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笙猛地眯了眯眼。
“你叫我什麼？”
“姬夭拜見神尊。”那黑衣少年又重複了一遍，“您是神之子，我稱呼您爲神尊，並無不妥。”
帝笙都快冷笑了起來，“神之子？神尊？”
呵！
當年，他可是妖族的異端，他們都想殺了他永絕後患呢！
帝笙的反應在姬夭的預料當中，他咬牙道，“當年狐族對不住您，但並不是所有狐族的子民都是這麼想的，也有很多人認可您……”
“本座可沒看見。”
帝笙不爲所動。
幼年的記憶當中，只有父母親人的厭棄，他們恨不得他去死！
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那麼恨他。
帝笙眯了眯眼，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來，是想告訴一些神尊不知道的事情。當年家族之所以容不下您，就是因爲您並非是族長和夫人的親生骨肉……您……”
姬夭咬了咬牙，這才深吸一口氣，以一種豁出去表情擡頭看向他，道，“您和我們不一樣，您是天神之子，我們狐族都是妖……”
“那我怎麼會在妖族！”
帝笙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
他原以爲，自己被三番四次的拋棄，是親生父母厭惡他，卻不想，他竟然不是北境狐族之人！
只聽姬夭道，“此事，要從多年前狐族被暗魔所傷說起。那一次，神聖天狐帝景爲救北冥月以神血爲祭，他死後，暗魔爲奪取他的雙眼闖入狐族，狐族大難臨頭……”
抿了抿嘴，他沒打斷姬夭。
姬夭有些悲傷的道，“那一次，整個狐族都以爲要滅亡了。但沒想到，暗魔雖然打碎了永恆之晶，卻沒機會帶走。
就在危難關頭，拜月臺降臨了神蹟，暗魔嚇得立即逃竄，這才讓狐族躲過了一劫，但當時救了狐族的人卻提出了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帝笙凝眉盯着他。
姬夭擡眼看向他，“她帶來了一個嬰兒，讓狐族將他撫養長大。”
“是我？”帝笙打斷了他，“她是我娘？”
姬夭搖了搖頭，“她也不是，她……應該是曾經留下拜月臺的人。當年，帝景祭獻神血就是在拜月臺，他可能許了什麼冤枉，那個女人，是來幫他實現願望的。”
“……”帝笙閉了閉眼。
他自己，應該就是帝景！
“那帝景是的父母是誰？”從未有一刻比現在更想讓他追溯自己的身份！
姬夭卻搖了搖頭，“帝景怎麼來的，就不是我能窺探的祕密了，據說這個祕密被封印在祕境當中，誰也不清楚。”
“……”帝笙無語了。
姬夭見狀，道，“但有人傳言，帝景也是從拜月臺上下來的，至於他爲什麼下來，我就不清楚了！”
所以，他來自另一個世界！
帝笙心頭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