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兩個人是一起死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心裏一動,他們會不會就是林婉兒的父母?
沒來得及和身體裏的女鬼溝通,兩個鬼魅就攻擊了上來。
顧忌這兩人可能是紅衣女鬼和林婉兒的父母,我打的時候都小心翼翼。
畢竟林婉兒還好,要是放着紅衣女鬼的面,把她爸媽殺灰飛煙滅了,估計能直接衝出來把我弄死。
好不容易收拾好兩個鬼魅,在他們頭上也貼了收靈符後,才停了下來。
眼鏡湊上來,害怕的看着三個鬼,他們死了嗎?
一提到死,我就感覺到胸口疼痛無比,是那個紅衣女鬼在發怒。
我連忙解釋,沒有,只是定住了,不會傷害到他們。
話音剛落,胸口的疼痛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的幾個鬼,我不禁頭疼起來,殺吧,會得罪這個最強紅衣,不殺吧,留着他們也沒用。
眼鏡看我一臉頭疼,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佬,發生啥事了?
我搖搖頭,轉頭看了一眼溫朵娜那邊,溫朵娜不愧是厲鬼中的戰鬥機,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女鬼給收拾了。
劉濤苦笑一聲,女生太厲害,男的會很沒面子啊。
眼鏡羨慕嫉妒恨,別撒狗糧了,能有妹子保護,多幸福的事情。
我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身體裏的這個紅衣女鬼,是挺厲害的,但說動手就動手,也太兇殘了。
我踢了踢被我封住的一號女鬼,她身體裏的黑氣已經被吸收的差不多。
女鬼嚶寧一聲,醒了過來,它歪着身體,迷茫的看着我們。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看着女鬼問道。
女鬼害怕的縮了縮身體,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公路上徘徊,不知道怎麼來了這裏。
那你怎麼死的,你總會記得一點吧。
沒想到這個女鬼還是個糊塗蟲,自己怎麼死的都不記得了。
我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女鬼,苦思冥想自己怎麼死亡時,看向了另外兩個。
剩下兩個女鬼倒是神智清晰,記得發生的所有事。
我們是和另外一輛車撞了,當場死亡,沒什麼痛苦,就變成了鬼。
其中一個女孩身體的傷口不多,依稀能夠看清原來清秀的模樣。
但是我看到了他們怎麼死的。女鬼指了一下中間坐着的林婉兒父母,突然說道。
當時我還在公路上徘徊,看到了他們被一個穿着道服的老頭拖下車,剖開了身體,還割了手和腿。
女鬼想起來那個場面,眸中閃過恐懼,那個老頭很厲害,他當時看了我一眼,我就無法動彈。
她充滿愧疚的看了一眼林婉兒父母,我想救他們,但沒能救下來。
他們死了以後,靈魂也癡癡呆呆,和他們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看着在地上呆滯的夫妻,心中一陣酸澀,險些落下眼淚。
我知道,這是體內女鬼的共情,她看到父母,難以剋制自己的痛苦和難受。
眼鏡聽了半天,還是沒搞懂前因後果。
我指了一下兩夫妻,他們兩個,因爲生前虐殺,在加上長時間徘徊,靈魂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我把林婉兒和夫妻兩人的事情,大致和他們說了一遍。
眼鏡氣憤的講道,這個蛇教,也太喪心病狂,大佬,一定要弄死他們!
我點點頭,這中間還有別的問題,但我不會放過蛇教的。
如果林婉兒父母是被蛇教殺的,這個拉扯我進入精神世界的人,怎麼還會放任我見到他們。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他們對此並不知情。
我突然想到了海天通靈公寓中,出現過的馮砂。
在之前的所有事情中,他一直牽扯着我,調查蛇教的所有事情。
但最初的通靈公寓,背後就有他操控的影子。
突然,眼鏡大喊一聲,大佬,你背後的影子變化了。
我猛然轉頭,果然影子逐漸化成了一個女人的樣子。
一直呆滯着的夫妻,微微動了一下手指,見到地上的影子後,眸中也閃過了一絲神采。
我看向地上的影子,等待她下一步的行動,她呆在我身體裏這麼久,都沒有出來過,這次大概是想要見見父母。
可是等了半天,紅衣女鬼都沒有動作。
我納悶地看了她一眼,對剩下三個女鬼說道,如果你們想離開,我送你們去投胎。
三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驚喜的說道,我們可以去投胎嗎?
我點點頭,門的怨氣已經被吸收的差不多,況且,他們身上血腥氣不重,並沒傷過人。
把幾人送走後,只剩下了這一對夫妻。
我微微嘆氣,不知道要怎麼處置他們。
突然,影子中的紅衣女鬼伸出了雙手,拉住坐在地上的夫妻。
她輕輕的靠在男女的懷中,幾人的身影交匯在一起,就像從前一樣。
眼鏡目瞪口呆的說道,大佬,你影子裏,居然還有個鬼?
我輕輕的瞥了他一眼,說話小心點,這纔是大佬。
夫妻倆默默流下眼淚,最後消失在了空氣中。
他們自願轉世了。
鬼去投胎,分成自願和非自願,一般死後沒直接走的,都是心有怨恨,有沒沒辦法釋懷的怨恨。
剛纔那幾個,他們是被我強行送走,但這對夫妻,是執念已消散,自己去投胎了。
原來,他們的執念,就是希望,能夠再見一眼自己的女兒。
紅衣女鬼回到了影子中,再也沒了動靜。
我微微嘆氣,開始思考,怎麼脫離這個精神世界。
溫朵娜突然說道,空間是由陰力和怨氣構成,只要打破平衡,就可以出去。
我深吸一口氣,那就來吧。
說起來很容易,但打破空間平衡,實際上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我輕輕揮手,一道靈符飛向天空,觸碰到了空間外層,空間外層波起一陣陣水紋,似乎十分牴觸靈符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