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衆鬼都沉默下來,一下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微微嘆氣,心裏有些同情瓦罐女,你剛纔的行爲,我就不追究了,若是以後再犯,被我抓到,就是魂飛魄散,知道嗎?
是,是我報仇心切,做了錯事。女鬼神色一黯,愧疚的站在中間。
看她這個樣子倒像是真的悔過,我也沒有抓住不放。
你先從眼鏡身體出來,鬼魅長時間呆在普通人身體裏,會傷害到他。
女鬼嗯了一聲,從眼鏡的身體裏鑽了出來,幻化成原來的形體,靜靜的站在一邊。
眼鏡脫離了控制以後,面色驚喜,少白哥,感覺好神奇,感覺自己還有意識,但就是怎麼都動不了。
我翻了個白眼,這個傻蛋還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和眼鏡科普了以後,眼鏡還是一臉不怕。
反正,還有你在,那些鬼,你隨便就收拾了。眼鏡不在意的擺擺手。
看到我殺人的眼神,才終於有點心虛,那我以後,注意一點啊。
你被鬼上了一次身,後面那些鬼魅就更容易找你了。我微微嘆氣,自從認識眼鏡了以後,就沒有讓我省心過。
那咋辦啊,你總不能永遠和我一起啊。這下眼鏡知道慌了,畢竟被上一次可以,但總不能天天被上吧。
我抽出一道符紙,在上面化了一道驅鬼符,又劃破手指頭,從新描繪了一遍。
誒少白哥,你怎麼自殘起來了!眼鏡瞪大眼睛看着我,他第一次,看我畫血符,還有點不太習慣。
我徹底對眼鏡無語,和他解釋說,這是硃砂畫的驅鬼符,再加上我的血,保證那些鬼魅,不會在來找你,除了最頂級那些。
眼鏡一喜,這個可以,那以後,我就不擔心那些孤魂野鬼,會來找我。
我擦了一下手上的血,別太浪,如果被你遇到太厲害的,這個也擋不住。
要不然,你再給我多弄點血,我加厚一點。眼鏡賤兮兮的湊上來。
我忍住想揍他衝動,一把推開,你別得寸進尺啊,我的血很珍貴的。
我明白了,少白哥,你就像是小說裏,血可以克那些妖魔鬼怪的對不對?
不是,因爲我的血裏具有大量的陰氣,可以控制住那些鬼魅。
眼鏡臉色茫然,少白哥,你又不是鬼,怎麼血裏有陰氣?
我這才發現自己一時嘴巴快,說漏了嘴,臉色有點不自然的說道,不懂別瞎說!
我轉過身,看着其他人,心裏在想剛纔眼鏡說的話。
鄴都吞噬大量怨氣陰氣,我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陰氣與陽氣在身體裏共存了下來。
一個佔據了丹田,一個佔據了神海。
現在沒出什麼問題,但我身體陰氣越來越重,有時候不加掩飾,在外人看來,就跟個行動的鬼氣團一樣。
我握住手,感覺到身體冰冷無比,如同惡鬼一般。
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可能會成爲陰氣怨氣的載體,最終被他們徹底同化。
但我一定不會被他控制,在被反噬之前,徹底掌控他,
心裏打定了主意,又轉過頭,開始發愁這麼多鬼。
少白哥,有沒有啥辦法,讓楚倩伏法?眼鏡剛纔雖然不能動,但也聽到了瓦罐女鬼的話。
對楚倩這種又婊又渣,還犯罪的女人,更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可問了一圈,發現沒人能提供直接證據,證明是楚倩做的這些事情。
我微微沉思,先彆着急,她這麼膽大,肯定有所依託,不能草率行事。
我打電話叫來個人,他應該能幫我們。
我轉過身,給顧海打了個電話,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再說,顧海能力強,人品也過得去,還有渠道,總比我一個人費力的強。
想強大起來,可不能只一個人孤軍奮戰,利用好身邊的人,也是一個學問。
等顧海過來,還得一段時間,我又開始盤問起來,在場的鬼。
把那些太醜的,先清理出去,別等顧海一進來,就被嚇暈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眼鏡過去開門,就被進來的人一把推到地上,來的人正是林婉兒的婉兒叔父叔母。
我眼神一冷,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緊鎖眉頭看着眼前的人,你們進來幹什麼?
婉兒叔父觸及我的眼神,下意識渾身一顫,我…這是我家,我想來就來。
旁邊的婉兒叔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滿是嫌棄的推開婉兒叔父,面色倨傲的走到我面前。
我是來警告你,趕緊搬走,不然就讓你好看!
我勾起嘴角,語氣中滿是冷厲,你想讓我怎麼好看?
呵,那你得看看我旁邊這些人,做一個小白臉也就算了,我侄女死了,你還要喫死人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婉兒叔母一嘴一個死人,我更加不耐煩,別挑戰我的耐心。
旁邊站着的孤魂野鬼,都齊齊的圍了上去,開始不停的散發陰氣。
婉兒叔父渾身一抖,感覺周圍的空氣怎麼一下就冷下來了。
他想起來剛纔的對視,對眼前的人,下意識有點害怕。
周圍的鄰居聽到熱鬧,紛紛圍在門口,對裏面的人指指點點。
他戳了戳婉兒叔母,小聲講道,今天先算了,你不覺得這裏怪怪的?
林婉兒婉兒叔母更加氣憤,自己怎麼嫁了個這麼沒骨氣的男人,要回來自己的房子都不敢。
滾開,今天,我必須得把這個房子要回來,不然婉兒死去的父母都要恨我,沒有好好照顧婉兒。
她說這話時,神情悲傷,言語關切,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她是個好婉兒叔母。
眼睛被這個女人徹底無恥到了,這位大媽,我以爲我的臉皮夠厚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牛逼的,你是把豬皮貼在臉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