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寓裏的人都走光了,不過聽說還有一個看門的,估計住在一樓。
你怎麼不早說!我有點生氣,我們找了這麼半天,結果一樓還有個大活人。
你也沒問我啊。
齊天委屈地說道,反正不就是個老頭子,應該不太重要。
我懶得理他,直接往一樓走,準備去找這個看門的大爺問一下情況。
喂喂喂,你現在過去,人家不報警纔怪。
齊天氣急敗壞,你過去了,明天我們就得警局一日遊,我纔不想去。
你好歹曾經是鬥戰勝佛,怎麼來了人間以後,變得婆婆媽媽的,做啥你都有一大堆理由。
齊天頓時冷靜了下來,思考了一會,說道,可能是過這種普通生活太久了,不想再以前那種天天打打殺殺的日子裏。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解的說道,你要是想離開,現在就走吧,我自己就行。
從回來以後,我就明白,以前的朋友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或許不應該爲了一己之私去耽誤他們的生活。
齊天卻搖頭,我的力量在之前就散的差不多,雖然幫不了你什麼,但你是我出身入死的兄弟,我不能放着你不管。
你受了那麼多的痛苦,現在最難受的是你,就算死,你也是我的朋友。
他這番話讓我不禁想起了吳生,在他送我離開的時候,應該也是同樣的想法。
我們是兄弟,同生共死,同甘與共。
我感覺到眼睛有點酸,趕緊往下走,不讓齊天看到我的眼淚。
那就別廢話了,跟着我上來。
剛纔我沒有探索一樓,看門大爺就住在一樓最盡頭的房間裏。
正準備敲門,門突然從裏面被打開,一個穿着藍色褲衩的大爺出現在我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大爺中氣十足的問道,那些個警察早就走了,你們怎麼進來的!
我生怕他喊出來,趕緊從兜裏拿出證件遞給大爺。
大爺,我們是澄江九分局的警督,剛纔又發現了另外的線索,就過來問一下你。
李少白警督?
大爺懷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還是給我讓開了位置,讓我進去。
齊天跟着我,偷偷的問道,你小子哪裏來的警督證,不怕被發現?
我眨眨眼,這個警督證來之前就拖婉兒給我弄好了,不然怎麼敢直接來找人。
當我傻的啊!
現在公寓裏還有沒有別的人?
大爺聽到我的問題,有點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你們白天不是也來檢查過了嗎?確實已經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老頭子。
我更加嚴肅的說道,請你不要說謊,不然爲我們的調查工作帶來困難。
確實沒有啊!
大爺死不承認,但他絕對隱藏了什麼祕密,那我問你,二樓最後一個隔間裏的血是怎麼回事?
聽到我的話,大爺全身一震,一下泄了氣,說道,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就不瞞着你們。
大爺一個字一個字的講道,說完最後一個字,一下子,癱倒在凳子上。
我在方平一家人失蹤之前,就在幫着他們看着工程,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是什麼事情?
我眯了眯眼睛,問道,你說的方平是這棟樓的開發商嗎?他們一家人失蹤你都知道什麼?
其實我是方平妻子的父親,我女兒當初跟着方平沒過一天的好日子,方平掙了錢,也沒給家裏一分,聽了別人的話,說什麼蓋樓特別掙錢,就把所有的錢都投進來了。
後來大樓突然出了問題,資金斷了,方平跟瘋了一樣,每天都在外面借錢想要挽回局面。
你是說,你女兒在失蹤之前還懷着一個?
老人點頭,我女兒想讓方平不要發瘋,想要方平他們變賣家產,把工資發給那些工人,再重新開始。
可是沒有想到,我女兒去找了方平以後,他們就全部都失蹤了。
我和齊天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家開發商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你女兒還有別的孩子嗎?
我想到之前在鏡子裏看到的場面,老人點頭,他們還有個女孩,已經快八歲了。
可惜從小腦子不好使,聽醫院說是什麼自閉症,一直都不會說話。
怪不得在鏡子裏,那個小女孩從頭到尾都很安靜,原來是有自閉症。
老人嘆氣,後來我就發現,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在外面走來走去,我出去看,又找不到人在哪裏。
後來死的人越來越多,只要住進這個公寓的人,只要半年就絕對會出事。
既然那個飛頭蠻就是方平,他爲什麼還沒有離開這棟大樓,不停的死人是不是他做的?
大爺繼續說,從他們消失以後,二樓的那間廁所的血跡每天晚上就會開始出現,不管怎麼擦都擦不掉,我擔心有人看到,就把那個門給鎖住了。
都這麼危險了,怎麼還有人住進來?我有着奇怪。
齊天在一邊說,便宜的東西,再加上僥倖心理。
這麼想也是,畢竟普通人都不知道其中兇險,等住進來以後就很難逃脫了。
想到這裏,我下了個決定,我今晚要住在這裏。
大爺一聽嚇了一跳,你不要命了!在這裏住你會死的。
我沒有當回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還不到深夜,飛頭蠻察覺大樓裏還有人,一定會行動。
齊天知道我的能力,也沒有多說,大爺不得不同意下來。
如果你遇到什麼危險,就打電話給我。
我安排齊天和大爺在一起,他們兩個人隨時接應我。
我知道自己勸不了你,能勸你的都不在這裏,但是你一定要小心。齊天認真的說道。
你放心吧,我這麼多年過來,絕對不是靠運氣。
不管有怎麼樣的艱難險阻,我都一定會找到幕後的人,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