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家纔不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吳康這孩子也不可能!”
林母也說道,絲毫不懼。
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行啊,既然你們都不承認的話,我就先把你們這家拆了,收收利息!”
“兄弟們,動手!”
紋身男直接叫道。
不過,這時候嶽巖卻突然上前,擋在了他身前。
突如其來一陣寒風,瞬間掠過衆人的脊背。
紋身男子等人,竟然一時間都定在了原地。
擡眼,看向嶽巖的眼神,身子不由得一個哆嗦。
“你,你是什麼人?”
紋身男子盯着嶽巖,身形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那批丟失的原木,值多少錢?”
嶽巖道。
“呵,那小子偷走的,都是我們廠裏最高檔的原木,一斤兩三萬塊錢,還不算上運輸成本和人力成本。”
“就前兩天晚上,他偷了我們半個廠子的高檔原木。你說值多少錢?”
紋身男子冷笑道。
“沒個七八千萬的,這事沒完!”
“對,這事沒完!”
這羣男子們叫囂道。
“放屁!”
“七八千萬,你還真能說,怎麼不去搶銀行?”
吳康直接罵道。
但此時的他,卻也只能坐在椅子上療傷。
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扯到傷口。
“呵呵,”紋身男只是冷笑了兩聲,對着林誠說道:“姓林的,最近你不是挺有錢的麼,要不,就替你這個未來的女婿,把錢賠了?”
“哥幾個呢,也就不再糾纏了。”
他說道。
原來,他們一早就是奔着林誠來的。
“是你們廠長,讓你們這麼做的?”
嶽巖反而說道,看着眼前的紋身男。
這個鎮上的原木廠,是市裏的投資商投資建設的,專門把地址設在了鎮子邊上。許多鎮上的工人,都在裏邊上班。
不過,其雖然規模不小,在當地也挺出名的。
甚至外界許多加工廠,都是從這裏進的原木。
但是七八千萬的高檔原木,那都是有專門廠商壟斷的,他們絕對是造不出來也拿不下的。
所以,事情自然就很清晰了。
顯然,他們是來訛人的。
“你誰啊你,關你屁事?”
“要是多管閒事,信不信老子把你也削了?”
紋身男反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嶽巖。
雖然心中莫名有股壓力,但是見嶽巖這一臉面生而又瘦弱的樣子,就不是什麼狠角色。
要是敢攔着哥幾個,一樣把他給廢了。
這時候,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不少鄰居的注意。
小鎮上本來就十分寧靜,他們這邊一鬧,那些剛喫完晚飯沒事做的人,也都圍在了外邊。
“怎麼回事啊這是?林家惹什麼事了?”
“喂,你沒看到嗎,那些可都是原木廠的人。聽說啊,廠子裏那個叫吳康的,偷了廠裏的原木料!”
“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居民們竊竊私語着,在外邊看着熱鬧,卻也不敢接近。
“讓你們廠長過來道歉,我興許會給你們一個機會。”
嶽巖卻是說道。
語氣,依舊是那麼平淡。
“哦喲,還叫我們廠長?”
“你算哪根蔥啊,我們廠長是你想見就見的?我告訴你,我們廠長忙得很,最近還跟周家談生意呢。知道嗎?周家!”
紋身男特地強調了幾遍,似乎想要以此來震懾他們。
嶽巖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林誠幾人也相視了一眼。
難道,是周家找人來報復他們的?
“行了,哥幾個也不跟你廢話了。既然你小子非要強出頭,哥幾個就先拿你開刀!”
說罷,紋身男便要衝上來。
“住手!”
這時候,一聲嘶喊從他們身後傳來。
熟悉的聲音,讓他們都停下了腳步。
他們紛紛轉過頭,卻驚訝地看到,自家的廠長,竟然被人提在了手上。
就像提着一隻小雞一樣,從外邊被提進來。
“廠長?!”
衆人臉色大變。
他們又看向那個提着廠長的人。
一身凜冽的氣息圍繞身周,其一進場,就有一種橫刀直入的氣場。
所有人都不由得退散開來。
沒錯,此人正是付臨易。
“廠長,您這是……”
衆人一臉惶恐,卻又不敢向前。
“嘭!”
接着,付臨易大手一甩。
那名廠長直接被扔在了地上。
他喫痛地叫了一聲,摔了個狗喫屎。
“既然你們不願意把廠長叫過來,我只好親自請他過來了。”
付臨易說道,然後快步走到了嶽巖身前。
“嶽先生。”
“嗯。”
所有人,都在看着地上的廠長。
紋身男幾人也圍了上去。
“小子,你敢動我們廠長?你找死嗎?”
紋身男瞬間怒道。
“他孃的,敢動老子。”
廠長拍了拍身上的泥灰,咬牙站了起來。
看着付臨易的眼神中,充滿了狠戾。
“好啊,你吳康還有你們林家,竟然敢找幫手!”
“我告訴你們,現在惹了我,以後就別想在這鎮上……不,別想在這楚州市混了!”
廠長說道,罵罵咧咧地站直了身子。
“臨易。”
“到。”
“你有沒有告訴他,過來是應該道歉的?”
嶽巖開口道,目光上下掃視着廠長。
就如同,是看着一隻蒼生螻蟻一般。
這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
接着,廠長便開始冷笑了起來。
“小子,我沒聽錯吧?你說讓我道歉?”
紋身男們更是獰笑着,紛紛捋起袖子,捏了捏拳頭。
咔咔的聲音,讓人聽得頭皮發麻。
林母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
“對不起,是屬下疏忽了。”
付臨易卻是眼神一變。
接着,只聽到咻地一聲。
廠長的膝蓋如受重擊。
“啊!”
“噗通!”
一聲慘叫,廠長應聲跪倒。
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無比。
其餘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是眼前一晃。
一股巨力便壓在了廠長的腦袋上。
“嘭!”
廠長的腦門,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那猛烈的力度,甚至讓地面的石板都碎成了石塊。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給嚇住了。
“剩下的兩個頭,你自己磕。”
付臨易說道,五指鬆開。
廠長的腦袋,死死貼着地面。
暗紅色的血跡順着地面的裂縫流出,那血腥的刺鼻瞬間蔓延開來。
剩下的兩個頭,你自己磕。
這句話,彷彿一把尖刀,刺在了心頭上。
此時,廠長的內心當中,除了震驚,只有無邊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