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湛凝眉，半晌沒說話。
明兮站在旁邊，一時間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只好勸說道，“既然王爺回去休息了，那就應該沒事，應該是有人故意引她出去……”
雲湛這纔回過神來，將目光從攝政王府那邊收回來，道，“都撤了吧。”
話雖這麼說，但又是一夜輾轉反側，沒睡着。
他深刻的意識到，秦九凰是萬靈之王，站的遠比北齊皇帝要遠，她身後的漩渦，或許是他根本無力觸及的。
他……也根本保護不了她。
多年來，雲湛第一次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來。
秦九凰對這邊的事情一無所知。
第二天一大早，明兮前來找她，道，“明兮見過攝政王，我家王爺說，今天安排了您和西秦蘇罌世子的見面，不知您……有沒有空？”
“還好，就按靖王的安排辦吧。”
秦九凰也沒故意和雲湛作對的意思，和西秦聯姻，大家都在演戲，照着各自心中的劇本走就是。
明兮見狀，終究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王爺最近……一直在爲您的安危擔憂，昨晚一夜沒睡……”
明兮心裏有點難過。
雲湛惦記着秦九凰，她知道這個事實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人的感情，不是說斷就一下子斷了的，得慢慢來。
這麼多年在他身後當隱形人，她早就習慣了。
秦九凰看着她心下嘆了一聲，道，“那是他的事情。”
而後，又道，“他是你家王爺，又不是我的誰。”
半晌，才抱拳道，“多謝王爺。”
秦九凰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帝笙目送她離開，打量着秦九凰低低的笑，“再怎麼說，雲湛也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又戰功赫赫……王爺真的一點都不動心麼？”
秦九凰聞言扭頭看向他，眉梢微揚，“你不是說，本王只能是你的麼？”
“我有嗎？”他笑的魅惑衆生，又驕縱無比。
秦九凰就知道，他愛極了她的甜言蜜語。
於是，轉身環住他的腰，認真道，
秦九凰轉身，伸出雙臂擁住了他的腰，“弱水三千，本王有你一個就夠了。”
“既然如此，那一會兒去見蘇罌的時候，王爺帶我麼？”
“哪敢不帶你？”
秦九凰聞言輕笑，起身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這位西秦的絕色小美人到底有多美。”
“王爺準備將他留在攝政王府？”帝笙明白，這是秦九凰唯一的選擇，只有留下蘇罌，才能爲北齊爭取備戰的時間，否則，這場戰爭怕是直接就開始了，根本等不到科舉之後。
他原以爲，秦九凰解釋這其中迫不得已之處。
誰料她竟是道，“你若不喜歡，丟在外事館就是。”
帝笙意外之餘，情不自禁的笑，“丟在外事館顯示不出誠意來，西秦帝怕是不喫這一套，萬一打起來恐怕得不償失……看在她是個小屁孩的份兒上，本公子同意了。”
反正，是個小女孩嗎！
難道還能和他搶秦九凰不成？
《秦九凰慕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