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之前的前一天晚上,嶽巖再次來到了林家所在的那個小鎮上。
因爲,這個鎮子距離小石村的路程不遠,說不定林家的人會了解一些小石村的消息。
同時,嶽巖也打算繼續問一問當年發生的事情。
前段時間,嶽巖給林誠安排的京都國手,已經趕到了林家。
經過幾天的治療,雖然林誠的腿還沒有恢復正常,但是已經能漸漸站起身了。
嶽巖兩人到達林家的時候,林誠正在做復健。
“哎,小嶽!”
當看到嶽巖兩人的時候,林誠立即停了下來。
想迎上來,但奈何腿腳不便。
一邊的林雅婷急忙扶住他,然後跟嶽巖打了招呼。
“林叔,看來恢復得不錯啊。”
嶽巖笑道,走上前去。
“哎,多虧小嶽你給我介紹的醫師,我這把骨頭啊,終於又能動起來了。”
林誠笑道,又爲自己因爲腿腳不便,不能上前迎接而抱歉。
“林叔不用這麼客氣,好好修養,很快你就能恢復了。”
這時候,林母聽到動靜,也從屋裏走了出來。
她還穿着圍裙,手中拿着鍋鏟,急急忙忙地跑到前院裏。
看到是嶽巖的時候,也愣了愣。
“哎嶽巖你來了,剛好剛好,我正在做飯呢。今晚留下來喫飯哈!”
林母說道,很是高興。
嶽巖也笑着,點了點頭。
“好好好,那你們先聊着,我鍋裏還在煮着呢,先過去了。很快就好了,你們先坐一坐哈!”
林母說道,又是拉着圍裙急匆匆地跑了回去。
“對了,”嶽巖轉眼,看向了林誠,“林叔,你們對小石村熟不熟?”
嶽巖突然問道。
“小石村?”
林雅婷和林誠對視了一眼。
“對,我最近查到線索,我父母他們很可能在小石村停留過。”
嶽巖說道。
林雅婷眼珠子轉了轉,然後開口道:“吳康的老家,就是小石村的。”
“吳康?”
嶽巖疑惑道。
“哦對,還沒來得及跟你介紹。我們林家在鎮子裏住的這幾年,還多虧吳康這小夥子的照顧。他也經常來我們家幫忙,這不今天上午還來過我們家。”
林誠在林雅婷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原來,吳康是鎮上原木廠的一個工人,而老家則是附近小石村的。
在林家住進小鎮子的這幾年,吳康來幫過不少忙,所以和他們家的關係不錯。
而嶽巖能注意到,當林雅婷提到吳康的時候,臉色似乎有些變化。
善於察顏觀色的他,自然知道了這兩人之間恐怕有了情愫。
“今晚,吳康說是打算來我們家喫飯的,但都這個點了人影都沒看到,電話也打不通。”
林雅婷說道,眼神還時不時地瞄向院子外邊。
不過,除了一片昏黃的路燈以外,什麼也沒看到。
“這個時候,他也早該下班了啊……”
林誠看了看掛在屋裏的掛鐘,也皺着眉頭說道。
他還想正好讓吳康,給嶽巖說一說小石村的事。
可以的話,還能親自帶嶽巖去小石村走一趟。
嶽巖沉吟了一會兒,便轉頭看向了付臨易。
“明白,我去原木廠走一趟。”
付臨易點了點頭。
接着,就轉身走了出去。
付臨易離開後,天色也漸漸被黑暗籠罩了。
林母,從屋內端上了一碗碗熱騰騰的飯菜。
不過,林雅婷總有些心不在焉。
“你擔心他?”
“嗯。”
林雅婷點了點頭。
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今天上午他來的時候,說廠裏冤枉他偷木料。雖然一臉笑嘻嘻的說問題不大,但現在還不來,我總有點擔心……”
林雅婷說道。
一家人將飯菜端上桌上後,便又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付臨易的電話打了過來。
“原木廠的人都下班了,沒看到人。問了值班的大爺,也說不知道。”
付臨易在電話裏說道。
聽到這話,嶽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麼樣?”
林雅婷關心地問道。
嶽巖搖了搖頭,說沒找到。
於是,嶽巖又讓付臨易繼續在附近找一找。
“要不,我們也去找一找吧。這樣下去,說不定真會出什麼事情……”
林母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皺眉道。
這鎮子就這麼大,總不可能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現在,電話打不通,也沒有任何消息。
很有可能,出了什麼意外。
正在幾人要站起身的時候,院子的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嘭!”
幾人嚇了一跳。
緊接着,就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被扔了進來。
“啊!”
林雅婷尖叫了一聲。
只看到那道人影撲倒在了地上,滿身都是血污和灰塵。
“吳康!”
林母驚叫道。
接着,十數名穿着短袖的大漢,就一擁而入。
“這裏就是林家對吧!”
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男子,直接走上前。
“你們想幹什麼?”
林誠雙手撐着站起身來,林母急忙上前攙扶,一臉警惕地看着來人。
而林雅婷,急忙上前去扶起了吳康。
其半癱着在地上,鼻青臉腫,身上還有不少傷痕。
看來,是被這些人給打了一頓,傷得還不輕。
嶽巖見到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幹什麼?呵呵,你自己問問這小子做了什麼吧。”
紋身男冷笑道,盯着滿身傷痕的吳康。
“我們廠長說了,要麼把原木料交出來,要麼就照價賠償!”
後方的男子也叫道。
“我沒偷你們的木料!”
吳康撕着嗓子說道,因爲扯到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林雅婷心疼地在幫他處理着傷口,神色很是心疼。
“沒偷?那天就你一個人最後下班,不是你還有誰?!”
“還在狡辯,小心我連這屋子都給你們拆了!”
紋身男怒道,指着吳康。
‘“這是我的事情,和林家無關!你們不要牽扯到林家……”
吳康在林雅婷的攙扶下,才艱難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呵呵,姓林的,”紋身男反而看向了林誠,說道:“聽說吳康這小子沒少往你們家跑,不會,是你讓他乾的吧?”
“你休要血口噴人!”
林誠罵道,但站都站不穩的他,卻沒有辦法上前跟人理論。
“喲,沒發現哈,能站起來了?看來,是用倒賣木料的錢,拿去治腿了吧!”
衆人也冷笑了起來,看着林誠的眼神中,帶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