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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

    哪兒出錯了

    斐若冷淡的眉心微地蹙起,讓本就冷冽的眉目,肅殺更重。

    暗子,她會是隸屬於君王的暗子嗎

    如果真是,殿下便有危險了。

    如果不是,他和殿下一道考察她,若能讓她加入“獬豸”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至少,會有足夠能力護住她想要保護的年邁老人。

    沈已臨已隱身夜幕裏,這次,他沒有讓元疾跟隨,自己一個人離開,等着容意出現。

    三人羣裏,斐若的回覆讓他輕地彎了彎嘴角,同回了一個“是”。

    顧無衣回覆最快,“殿下,加油。”

    後面還配一個加油鼓勵的表情包。

    斐若沒有回覆,此時,他的注意力早脫離手機,也脫離對容意的關注,把重意放到容意的爺爺的個人資料。

    容闕,祖籍蕪城人,無業,隨父遷入帝都信息不多,唯有一點,有一些異樣,容意爺爺16歲離開,26歲回到帝都,離開十年的資料空白。

    十年空白

    斐若合上資料,馬上撥通一組號碼,他需要調查容意爺爺的信息。

    傳令下去後,將容意爺爺的個人資料拍照給沈已臨,“容意爺爺,有問題,需查。”

    沈已臨正在認真思考容意加入“獬豸”的可能性,收到微信後,沈已臨直接語音回覆,“已經在查,有消息告訴你。”

    他比斐若更早發現容意爺爺有問題。

    說着,又緊接一條語音發給斐若,“容意加入“獬豸”,值得考慮。”

    斐若兩條語音聽完,只回了兩個字,“暗子。”

    沈已臨略略停頓幾秒,“如果不是呢”

    “適合。”斐若飛快回復,顯然,他也認爲容意適合加入“獬豸”。

    如果容意並非“暗子”,以她的處境加入“獬豸”最適合不過。

    獬豸:上古神獸,代表公正,能辨曲直。

    獬豸是帝國最爲神祕的一個組織,誰是創建者無人知曉,自帝國建立,它一直存在。

    不屬於帝國任何單位,也不與帝國任何單位有來往,神祕到連帝國君王都無法掌握“獬豸”。

    沈已臨是目前唯一加入“獬豸”的皇家成員,帶着調查的目的進去,最後,反而被“獬豸”折服。

    加入三年,到底還在“獬豸”邊緣,連組織的基地在何處都沒有弄清楚。

    儘管如此,沈已臨對“獬豸”十分放心,所解決的每一人皆是逃脫帝國法律制裁的犯罪分子,帝國不能將他們第一時間解決,“獬豸”出馬,無論天涯海角還是異國他鄉,哪怕跑到北極、南極,也會找到他們並繩之以法。

    這樣的“獬豸”,他身爲帝國殿下,只盼它一直保持初心,一如“獬豸”其含義:清平公正,光明天下。

    加入“獬豸”的成員,都擁有一顆與邪惡、黑暗勢力鬥爭的赤子心腸。

    哪怕,明知前路艱險,隨處可見萬丈深淵,可依舊守着心中淨土。願意開創先路,爲山河無憂,爲歲月柔歌,以生命爲代價亦無悔。

    容意眼裏有黑暗,卻又有着嚮往光明的炎熱,她的確很適合加入“獬豸”。

    收回手機,沈已臨沒有再分心,算算時間,容意應該快到了。

    三分鐘後,前方暗處,一道纖細的身影像獵狐出行,悄然聲息而來,沈已臨單手放到自行車扶手上面,鳳眸微暗,嘴角揚笑,靜候容意走近。

    距離十米,容意倏地止步,擡眸,眸色冽冽如似鋒利的箭頭,擊碎風和雨,蘊着冷戾殺氣直掃前方。

    她藏自行車的地方,有人。

    容意沒有退,更沒有跑,止步幾秒,再度從容走來。

    如果有問題,對她有威脅,她不介意再解決一個。

    從地獄而來,雙手染血,見過最惡的人,也見過最狠的鬼,她早已無懼。

    沈已臨還以爲容意會撤退,在她止步那瞬間,他做好準備追上她的準備,然而,容意不退反進,無比膽大,從容而來。

    暗沉的鳳眸有了淺淺的笑,偏涼。

    暗子

    如果容意真是暗子,那他還挺幸運,暗子,可比見君王更難呢。

    三更半夜,正是夜色深濃,細雨依舊,地面,枝葉全部打溼,容意單手放在口袋裏,握住了斐若留給她的黑色物件。

    季家沒有使上,眼下能使上,倒也不枉她捎了它這麼久。

    越走越近,容意還是沒有辦法看清楚對方身影輪廓,太會隱藏了,如果不是氣息,她不可能第一時間發現對方的存在。

    會隱藏,爲什麼沒把氣息一道隱藏呢。

    故意讓她發現

    眼裏不掩的殺氣席捲而來,似乎,連飄落的毛毛細雨都因害怕,而有意繞開,木倉舉起,對上與黑暗融爲一體的人。

    “出來。”淡淡的聲音,穿風而過,清淺而來,沈已臨推着自行車出來,揚聲,“好巧,半夜三更還能碰上。”

    “好”字說出來,容意便知道是誰,手中舉起的木倉並沒有放下,保險栓已經打開,手指輕壓住扳機,只需下扣扳機,便能擊中沈已臨的心臟。

    沈已臨的眼裏沒有木倉的存在,他拍了拍自行車的後座,面色如常,淡淡淺笑間,俊雅眉間帶有風流,“累了吧。我騎,捎你。”

    “你和斐若認識。”容意逼近一步,冰冷的木倉抵住了沈已臨的眉心,兩人身高雖有懸殊,好在容意氣場十足,並不顯落下風,“沈已臨,你到底是誰。”

    沈已臨可不太喜歡如此對等,擡起右手,掌心落到容意的手腕,把冰冷而危險,稍不小心直接走火的傢伙抵住自己的心臟位置,“我與斐若多年好友,桃f是我和他的共同任務。”

    “至於我是誰,我是校霸沈已臨。”

    信他個鬼。

    容意將扳機往下壓了少許,朦朦雨色,她的黑眼泛着無情的冷酷,“回答我,沈已臨。”

    沈已臨反問,“容意,你爲什麼知道桃f,回答我。”繼又一笑,“或許,可以到我家,我們邊喫邊聊。”

    容意對沈已臨根本沒有什麼信任,面對邀請回以拒絕,“自行車立好,我數三聲,馬上給我離開。”

    殺他

    容意也沒有濫死無辜的習慣。

    救贖與被救贖的故事。

    掙扎在地獄裏,無論經歷多少黑暗,依舊守護心裏的一方守淨土,期待光明。

    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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