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湛閉了閉眼，相比於被秦九凰調查出來還冤枉到自己，他寧願現在硬着頭皮說出來，“本王是想說，秦子期在明王府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凌戰天抓了秦子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在擔心本王因此報復你？”秦九凰眯了眯眼，突然理解了雲湛的反覆無常。
雲湛深吸了一口氣，道，“該說的本王都已經說了，你可以選擇現在除掉我，以你的武功和毒，除掉本王綽綽有餘。”
當然也足夠殺了他手下那些上跳下竄的人，到時候再讓暗網出面鎮壓一下……雖然手段是上不得檯面，但終究也是一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雲湛感覺自己已經豁出去了。
秦九凰打量着他，半晌才道，“靖王殿下何必一而再再而三試探本王的底線？你是秦家舊部，就算是想要皇位，也沒必要對子期出手。你是信不過自己，還是信不得本王？”
雲湛一愣，“你相信本王不曾陷害秦子期？”
“我又不傻！”
秦九凰白了他一眼，“你對容祁下手，本王很生氣。”
還以爲她要責難他，誰知她竟是涼涼道，“你不是他的對手，本王出手，救的是你，不是他。”
雲湛：“……”
正要說話，就被秦九凰堵了回去，“但這依舊不代表你想殺了他我就會原諒你。但如果你今天來找本王，只是爲了子期的事情，本王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你……真的相信我不會害他？”雲湛盯着她看，眼底多少有些懷疑。
不過秦九凰這個反應，倒是證明了她真的不會因爲秦子期的事情追究他的責任。
至於帝笙那邊……
也罷，不提也罷。
雲湛深吸一口氣，道，“既如此，那……等王爺登基之後，本王便回荊州。”
“你隨意。”
秦九凰站了起來，“不要再讓我發現你打容祁的主意，下一次我一定會送你去見閻王。”
雲湛瞳孔輕輕的縮了縮，終究還是死了心，“從此之後，我和他相逢陌路！”
“最好如此。”秦九凰絲毫沒有妥協。
雲湛起身告辭。
秦九凰眯眼看着他的背影離開，風鈴上前來，“王爺，您當真相信他？”
“不是相信，子期被抓的事情我叫小松查過了，他的確不知情。”秦九凰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不太熟的人。
至於雲湛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更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風鈴恍然。
正要說話，雲湛卻去而復返，“那新科考試……”
“照舊。”秦九凰盯着他，“但是，你下面那些人，是留不住了。”
“王爺打算殺了他們？”雲湛想到了今天朝堂上胡說八道的那些人，秦九凰是解語者，只要她想知道，什麼是她查不出來的？
說不定，今早朝堂上那些事情，在他來王府之前，秦九凰就已經全都知道了，所以才生出了這種可怕的念頭！
一念及此，竟是寒毛直豎。
《秦九凰慕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