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溫朵娜附在劉濤耳邊,對他說了兩句話,劉濤轉述說道,溫朵娜說,當時她雖然沒有意識,但隱隱約約記得,有個聲音誘惑她,接受她的力量就能夠復仇。
我更加覺得不對,陰地甚至會主動誘惑人接受他的力量,這根本不是個普通小女孩能做到的。
看了一眼手機,發現齊天已經掛斷了電話,我給他發了個信息,說今晚要把陰地接回來。
齊天沒回復,我也沒在意,到了警局之後,顧海剛好在門口站着。
這段時間下來,我和顧海已經非常熟悉,我笑着說,怎麼在門口,外面多冷。
顧海舉了一下手裏的菸屁股,猛吸了一口後,就扔進了垃圾桶裏。
走,我帶你去看看屍體。
劉成是在被關押的時候死的,當時外面有好幾個人守着,誰也沒想到,裏面的人能下定決心自殺。
他的脖子上割開了一個大口,足足有嬰兒拳頭那麼大,你說,怎麼下得了決心,對自己下手。
我微微皺眉,並不太相信劉成會自殺,他性格堅毅,而且十分耐心。
在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時,就會蟄伏起來,一擊致命。
況且,在劉成進去之前,還曾經問過我劉濤的事情。
他依舊對這個世界抱有感情,怎麼可能去自殺呢?
我把這些疑點告訴顧海,顧海抱着手,微微嘆氣,我也是這樣想的,但當時外面有那麼多人守着,怎麼可能會是他殺。
也有可能不是人。我嘟囔可以一句話,和顧海一路到了停屍房裏。
劉成的身體外表沒有什麼異常,一時間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突然,我察覺到一股道門法術的氣息從劉成身上飄來。
是道門的人做的?
我心裏一緊,雖然知道這邊的道教佛教已經歸順蛇教,但還是忍不住心中悲哀。
一向以匡扶正義的教派也跟着這些邪教開始同流合污,實在可悲可嘆。
在回家的路上,劉濤一直在旁邊默默沒有說話,我也一時沉默不言。
突然,我察覺到眼前有一股陰風劃過,那陰風來的蹊蹺,將路上的落葉吹的到處亂飛。
我抽出隨身攜帶的血劍,慢慢靠近陰氣中心,劉濤擔心的喊道,主人,米小心。
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道黑影衝着我飛撲過來,定睛一看,竟然還是我認識的人。
王勝利大喊,救救我,後面有怪物一直在跟着我。
他的身體被啃噬了一小半,應該是被抓住後,又逃了出來。
想王勝利這樣的蜉蝣,特別招惹那些鬼魅魍魎,畢竟,送上門的小喫,誰都想來蹭一口。
作爲唐僧肉,但又沒唐僧肉珍貴的王勝利,驚恐的看着不遠處,他又來了,求你救救我。
我沒有細問,直接祭出血劍,等着王勝利說的怪物過來。
可等了半天,那邊只陰風不停,卻沒有什麼怪物出來。
劉濤面露疑惑,開始懷疑是不是王勝利故意把他們引導這裏。
它嘴巴里還在嚼着什麼東西,因爲離得遠,我有點看不清楚,
持着血劍往怪物那邊靠,我纔看清楚它嘴巴里的東西。
分明是一條被啃了半截的人腿,那條腿還在不停的痙攣顫抖,像是無法忍受這種極度的痛苦。
我心中一寒,舉起來血劍,朝着怪物飛過去。
那怪物發出桀桀冷笑,一點都都不害怕我手中的血劍。
我左手持劍,右手結印,嘴裏念道,普天神魔,盡我真火!
隨即一道大火憑空而出,將怪物團團繞住,那烈焰燒在怪物的身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我靠,怎麼聞着有點烤乳豬的味道,勾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怪物在火圈裏怎麼都出不來,我趁機想要一劍解決這個怪物。
牛頭怪物察覺到危險,對着外圈不停的嚎叫,似乎想要直接衝出來。
我嘲諷牛頭,你出來啊,我剛好喫炭烤牛頭。
下一秒,牛頭怪物開始不停的扭動身體,脖子伸成一個扭曲的角度,眼看着就要從火圈裏跨出來。
我趕緊跳進去,嘴裏不停的念着咒語,血劍對着牛頭怪物的脖子狠狠劈去。
沒想到,那牛頭怪物面對血劍,依舊能躲過去,他靈活的扭開脖子,又重新轉回來,想要纏住我的身體。
呵,雕蟲小技。
不管這些花裏胡哨的戰鬥技巧,子非魚當年,也曾和我說過,真正的戰鬥技巧,只有一個,就是命中的目標。
牛頭怪物擔心被刺中脖子,不停的將脖子扭成各種奇怪的角度。
我高高躍起,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割斷了牛頭怪物的脖子。
它悽慘的嚎叫了一聲,隨即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後面的王勝利突然大喊,它後面還有一個,我剛纔看到,明明還有一個。
我心裏一緊,下意識的擡頭往上看,果然一個飛頭蠻從天而降。
這個纔是湘西趕屍族正宗的飛頭蠻,和通靈公寓裏的方平完全不是一個體系的。
我用血劍去打他,飛頭蠻輕鬆地飛走,順勢支撐他頭頂的棍子,開始和我纏鬥起來。
普天神魔,盡我真火。
反正棍子這種木材肯定怕火,果然那木棍被火圈包圍,完全沒有反抗的勇氣,兩秒鐘,就被火焰完全吞噬。
飛頭蠻見到自己的棍子被燒成木炭,臉色鉅變,張開血盆大口,對着我的頭咬開。
我一看正好,直接將血劍送進飛頭蠻的嘴巴里,給他來了個對穿獅子頭。
飛頭蠻發出驚天的慘叫聲,被血劍上的怨氣牢牢的扒住腦袋,痛不欲生。
劉濤見我這麼快就解決了兩個怪物,心驚的同時,也爲自己認了這麼一個主人,感覺到開心。
王勝利探頭探腦,死了嗎?
我舉起穿着飛頭蠻的血劍,回答,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