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頓時眼前一亮,如果是陣法加固這些怨氣,那這個空間,就不是無懈可擊的。
就在我不斷試探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你竟然制住了,那幾個厲鬼。男人惱怒的說道,看來我小看了你,但這是我的世界,你不可能出得來。
我輕蔑一笑,看,就算你是我,但你還是差的太多。
男人憤怒的嚎叫道,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突然,一道黑霧所化的蛇形鬼魅,出現在我的面前。
此時,男人再一次沒了聲音,我猜測,他並不能掌握這個空間,只能一次性放進一個鬼魅魍魎。
蛇形鬼魅甩着尾巴,衝我捲了過來,我堪堪躲開,只被尾巴擦到了一點,就感覺到靈魂動盪,三魂六魄差點脫離身體。
我連忙穩住身體的魂魄,讓溫朵娜和劉濤後退。
這個蛇鬼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鬼的,稍微輕擦一點,就會魂魄動盪,若是被抽到身體,恐怕會直接當場灰飛煙滅。
和蛇鬼交手了兩三輪,我接二連三被抽了好幾下,體內的陰氣佛力還有靈力全部攪在了一起。
靈魂蠢蠢欲動想要抽出我的身體,我在應付蛇鬼的同時,還要壓制住靈魂的動盪。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意識到這點後,開始飛快想辦法。
突然,腦內靈光一閃,如果蛇鬼依靠陰力做媒介,那如果把陰力全部封印呢?
想到這裏,我抽出一張符紙,在上面快速畫符後,貼在了額頭上面。
體內的陰力被一抽而空,全部被吸到引靈符中。
對面的蛇鬼明顯愣了一下,它發覺自己無法與對面的人,引起陰氣共振。
扯下額頭的引靈符,隨即雙手合十,將引靈符夾在中間,大聲念道,仙道貴升,無量天尊,殺!
我控制住引靈符,直接飛到蛇鬼嘴邊,面對唾手可得的陰力,蛇鬼下意識的吞了下去。
但是對它來說,根本無法吸收引靈符中巨大的陰力。
蛇鬼的身體膨脹的越來越大,最後砰的一聲直接爆炸開來。
我連忙往後退,險險的避開了飛濺出來血肉。
眼鏡就沒那麼好運,他躲在一邊看戲,直接被蛇鬼噴了一身。
我擦,太噁心了。
就是這個時候!
我心裏一定,這時那個男人來不及查看情況,想要出去,就必須現在離開。
溫朵娜和劉濤很快領會到了我的意思,他們兩人迅速飛到了最上空。
我掏出銅鏡,咬破手指,在鏡面上劃了一個破字。
隨即將銅鏡對準空中的溫朵娜兩人。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銅鏡中噴涌而出,險些將劉濤和溫朵娜兩人擊倒。
兩人穩住了身形,護持着力量對準了空間薄弱處。
巨大的能量貫穿了我的身體,忍住痛苦,又一次劃破手指,在鏡上再次畫一個定魂符。
一道金光閃過,周圍的陣法徹底破碎,一切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我忍住胸口的疼痛,叫醒了眼鏡,我們先離開這裏。
大佬,你還好嗎?
眼鏡連忙飛撲上來,扶住眼前的人。
我胸口一疼,控制住體內不斷翻騰的血氣。
沒事,先離開這裏再說。
周圍來往的人,紛紛朝着這邊指指點點,還有幾個拿起手機在拍照片。
等會到家,眼鏡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大佬,溫朵娜和劉濤呢?
他們回去休息了,剛纔消耗太大。
在精神空間時,我才真正的明白了銅鏡的使用辦法,不光可以用來照出鬼怪的真實形體。
它是清風祖師當初用來淨化惡靈,鎮壓邪獸的寶鏡。
用它來打開與鬼蜮類似的空間,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這次偶然的機會,我也和寶鏡建立了聯繫,從而得知了它的名字。
陰陽鏡。
躺着休息了半天,我終於緩過來。
眼鏡摸着自己的大鐵錘,可惜地說道,我還沒能用得上它,就出來了,太可惜了。
我餘光冰冷,瞥了他一眼,那我在把你送進去,和裏面的鬼魅來個親密接觸?
眼鏡連忙擺手,別了,我是不行,那些鬼魅魍魎太兇殘了。
眼鏡百無聊賴的翻着手機,我則是雙腿盤起,開始恢復身體裏被攪的亂七八糟的器官。
我擦,老大,你看這個。
眼鏡拿着手機衝了上來,把手機遞給我。
屏幕上寫着一篇新聞,上面寫着三年前的一個新聞。
兩車相撞,三人當場死亡。
新聞下方擺出了死者的照片,其中兩個就是今天的那對姐妹,另外一個死者,赫然就是,裏面那位忘了自己怎麼死的,身體折了一百八十度的女鬼。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新聞,合着這三個是互相撞死的。
眼鏡拿起手機,一字一句的念道,其中一輛車,車頭被一百八十度撞歪,車主從腰部被腰折一百八十度。
原來是仇人啊,那他們怎麼不記得對方。
不一定不記得,可能只是不想提起。
我微微嘆氣,有些鬼能看得透這些,但很多人還是糾結着死前的種種是非。
眼鏡撇撇嘴,坐了下來,反正我要是死了,一定要弄死害死我的人。
我垂着眼皮,看着地面,因果循環,誰都逃不過。
眼鏡突然擡頭望着我,大佬,你還沒說你以前,是什麼樣的,我都沒聽過你以前的故事。
我瞥了他一眼,上次在大廈裏,我不是說了以前的經歷了嗎?
眼鏡登時大驚,我還以爲你編出來的,大佬經歷太豐富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突然低頭看到了眼鏡手機上的圖片,冷不丁頓了幾秒鐘。
怎麼了?
眼鏡不明所以的看着手機上的圖片,這是記者拍的車禍現場圖。
我拿過手機,點了點圖片的右上角。
眼鏡湊近一看,不禁背後發涼,定睛一看,圖片中的車上,幾雙蒼白的小手正扒在後車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