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之後，秦九凰回神問道，“晚上打算在哪兒下榻？”
“你決定。”男人似乎對這個一點都不在意，直接把決定權交給了她，而後看向梵離，“你結賬。”
“好。”梵離笑着點頭。
賀蘭龍月道，“那就在闌珊閣吧。”
慕南蕭聞言睨了她一眼，眼底擔憂悄然深藏，點頭，“好。”
“那我們進城？”
可能是他太好說話了，以至於秦九凰都有些不確定了。
慕南蕭點點頭，“進城吧。”
秦九凰一笑，轉身往自己的馬車上去了。
等馬車順利進了城門口，東方燼才面色詭異的打量着慕南蕭臉上那張面具，嗓音都格外古怪，“這張面具戴上去，就摘不下來了。你當真想明白了？”
慕南蕭伸手摸了摸面具，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興奮，“不過是戴反了罷了。”
東方燼聞言眼神越發古怪，甚至有些震驚，“血飲紫皇，一雌一雄，雌爲血飲，雄爲紫皇。你今日戴上了血飲，便等於和萬靈之王完成了契約，未來她若真的帝臨天下，你打算做她的王后？你皇位不要了？”
慕南蕭沒說話，修長的指輕輕撫過臉上的面具，他幾乎能從面具上面感覺到秦九凰的氣息。
這纔是剛剛開始。
一旦這種契約時間長了，兩人之間的感應會無限加強，甚至會強烈到千里之外都能感覺到對方一呼一吸。
這種可怕的契約，卻被秦九凰突兀的完成了，以至於他當時都沒反應過來。
而且，血飲紫皇這兩張面具並沒有固定的樣式，所以之前他也並不知道秦九凰臉上那張面具就是血飲。
就像是東方燼說的，戴上了，就摘不下來了。
不是說面具摘不下來了。
而是，契約已經完成了。
男人沉默了好久，這才笑了一聲，“好一個壓寨夫君啊！”
“……”東方燼無言以對。
講真，這個有點尷尬。
半晌，才道，“那你剛剛，還不讓我說。”
“……”
慕南蕭揉了揉眉心。
是啊，他幹嘛剛剛攔着東方燼？
不對，他幹嘛剛剛抽風要和她一模一樣的面具，而且在她給他戴上面具的時候都沒拒絕一下下啊？
可別扭之餘，他又忍不住有些扭曲的想：等她成爲天下至尊，他便獨佔她一人，想想三千帝寵盡在一身，竟然有些莫名的興奮。
東方燼瞅着他，瞅着瞅着，就感覺出不對勁兒來了，“你……是不是其實還挺想的？”
“沒有。”男人立即正色，否定了他的猜測。
乍一眼看上去，又是冷若冰山的樣子。
完全沒有胡思亂想。
可因爲換了面具，他的骨子裏的某種神韻被調動了起來，一種顛倒衆生的魅惑隱約從冰冷矜貴當中透出來，竟如同一下子有了魅術一般！
東方燼愣了一下之後，笑了，“這麼瞅着，的確有些禍國殃民的意思了。”
慕南蕭不置可否的笑，腦海裏卻浮現出秦九凰一身鳳袍帝臨九州的模樣。
唔……
不愧是他的女人！
就該這樣不可一世腳踩衆生，卻又獨屬於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