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雲笑了笑,說道:“比起能夠輕王侯、慢將相、傲帝皇的中南劍仙,我這老朽,又算得了什麼大人物?”

    寧長生頭也不擡地道:“柳先生以諸國家爲棋盤,將衆生爲棋子,更培養出傲立國會之巔的弟子來,被譽爲帝師,怎麼算不得大人物了?!”

    寧長生的身上,並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傲氣,反而顯得很平和,一種平和到了骨子裏般的寧靜,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靠近他的身旁,甚至都有一種微微的暖意,彷彿冬天已徹底過去,冰消雪融,春暖花開。

    “這個人,比潛入紅宮威懾雪國總統的時候,還要更加恐怖了!”柳宗雲不由神色一肅,在寧長生的對面坐了下來。

    寧長生道:“不知道柳先生千里迢迢從燕京到中南山來,是有什麼事情?”

    柳宗雲笑道:“久聞寧先生大名,所以特意來看看,也順帶着想請寧先生出山。”

    寧長生道:“我一心向道,對外事都沒有任何興趣。”

    柳宗雲道:“我自然之道寧先生一心向道,否則也不會來打擾了。”

    “你既明白我一心向道,還來打擾我,這就自相矛盾了。”寧長生放下棋子,淡淡地說道。

    一盤棋,他下得稀爛,不過卻不以爲意。

    柳宗雲估計,自己閉着眼睛,恐怕都能把寧長生殺得落花流水。

    “自古高手皆寂寞。”柳宗雲淡淡一笑,“我覺得寧先生寂寞得太久了,所以是時候出來看看了。”

    “是嗎?”寧長生不以爲意地道。

    “我國三軍會武在即,想必,寧先生會對我軍第一高手齊崑崙,有些興趣。”柳宗雲道。

    “他是打死了我那棄徒塗天蠶和不爭氣的關門弟子寧天罡,不過,那些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寧長生提及此事時,態度淡然。

    柳宗雲一怔,微微皺眉。

    說話之間,一個男人出現,他對着寧長生微微鞠躬,道:“老師,那齊崑崙的武力之高,駭人聽聞。他不用手,僅是用嘴,就咬斷了弟子的精鋼劍。”

    “嗯?!”寧長生猛然轉頭,看向了說話的弟子華清風,“難怪難怪,難怪你最近會回到山門當中苦修,原來是受了刺激。”

    華清風苦笑搖頭。

    寧長生對柳宗雲道:“柳先生的來意我知道了,我這裏,就不留柳先生喫飯了。”

    柳宗雲知道再多口舌也沒用,此事,寧長生顯然已有主意,他站起身來,微微拱手,然後轉身離去。

    等到柳宗雲走後,華清風才道:“這個柳宗雲是想借刀殺人。”

    寧長生笑而不語,但眼中卻是寒光一閃,漠然道:“自他打死塗天蠶來,我就寫信敬告,中南山之事,當由我中南山一脈自行解決。寧天罡雖不成器,但畢竟是我真傳的關門弟子,他說殺就殺,未免太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柳宗雲想要借刀殺人,也好,我就借他這把刀!我也想看看,這位無敵戰神,究竟有什麼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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