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陵看了越七一眼,道,“你們去搜集一下信息,慕南蕭登基,其餘各國肯定會打着慶賀的幌子前來探查消息,到時候,我們可能反而有機會了。”
越七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點點頭,但依然有些擔心,“但到時候,咱們西秦也會派使團來吧?萬一太子帶人來……”
拓跋陵瞳孔狠狠縮了縮,面色緊繃道,“如果他敢來,那就永遠的留在北齊吧。”
殺伐的氣息充斥了房間,衆人面色都凝重起來。
起身胡亂填飽了肚子之後,出去打探消息了。
拓跋陵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想起之前楚桀叫他帶着烏先生進宮,後來他進去之後又被林阜南和魏公公攔住的事情,心裏越發疑惑。
楚桀到底怎麼了?
拓跋陵感覺,如果自己能弄清楚這件事情,或許就有了對付慕南蕭和秦九凰的籌碼。
但是眼下楚桀已經被關在了天牢裏面,他帶來的人手又不夠,就算是懷疑也一籌莫展。
天牢當中。
楚桀像是喪家犬一樣坐在牢房裏,頭上的皇冠已經不知去向,頭髮像是雞窩一樣頂在頭上,全然沒有了曾經半分威儀。
隔着一道柵欄,明遂在對面雙眼通紅的盯着他,“皇上,臣不明白你爲何要出賣臣!你先殺皇后,後又當着全城百姓的面把臣供出去,臣到底做錯了什麼!”
明遂這幾日人在滄州,來的時候楚桀已經被秦九凰解了毒,根本不知道楚桀之前是被毒藥控制的,也不知道是明晨曦先發瘋。
楚桀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你那個姘頭,爲何要殺了袁氏!你可知,袁侯帶人堵在宣武門想要朕給袁氏一個清白?
楚桀唾沫星子亂濺,指着明遂,“你以爲你女兒是什麼好東西嗎!她早就把你供出去了!”
“明遂,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都生出了兩個什麼忘恩負義的玩意兒!”的
楚桀踉蹌着上前,戳了戳明遂身上的傷口,“這個,這他娘也怪朕嗎!這是你自找的!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報應!”
“四年前,你不是站在秦家大門口吆喝着讓秦隕大義滅親嗎?秦隕是沒學會,你明家個個倒是都學到了精髓!好他娘一個大義滅親!這下好了吧,大家一起死!”
楚桀也憋了一肚子氣,當年秦家那事兒,做決定的時候他當然也是樂意的,但是如果沒有明晨曦和明遂……
如果沒有這兩人,他是絕對不敢對秦家隨便下手的。
一想到這裏,楚桀就覺得是明遂害了自己。
“朕當年,就不應該信你!”
他推了一把明遂,滿眼恨意的道。
明遂一下子瘋了,一把抓住楚桀便往鐵欄杆上撞,“當年,老子也不該輔佐你這個毫無擔當的昏君!”
兩人當場打了起來。
旁邊,王渠和曹江看着這場面,越看越心涼。
王渠戳了戳曹江的手肘,壓低嗓音道,“你不是主管刑部麼?這刑部大牢你有辦法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