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點點頭，“柳成賦知道之後，便以此威脅我，讓我幫他辦一件事情。”
說着，又趕緊往秦九凰跟前爬了爬，“當年我也只是護主心切，而且送進宮的那個孩子也是別人賣了不要的，我也算是救了那孩子一命。
至於太子殿下被送出宮那件事情，就算是沒有我去做，他們肯定也會選別人去做的呀！
求求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秦九凰深吸一口氣，“我可以不殺你，畢竟，你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
“啊？”
老太監一愣。
秦九凰眯眼冷笑，“你可知道，柳成賦爲什麼要讓你送楚雲霄出宮嗎？”
“爲何？”
這個問題，他也有點懵逼。
畢竟，之前柳成賦一直護着明貴妃，這次突然對明貴妃的兒子下手，實在是太蹊蹺了。
秦九凰勾脣笑，“因爲，那是本少主要求的！”
老太監震驚的瞪大眼睛，“你……你和柳成賦……”
“我和他不共戴天。”秦九凰打斷了他的話，“所以，這一切只是個開始。”
“……”老太監張了張嘴，想想也是，當年說她是惑世妖女，說要燒死她的人，除了當時的大祭司和明貴妃之外，還有柳成賦也參與了。
秦九凰沒死成，怎麼可能放過柳成賦？
這一招背後，肯定還有驚濤駭浪等着柳成賦。
想明白之後，他垂下頭來，“你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出來。”秦九凰盯着他，“但是，這件事情很危險，如果你能從其中活下來，那是你的本事。如果死了，那就是報應。”
那裏，還有他藏着的錢。
如果能活下來，那他還有以後。
無論如何，他都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緩緩擡起頭來，看向秦九凰，“此話當真？”
“沒什麼真不真的，本少主說了，你活下來，是你本事。”秦九凰睨了他一眼，“你說的證據在哪裏？”
老太監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用手指在地上畫了個一個圖，然後往其中一個地方點了一下，“這裏。”
頓了頓，又道，“若是……有機會的話，還請對悅妃娘娘手下留情，她什麼都沒做過。”
他突然深深跪伏在地。
秦九凰點點頭，示意煙雨，“帶他出去。”
煙雨上前來，道，“跟我走吧，這段時間你暫時還是安全的。”
老太監似乎有些驚喜，“我……能不能看看明天的太陽？”
身後，傳來秦九凰涼涼的嗓音，“你還能看到十天之後的暴雨。”
老太監轉身，看到她正在低頭看着茶盞，以碗蓋輕輕颳着浮起來的茶沫，那聲音聽起來涼薄，但卻令人信服。
煙雨看了他一眼，道，“走吧。”
人走了之後，眠星忍不住問道，“主子，你留着他，是想要當證人嗎？”
秦九凰點點頭，“光靠我們製造輿論是不行的，很容易被人倒打一耙。四年前的事情，當然是敵人親口說出來，才容易取信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