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香雪,你不要狡辯了,你就是趁着這段時間,然後去拿了毒藥,偷偷裝起來,等待機會下毒,東西都是你提回來的,你完全有這個下毒的機會。”
“大家快,看這是什麼”旁邊的女傭驚慌失措地說道。
大家順着女傭的目光看過去,是一隻死在地上的老鼠。
唐宜暗道不好,她剛纔都沒來得及處理老鼠的屍體。
“我剛纔看見她偷偷的往老鼠嘴裏塞了一點什麼藥,然後老鼠就死了。”
又有女傭指證了唐宜。
“肯定就是她,她想害死我們”
“沒錯,她居然是這麼惡毒的一個人。”
“大家不要放過她,把她抓起來”
面對女傭們的質疑和憤怒,唐宜微微皺了皺眉。
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因爲她發現了採買女傭艾麗莎的不對勁。
但是老鼠屍體的事情,卻讓她措手不及。
這無疑就成爲了她有罪的證據之一。
而且她的藥是哪裏來的,她不能說,所以這個時候,她有點百口莫辯的感覺。
“我用老鼠藥殺老鼠呢,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啊”唐宜一臉的無辜。
“而且你們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你們又怎麼能確定,我殺老鼠的藥,被放到了買來的菜裏”
女傭們面面相覷,最後艾麗莎說道:“蕭香雪,狡辯是沒有用的,你問問有誰相信你”
唐宜一一望過去,收穫的都是憤怒、懷疑的目光。
沒有人相信她。
這一瞬間,唐宜似乎明白了什麼。
“來人,把她抓起來”
女傭的領班下了命令。
“主人剛剛出去了,我們先把她控制起來,等候主人發落”
雙拳難敵四手,唐宜很快就被幾個女傭圍住,綁了起來。
不過她沒有太慌張,反正事情她沒有做過,暫時委屈一下也無妨。
唐宜被丟到了儲藏室裏,這裏空氣流通不是很好,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味道。
女傭們在門外嘰嘰喳喳地商量:“不如我們讓她喫點苦頭吧”
“好啊,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女傭們對唐宜的情緒很奇怪,她們大多是f國的人,唐宜對她們來說,就是一個外來人員。
而且她們進入城堡的時候,是要通過考試的,聽說唐宜只是因爲裝可憐,就被主人收留了,在她們看來,這很不公平。
再加上這次唐宜下毒的事件,讓她們心裏更加痛恨唐宜了。
幾人一合計,最終想到了幾個辦法。
她們從窗戶裏悄悄看進去,鎖定了唐宜的位置,便拿了水管朝唐宜噴水。
“你太髒了,我們給你洗洗澡”
女傭們叫囂着。
唐宜防不勝防,被水淋了一頭一臉。
她不斷地躲閃着,可是這反倒給那些女傭們帶來了樂趣。
女傭們互相交換着水管,用水朝着唐宜身上噴去。
唐宜的躲閃當然快不過她們稍微動動手的動作,於是她就像是被貓戲弄的老鼠一樣,很是狼狽。
既然躲不過,唐宜索性就不再躲了,她站在原地,任由水管裏面的水衝到她身上。
水冰涼刺骨,不過唐宜很快就適應了。
她驚奇於自己對水的適應能力,還有她對水的親切感。
那些女傭見唐宜站着不動了,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頓時就沒了興趣。
被捉弄的人無動於衷,捉弄人的人便索然無味了。
安靜了一個小時,就在唐宜以爲她們會消停了的時候,門外又有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唐宜盯着窗戶,想着她們是不是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就見窗邊探進來一個小腦袋。
是蛇的腦袋。
那一瞬間,唐宜手腳冰涼,止不住地打顫。
“哈哈哈,我拜託我養蛇的大哥,弄了一條小蛇過來,讓這個蕭香雪嚐嚐厲害”
其餘女傭驚呼:“哇,這麼大的蛇還小啊”
“這是我哥養的蛇裏面,最小的一條了。”
女傭們大多都沒見過真正的蛇,七嘴八舌地討論着。
“萬一主人回來了發現,會不會怪我們”
“不會吧,這裏是郊外,有蛇也很正常。”
討論聲漸漸小了,那條蛇也探頭探腦地,順着窗戶全部爬了進來。
唐宜縮在角落裏,一動也不敢動。
大蛇吐着蛇信子,漫無目的地在儲藏室裏爬着。
它離唐宜越來越近了。
唐宜身後靠着的木櫃忽然一下子傾倒了,大蛇猛地一頓,然後就朝着唐宜衝了過去。
它的蛇身迅速就盤在了唐宜身上,唐宜嚇得臉色都白了。
尖叫聲即將破口而出,唐宜死死地咬着牙,纔沒有讓自己叫出來。
蛇身越收越緊,唐宜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小刀來。
這刀是她帶着隨時防身的,她不確定能不能鬥得過這條大蛇。
人說打蛇打七寸,唐宜屏息凝神,盯着蛇的七寸之處,猛地一刀插了下去
蛇身劇烈扭動起來,唐宜兩隻手握住蛇的七寸,拼了命地把刀按住。
唐宜沒有注意到,剛纔在掙扎間,她被蛇咬了一口。
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唯有和這條蛇繼續對峙到底,她纔有生還的希望。
蛇的生命力很強,即使頭被剁了,皮被剝了,它仍然會動。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它耗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蛇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一個小時以後,蛇身漸漸鬆了下來,蛇頭忽然垂落。
伴隨着大蛇生命的終結,唐宜的身子一軟,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原本想從纏繞着的蛇身當中出來,可是她實在是太累了,手臂上被蛇咬過的地方,已經青紫了一片。
她的渾身都溼透了,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映得小臉慘白,嘴脣烏青。
唐宜用最後一點力氣,割下一片裙襬,綁在手臂上,防止蛇毒繼續侵蝕身體,然後她便脫力,昏死過去。
大蛇纏繞着虛弱的少女,沒有任何動靜,彷彿都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