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後,還能關上嗎?
蘋果搖頭,應該不能了,裏面的怨氣已經出來很多,教主說,根本不可能人爲關上。
我微微皺眉,你們教主沒說,這個門怎麼被打開了嗎?
還有他,怎麼從門那邊來的。
問這些問題,蘋果一概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知道。
最後我只能放棄,準備再去找別的線索。
把蘋果安置到了澄江醫學院的鬼蜮後,我將溫朵娜和劉濤帶了出來。
最近蛇教針對我的行動太多,旁邊放兩個厲鬼,也安全一些。
剛到家裏,我就發現桌子上擺着一個黑色的信封。
我剛想撿起來,就被劉濤攔住。
這上面有陰氣,應該是鬼送進來的。
我拿起信封,不在意道,不至於在信封上做手腳,應該是送信的鬼,不小心沾惹上的。
拆開封面,裏面掉出了一張明信片,明信片正面印着一張風景圖。
上面正對着一派山脈,下面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公路。
我對澄江不太熟悉,便拿給劉濤他們看。
是西郊和東郊連通的那個公路。
我突然想起來,和葉清玲準備下苗寨的時候,曾經在那條公路上,遇到過四個女鬼,其中有一個特別兇殘。
突然,我感覺到身體裏的女鬼發生一點變化,似乎在催促我去這個地方。
我捂住胸口,想要詢問她,但紅衣女鬼只是一直在催促我,而且情緒越來越激烈。
放下手,我疑惑的看向明信片,這還是紅衣女鬼進入我身體後,第一次有這麼大的反應。
看來這趟不去不行了。
況且,紅衣女鬼的真正死因,還沒有徹底查清楚,西郊水庫和通靈公寓中,擺成的五轉屍身陣和水庫下,形成的屍牆。
可是不管怎麼問蘋果,她都表示自己不清楚。
我深深吸一口氣,突然想到幾天沒見的齊天。
作爲一直以來的兄弟,我當然不想去懷疑他,但那天他的行爲,確實太過詭異。
想了想,我還是將齊天叫了出來,見個面。
沒一會,齊天就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還在上班,你打電話我就過來了。
見他真誠的面孔,我不禁嘆氣,我是真的希望,最後一個朋友,能夠不要背叛我。
坐下來後,喝了兩口酒,也不繞圈子,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天嘆氣,我之前遇到了蛇教的人,和他們有過沖突,傷到了胳膊。
說完,他拉開袖子,露出下面的皮膚。
上面可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我定睛看去,上面不斷有黑氣繚繞,我想要輸入一點靈力進去,被那些黑氣阻止,根本沒辦法治癒傷口。
齊天把袖子從新拉上,眼中滿是苦澀,他們是故意來找我的,我和他們打起來,沒佔到好,反而被傷到了。
我不禁怒氣上涌,這些人不來找我,反而天天去找我旁邊人的事。
我打開文件,發現裏面的資料是關於澄江連通東郊和西郊的那條公路。
這個公路最近頻繁發生撞車事件,基本上都是車毀人亡,在同一條路段,同一個地方。
我看着圖片上慘烈場景,想到了之前在公路上遇到的那幾個女鬼,就和齊天說了這件事。
不確定是不是他們做的,但在不阻止,會出現更多的傷亡。
齊天又拿出了幾張照片,這是東郊的幾個比較出名的地方,現在也開始發生各種靈異事件。
你剛纔和我說過,門內的怨氣逐漸侵染了整個西郊,可能東郊也出了問題。
我微微皺眉,澄江鐘樓的事情,讓我確定了蛇教的目的,但是東郊的事情還沒搞清楚。
不一定都是蛇教做的。
先去這個公路看一下情況。
這次,我和眼鏡溫朵娜一起到了澄江公路。
剛下車,我就接到了葉清玲的電話。
少白,我剛纔收到一張明信片,上面的圖片,就是我們上次遇到女鬼的那個公路。
電話中的葉清玲聲音微微顫抖,這是她第一次單獨面對這種詭異事件,多少有些膽顫。
你別怕,我現在來解決這個問題。我極力安慰對面的人。
葉清玲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下面有個署名,是林婉兒。
聽到林婉兒名字,我不禁心裏一沉。
公路上的事情,和林婉兒有什麼關係?她爲什麼要給我和葉清玲發明信片?
還是說,我的明信片不是她發給我的。
上面淡淡的陰氣證明,這是鬼魅送過來的,明顯不是林婉兒。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繁雜的心思,想到了身體裏女鬼的躁動。
或許,這個公路,和他們一家人死亡的事情有關。
想到這裏,我和葉清玲安慰了兩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又打電話給顧海,詢問他當初林婉兒一家死的地方在哪裏。
這個,我看看,屍體是在野外被發現的,就是西郊去東郊那條必經的公路啊,那邊晚上很少有人經過,屍體也是第二天才被發現的。
和顧海倒謝後,我掛掉電話,看向面前的公路。
你是感覺到自己死去的家人了嗎?
我捂住胸口,輕輕的問着身體裏的女鬼,當你的血仇無法平息時,你會怎麼選擇,解決這段讓你痛苦的仇恨?
身體裏的紅衣女鬼久久沒有回答,我微微嘆息,有些可惜這個女孩。
她天賦高超,換做在冥界,也是天賦卓越,但平白無故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家庭分崩離析,父母身亡,妹妹墮落。
雖然我們兩個,融合在一起了很長時間,但是我始終沒有和她好好聊聊,只能感覺到,她無盡的怨恨和痛苦。
當初發現她的海天公寓,我心中有所猜想,其中還有我沒有發現的祕密。
溫朵娜微微慫鼻,看向眼前的公路,這裏好像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