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傳來東方燼的輕笑聲，“嫌棄太醜？還是怕秦姑娘嫌棄？”
不止女子爲悅己者容。
慕南蕭感覺自己也是。
他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這麼多年也聽到了無數讚美聲，但是秦九凰看着他時，那種火辣辣的有慾念的眼神，和直白的話，都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和驕傲。
就彷彿，自己盛世容顏，天生爲了那一人一樣。
只有她的讚美算讚美。
只有她的癡迷算是癡迷。
男人手上拿着面具，半晌都沒有說話。
梵離有點汗顏，只好道，“那要不……再換一個好看的？不過話說回來，主子您的面具都是精心打造過的，每一個拿出去，都是萬里挑一的。”
在假面花燈宴上，那也是過目難忘的存在。
然而，話音未落，就被自家主子打斷了。
慕南蕭丟下面具，道，“距離花燈宴開始還有幾個時辰，本王要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面具。”
“……”梵離幾乎無語。
這麼短的時間，要一張和秦九凰的面具一樣的？上哪兒去找？
秦九凰本想着下車問問慕南蕭晚上打算在哪兒下榻，結果一過來就聽到這話，頓時眉梢一挑，笑道，“想要本少主的面具？”
“不是。”男人擡眸，在看到她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絲難掩的窘迫。
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秦九凰看着他，只覺得魂都被勾走了。
“我的送你了。”
她有些衝動的上前，擡手摘下臉上的面具，輕輕釦在了他臉上，然後迅速拿出另一張給自己帶上。
被慕南蕭擋着，東方燼沒看到她的臉。
等秦九凰轉身之後，兩人才看到她和慕南蕭臉上，竟然是一模一樣的兩張面具。
兩人一個坐在車子裏，一個靠在車轅上，氣質截然相反，卻又好像陰陽的兩極一樣，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了一起。
只是，這樣看上去，秦九凰的邪肆不羈更加彰顯，而慕南蕭的清冷矜貴當中，莫名被勾起了一絲絲危險誘惑。
像是有毒的花朵，透着致命的吸引，讓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梵離一下子看呆了。
東方燼也懵了一瞬，緊接着眼底閃過震驚之色，“這面具，竟是……”
話只說了一半，他不敢再說了。
秦九凰不知道他想說什麼，玩笑道，“嘖，比以前更美了。不行，花燈宴的時候，本少主一定要牢牢牽着你的手，不能讓人拐走了。”
“那你牽好了。”
男人淺笑，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說着，扭頭睨了東方燼一眼。
東方燼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沒敢再多說一個字。
倒不是他怕慕南蕭，而是……
慕南蕭也不想在秦九凰面前提起那個隱晦的話題，便像是壓根不懂一樣，反而問秦九凰，“這面具……當真是送給我了？”
“送出去的，難道還能收回來？”秦九凰微微挑眉，“再說這麼好的面具，本少主也捨不得送別人啊。”
“那你可別後悔。”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清雅的嗓音一瞬間聽上去……
竟然有種令人迷醉的嬌寵音色。
不知爲何，秦九凰感覺，自己這個禮物送的，好像真的改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