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所感,往後面一看,果然,我的影子不斷的變化,最後定型爲一個女人的形象,
正在我想要和紅衣女鬼溝通,眼鏡緩緩地醒了過來。
大佬,我怎麼在你家裏?
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我瞥了一眼眼鏡,眼鏡猛的變了臉色。
臥槽,我昨晚在鬼怪區打了個轉,居然還成功回來了。
眼鏡坐在牀上,一直唸叨昨晚發生的事情,越想越害怕。
大佬,你把那裏一把火給燒了,那些鬼呢?
我看了一眼他,應該都死了,我在火里加了點東西,那個火不是一般的凡火,估計不死也得掉三層皮。
大佬牛逼。
不對啊,那昨晚有沒有找到什麼相關的線索?眼鏡滿臉好奇,他跟着我一起追查蛇教,對其也有一些瞭解。
都是一下無名小卒,根本沒什麼用,其他人還藏的很深。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點沮喪,追查了這麼久,還是沒查出來,蛇教到底有什麼陰謀。
不過好歹,發展了佛鱷這個內線,後面查線索,就好辦多了。
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小辣椒醒來以後,我們三個人出了門,準備找個地方喫飯。
剛走到門口,我突然想起來了溫朵娜和劉濤兩個人,他們在澄江醫學院的那個鬼蜮裏生活習慣了。
所以,兩個人並沒有呆在我身邊,而是帶着陰地去了那邊。
王思宇已經死掉的事情,應該和溫朵娜他們兩個說一下。
吃了飯,和小辣椒他們告別後,我起身去了澄江醫學院,剛一踏進去,就被拉進了鬼蜮中。
你們把鬼蜮掌握的很好,現在都可以這麼輕鬆的把人往裏面拉了。
劉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出科研精神,這是個小事。
我從口袋裏掏出王思宇的臉皮,扔給了他們。
你們的仇人已經死了,以後放寬心,好好生活。
溫朵娜聽到王思宇的名字,身體頓時僵住,她撿起來王思宇被剝下來的臉皮,眼裏滿是化不開的憤恨和痛苦。
溫朵娜突然低聲哽咽起來,劉濤在一邊不停的安慰着溫朵娜。
我看兩人情緒還好,沒有厲鬼化的情況,就放下心,準備離開。
正準備走的時候,我感覺到陰地正在呼喚我。
陰地還在宿舍樓底下趴着,看我過來,委屈地撇嘴。
這麼久,都不知道來找我玩。
我面色尷尬,撓撓頭,確實,一直以來我對陰地都持有懷疑的態度,所以一直在防備她,更別提開找她玩了。
陰地也沒有生氣太久,她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晶瑩剔透的黑色石頭。
這個給你,當做你領着我出去玩這麼久的酬勞。
我拿過來黑石,這是我第二次見到這塊石頭,在鄴都時,鬼新娘也給了我同樣的東西。
黑石中,可以承載世界上的一切東西,甚至是陰氣怨氣。
陰地神色十分嚴肅,怨氣可以毀滅這個世界,我能夠感受到其中巨大的能量。
但是,經歷了這麼多後,我的想法也有了改變。
澄江逐漸變成了鬼城,這裏發生着無數的怪談和恐怖故事。
夜幕降臨下,無數的妖魔魍魎,上古兇獸,遊走在街邊。
在另外一個世界裏,他們和這個城市的人,正在共同生存。
怨氣就是能夠打開這個世界通道的東西。
我捏了一下手裏的石頭,看着陰地問道,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在你來之前,有幾波人也進來過,想要收服我,但是他們都太弱了,被我全部趕出去了。
陰地驕傲的擡起頭,我會在這裏面修煉,以後有什麼事情,就通過那個黑石來聯繫我。
見陰地這麼爲我着想,我不禁有點愧疚,看來真是我錯怪她了。
以後你有什麼要妖魔鬼怪的,都可以放在我這,他們的實力也可以增長更加迅速。
聽她這麼說,我也開始考慮起來,李想還有褒姒章秋草,都是半吊子,讓陰地調教一下,實力也能更強。
和陰地商量好後,我留下來章秋草和褒姒,就快速離開了。
剛出來,就接到了葉清玲的電話。
你昨晚跑去哪裏了?
昨晚放下你就回家了。我給電話那邊的葉清玲解釋道。
她似乎剛睡醒,說話時還帶着一點鼻音。
那你也不能就這麼走了啊,萬一我遇到什麼事情怎麼辦?
聽着電話那邊撒嬌的葉清玲,我不禁心裏一軟,答應她今天下午就去上班。
掛了電話後,我準備打電話給齊天,突然看到了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馮砂!
我心裏一沉,立刻追了上去,馮砂顯然也在等我。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昨晚,在海天大廈玩的開心嗎?
我微微眯眼,遮住眼中閃過的寒光凜凜,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馮砂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做什麼事情,我都會知道。
我保持警惕坐了下來,馮砂眼裏滿是笑意,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害你的人,反而一直在幫你。
這次,我給你一個提醒,你可以去苗族看看,那裏可能發生了一點事情。
馮砂一直穿着那個灰撲撲的西服,看着毫無攻擊力。
以後有機會,我們在好好認識一下。
說完後,馮砂的身體突然燃起來了火苗,他的身體逐漸被火苗吞噬,只剩下了一攤灰。
周圍路過的人,像是沒看見一樣,依舊神色照常的走來走去。
我頓時心裏一驚,馮砂是紙人!
正在我思考時,我的電話又突然響了起來。
葉清玲在電話那邊,淒厲的哭喊道,少白,有人死在我這裏。
電話那邊,葉清玲的狀態非常不穩定,像是下一秒就要崩潰了一樣。
你在家裏別動,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後,我發信息給眼鏡,讓他也趕去葉清玲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