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燼忍不住看向慕南蕭，“這麼多年了，清瀟也長大了，她是不是有些喜歡你？”
“……”慕南蕭擡眸，看了東方燼片刻，這才道，“你知道的，在我這裏，我從來只當她是下屬。”
頓了頓，又道，“最多，只是個妹妹。”
“也罷，明天你見了她，可能就心中有數了。”東方燼想到陸清瀟那一身打扮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穿衣打扮是姑娘家的事情，兩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些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說。
只不過，陸清瀟若是真有此事，恐怕一腔癡心要錯付了。
先不說慕南蕭現在有多喜歡秦九凰，就是秦九凰萬靈之王這個身份……
只要她在慕南蕭的羽翼之下一點點成長起來，這樣強勢的身份，她怎麼可能容忍慕南蕭還有別的女人？
東方燼看了眼慕南蕭，不由道，“你……如果真的選擇和秦少主在一起，那可能要犧牲很多東西。皇位，你當真不在意嗎？”
慕南蕭聞言嘴角輕輕勾了勾，“我還是很在意的。”頓了頓，又道，“正因爲在意，所以才足夠珍貴，配得上作爲送給她的禮物。”
東方燼：“……”
這狗糧他可以不喫嗎？
憋了半天，才道，“你真是入魔了。”
慕南蕭只是笑，端起酒樽和他輕輕碰了一下，起身道，“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說着，起身出門。
東方燼喊了一聲，“哎你真的打算……”
話說到一半，被慕南蕭回眸一笑弄的卡殼了。
等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沒影了。
東方燼揉揉眉心，轉身回去休息了。
慕南蕭回屋時，秦九凰還坐在桌邊，盯着窗口發呆。
“還沒睡？在等我？”
男人笑着上前，彎腰將她抱起來，“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嗯。”秦九凰卻有點兒不甘心，道，“我想去看看楚桀和明晨曦。”
慕南蕭抱着她只想溫香軟玉睡覺，但是看她眼巴巴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捨得拒絕，道，“本王可以陪你去，不過有什麼好處？”
“這樣呢？”
她眯眼，突然在他脣角親了一口，“算不算好處？”
“……”慕南蕭無語。
這無賴。
但終究，還是眉梢一挑，輕笑，“勉強算吧。”
說着，將她放下來，“晚上涼，多穿點衣服再出去。”
秦九凰眨眨眼，轉身鑽進了隔間。
穿好衣服之後，兩人並肩出門。
漆黑的夜色裏，兩道黑影離開王府，撲向了藥莊那邊。
藥莊裏，有一件屋還亮着燈。
“要進去嗎？”
慕南蕭抱着她落在屋頂，低聲問。
秦九凰搖搖頭，掀開了腳下的瓦片，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還不到火候。”
慕南蕭眉梢挑了挑，在旁邊蹲下來，和她一起看向下方。
昏暗的燈光中，明晨曦坐在桌邊，手上緊緊的握着一把匕首，頭上的鳳冠不知已經落到了何處，頭髮弄得跟雞窩一樣。
這個角度，秦九凰看不到她的眼神，卻能夠感覺到她身上濃烈的仇恨和悲傷。
《秦九凰慕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