了一下。
她在想幸好之前沒有按照威廉的計劃對他使用美人計,要是用了話,她首先就要被他的美色迷惑啊
唐宜暗中嚥了咽口水。
“白、白少,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沈司白的目光一直落在唐宜身上,輕輕啓脣,眸光一瞬間銳利之後,轉爲慵懶:“伺候我穿衣服。”
那一瞬間,唐宜感覺自己是古代的小丫鬟,伺候自家少爺更衣。
“是……”唐宜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她的手有些顫抖,解開了沈司白的睡袍,然後去拿了他的襯衣。
她在幫沈司白扣襯衣鈕釦,細嫩白皙的小手,輕輕拂過他的胸前,讓沈司白有一瞬間的恍惚。
記憶中,他的小女人也幫他扣過襯衫,那次是他暈血被送去了醫院,她替他換了衣服。
就是像這樣,小手有些顫抖,動作生澀。
“怎麼,你不是經常脫男人衣服麼,連這也做不好”
沈司白嫌棄地看了唐宜一眼。
唐宜無奈地看着被她扣歪了的鈕釦,只得重新解開再扣。
沒辦法,沈司白周身的氣場太強了,而且顏值逆天,任何女孩子在他面前,都會手足無措的吧。
沈司白眼光一動,忽然把唐宜按倒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