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攻略了我的情敵 >第43章 紋身
    對哦,他紋到那種地方,別人是看不見了,可祁鶴也看不見啊。

    難道要他當場把褲子脫了

    不行,那多羞恥。

    早知道今天他穿個短褲過來,往上一扒就能看見。

    他正糾結着脫還是不脫,祁鶴在他的猶豫中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目光逡巡在他腿間,表情怪異。

    “傅澤沛。”他很嚴肅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傅澤沛如同做錯事的小孩,眼中全是茫然:“啊”

    祁鶴問:“所以你紋身的時候,也把褲子脫了”

    “”

    不妙

    傅澤沛早忘了這事,哼哼唧唧地解釋:“沒沒沒有,當時我穿的短褲,而且紋身師也是個omega,雖然有個beta在旁邊給他做助手,但是”

    但是他怎麼好像越抹越黑了

    祁鶴知道他以前最喜歡omega的。

    傅澤沛低着頭,悄悄擡起眼睛,見他深深皺着眉,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親暱地問:“你喫醋啦”

    “沒有。”

    怎麼會沒有

    他都聞見空氣變得鹹溼了,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海平面,海風一點點刮在他的臉上,外面的大雨默契配合着氣氛。

    傅澤沛討好地在他嘴脣上輕啄了下,祁鶴的嘴脣軟軟的,像他小時候喫過的果凍。

    “別喫醋好不好紋的時候特別疼,那個地方感覺比腺體還要敏感,紋身師說不能打麻醉,會影響成色。”

    尤其是上色時,他差點丟人地疼哭了。

    祁鶴是有點醋,但一聽他這麼說,那一點醋意立刻煙消雲散,變成了心疼。

    他知道傅澤沛最怕疼,小時候磕碰一下都要哭上好半天,現在卻願意爲了他,一遍遍忍受針刺進皮膚的疼痛。

    “對不起。”祁鶴吻住他的眼睛,“現在還疼嗎”

    “不疼了。”

    傅澤沛就知道撒嬌最管用,從小就是,只要他想要的東西,眼巴巴望着祁鶴望上兩秒,祁鶴就會受不了,什麼都給他。

    以前他當祁鶴傻,常常拿這招騙他的玩具和零食,現在明白了,祁鶴只是在無限縱容他。

    不過,被人縱容的滋味真挺好。

    傅澤沛正想給祁鶴看紋身,就聽見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是祁方儀:“小鶴小澤快下來喫蛋糕,裏面的冰激凌都要化了。”

    傅澤沛還沒忘記自己跟祁鶴現在是地下戀愛關係,尤其這還是在祁鶴家裏,立刻跟他分開。

    祁鶴卻毫無忌憚地摸摸他的頭髮,回道:“來了。”

    下樓梯時,傅澤沛小聲跟他說:“等我回去拍照給你看。”

    祁鶴笑笑:“好。”

    蛋糕是冰激凌的,有些融化了,祁鶴拿打火機燃上蠟燭,傅澤沛已經迫不及待:“快許願”

    “還沒有唱生日歌呢。”唐思捷取笑他說:“小時候你爲了喫蛋糕,每次有人過生日都搶着唱生日歌。”

    傅澤沛鬱悶,他老媽怎麼又爆他糗事。

    “快給你祁鶴哥哥唱一首,唱完就能喫蛋糕了。”唐思捷催促他。

    祁鶴哥哥

    要是他跟祁鶴沒一腿,聽見這個稱呼早就炸了,現在非但沒炸,還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小鶴雖然就比你大幾個月,但是比你成熟多了,崽崽你也快成年了,也要學着獨立一點。”

    傅澤沛乖乖低頭聽訓:“知道了”

    他起了頭,大家一起唱完生日歌,祁鶴閉眼許願,傅澤沛在一旁癡癡看着他,被祁方儀拿着手機拍了下來,發給了仍延誤在機場的金女士。

    心滿意足喫完蛋糕,又被迫聽了許多自己的陳年糗事,傅澤沛才得以解脫回家。

    一回去他就鑽進房間,反鎖上門,脫了衣服對着大腿內側的紋身看了又看。

    這是昨天才紋上去的,其實他沒說實話,到現在都挺疼的,隱約還能看見幹了的血痂,在白皙細嫩的皮膚上格外清晰。

    這裏的每一針,都是他親眼看着刺上去,時間煎熬得如走過一段漫漫長路。

    很疼,卻也很值。

    傅澤沛打開相機,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按下快門鍵,然後保存下來發給了祁鶴。

    祁鶴很快就看見了他發來的圖片,一片深色隱在白皙泛紅的皮膚中。

    圖案是一隻鶴,棲於深藍色的大澤上。

    雖然是照片,但能看得出來剛紋好不久,紋身周邊的皮膚仍是通紅的,這讓祁鶴知道傅澤沛又撒了謊。

    “怎麼樣,好看吧這可是我自己設計的圖案。”

    “嗯,很好看。”

    祁鶴把照片保存下來。

    沒過兩分鐘,正躺在牀上打滾的傅澤沛聽見門鈴聲。他以爲是唐思捷出門扔垃圾忘記帶鑰匙,穿好衣服下去開門,不想外面站着的卻是祁鶴。

    傅澤沛下意識看了眼樓上,畫室的門關着,他小聲問:“你怎麼來了”

    “有冰袋嗎”

    “有。”傅澤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冰袋做什麼,你受傷了”

    祁鶴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找出冰袋,眼神激光掃描似的掃着傅澤沛的大腿根。

    傅澤沛立刻明白了:“不用了”

    那種地方冰起來,滋味肯定特別酸爽,他還是不嘗試的好。

    “這個季節傷口容易發炎,而且明天有體育課,你這樣沒辦法上課。”祁鶴說。

    這是個問題,他去紋身的時候根本沒考慮這麼多,結果回來時連走路都不太順暢,褲子總是磨那處軟肉,又疼又癢。

    “乾毛巾有嗎”

    傅澤沛被他說服:“有,我去拿。”

    “我去吧。”祁鶴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在哪裏”

    傅澤沛指了指一樓浴室:“洗漱臺下面的抽屜裏。”

    祁鶴“嗯”了聲,音色如小提琴般低沉溫暖:“先去房間等我。”

    因爲這句曖昧非凡的話,傅澤沛亂了呼吸,祁鶴不是要親自動手吧那可是大腿根,天知道當時紋身的時候他的姿勢有多羞恥

    他強裝鎮定,同手同腳上了樓,偶然瞥見剛纔祁鶴遞給他的東西,赫然是張疊起來的物理卷子

    男朋友未免也太“愛”他了

    趁着祁鶴還沒上樓,傅澤沛趕快換了一條短褲,不至於等下要在男朋友面前脫光褲子,或者是被扒下褲子。

    他剛換完衣服,祁鶴便拿着毛巾推開門,將冰袋裹在裏面走過來。

    鑑於部位比較隱祕,傅澤沛還是說:“我自己來吧。”

    祁鶴輕輕掰開他的膝蓋,問道:“在左邊還是右邊”

    “左。”

    接着祁鶴蹲下來,將布料堆疊在傅澤沛的腿根,才真的看見那個紋身,他的第三個禮物。

    如果傅澤沛提前告訴他要去紋身,也許他不會同意。疼是一回事,更多的是,紋身代表着一種象徵意義,一個烙印,會永遠留在一個人身上。

    就如同標記,沒有反悔的餘地。即使日後洗去,疤痕也會永遠在那裏。

    但傅澤沛願意這麼去做,很顯然,祁鶴低估了他對自己的愛。

    於是連冰敷的動作也溫柔起來:“疼嗎”

    逞強已然被拆穿,傅澤沛也不裝了,委屈巴巴的:“嗯。”

    腿根處一片通紅,看得人心疼:“下次做這種決定之前先告訴我。”

    “那就沒驚喜了我可以爲自己的決定負責。”

    祁鶴無奈,但並未反對。

    外面的雨終於停下來,不過天空並未放晴,仍舊在醞釀着下一場狂風閃電。

    傅澤沛享受着冰敷,想了想還是問:“今天祁姨說你想考國科,是真的吧”

    祁鶴猛地擡頭,神情裏有些許驚訝。

    “國科很好啊,就是分數太變態,我可能去不了。”傅澤沛心裏暗暗失落,“不過祁姨說得對,考到同一所城市也可以。”

    祁鶴沉默了片刻,才說:“西西,現在還不是做決定的時候,別想那麼多。”

    傅澤沛也沒說話,其實她還挺想讓祁鶴去讀這所大學的,光是想想他穿着軍裝做指揮官的模樣,他就特別心動。

    就是他要再努力一點,也能考進去就好了。

    傅澤沛想起剛纔的物理試卷:“等下要給我講物理”

    “嗯,那張試卷難度比較高,有時間你試着寫寫。”

    “正好有兩道數學題我也沒搞懂,你順便也給我講下吧。”傅澤沛低頭看他男朋友,“祁鶴哥哥”

    要換冰袋的祁鶴手指一頓。

    傅澤沛望着他,笑得燦爛。

    “好啊。”

    鶴棲於大澤,他棲於傅澤沛眸中星河。

    作者有話說:

    大澤就是大湖,因爲小傅五行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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