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表面上人如其名。”帝笙笑了一聲，曾經同門師兄弟當中，最狠辣的不是秦九凰，也不是他這個神聖天狐，而是大師兄容清。
只是，他沒想到他竟然早就來到了自己身邊罷了。
秦九凰眼神有些古怪，半晌才道，“如果是他的話，那的確只是表面上……”
秦九凰突然想起什麼來，話鋒一轉道，“我突然想起，昨晚好像夢到了他……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他？”
“也許。”
帝笙笑了笑，看上去罕見的開心。
秦九凰挑了挑眉，突然也有些好奇容清的身份，是不是也和遲鴛一樣，是他們曾經認識的人？
但她向來沉得住氣，便也聽了帝笙的話，“那你去吧，早點回來。”
“嗯。”帝笙點點頭。
帝笙走了之後，秦九凰對顧北初道，“你請梅大人來一趟。”
“是。”顧北初轉身去找梅御禮。
帝笙找到容清的時候，他正坐在是竹榻上面研究着一盤殘局，而北冥樂兒竟然蜷縮在他牀上，
帝笙一下子樂了，“師兄這是鐵樹開花兒了？”
容清一愣，歪頭笑着道，“終究還是瞞不過你，你怎麼來了？”
“你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我不來似乎說不過去？”帝笙笑着在他對面坐下，“你可以啊，藏在我身邊那麼久，卻始終不肯多說一句。”
“你想不起來，我說了不也是徒增煩惱？”容清笑了一聲，“你和師妹都是帝王之相，考慮的事情太多，但我就無所謂了，以後招人罵的事情，大可以交個我來做。”
半晌，看着他嘆了一聲，“你一點都沒變……除了臉。”
“怎麼？不好看了嗎？”容清笑。
帝笙笑着睨了他一眼，“現在看上去，比以前更加人畜無害。”
牀上的北冥樂兒：“……”這叫人畜無害？
可她從出生就在九皇殿，什麼時候得罪了帝笙的師兄？而且，也從來沒在九皇殿聽過帝笙有個師兄啊！
但諸多疑問，她也不敢說，而且心慌的厲害。
自從昨晚吃了那個丹藥之後，她現在看到容清，就有種……說不出來的迷戀和歡喜，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
他那麼好，超越了所有人。
可她能感覺到，他有些恨她。
她不知道爲什麼。
北冥樂兒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帝笙看了眼窗外，道，“昨晚這一場血腥之後，這裏恐怕會成爲第二個寂城，人人忌憚。”
“本該如此。”容清笑着看着他，眼底邪異一閃而逝，“我在的地方，不允許有人興風作浪，傷害我最在乎的人。”
帝笙眼眶一紅，半晌沒說出話來。
許久，才端起酒樽，“敬師兄一杯。”過往像是潮水一樣涌上心頭，他知道，這世上有那麼一個人，會爲了保護他和秦九凰甘願走上修羅之道！
他還是那個曾經的大師兄。
帝笙深吸一口氣，問道，“師尊和師孃他們，還好嗎？”
“應該還好。”容清眼底染上一抹回憶之色，“就是很想念你和師妹。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你們自己的劫難，他們也沒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