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周宇顯然也動了怒。
“嶽巖,這是怎麼回事?”
龍小嫺也問道。
她對於嶽巖的實力,自然是相信的。
畢竟在漢州市裏的時候,已經展現過了嶽巖的醫術。
況且,嶽巖還得到了白輕衣的認可,所以她自然不會覺得嶽巖是來害他們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多此一舉。
“怎麼回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這位師叔,想要害死梁逍子前輩。”
嶽巖說道,目光也在直視着謝平川。
後者,看到嶽巖那銳利的眼神時,下意識地有些閃躲。
但嘴上,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呵,簡直是一派胡言!你說我要害我師兄,你可有證據?”
“我和師兄雖然多年沒有聯繫,但也是師出同門,我爲何要害他?”
謝平川冷聲道。
“你再不放開我,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你負擔不起!”
他似乎是在威脅嶽巖。
“師妹,你之後自己和師父領罪吧。”
蔣周宇說道,便是揚起拳頭,就要朝着嶽巖打去。
此刻,讓謝平川繼續治療,纔是最爲關鍵的。
若是拖下去,指不定自己師父會出現什麼意外。
所以,他必須要把嶽巖給扔出去。
“等等!”
龍小嫺卻是喊道,阻止了蔣周宇。
接着,她再次看向嶽巖。
“嶽巖,你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小嫺盯着嶽巖,似乎想要從嶽巖的臉上看出答案。
正如謝平川所說,他根本沒有理由害梁逍子。
而且,之前下邊的人也說了,今天梁逍子症狀加重,是謝平川將其穩定下來的。
現在,又正是治療的關鍵時刻,嶽巖突然出手打斷,到底居心爲何?
“梁逍子前輩的體內,根本沒有什麼毒素。這番施針手法,說是排毒,實則是泄盡內氣!”
嶽巖卻說道。
這一番話,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說什麼?!”
“體內沒有毒素?”
“這怎麼可能!”
三人的神色,都是猛然一變。
龍小嫺瞪大了眼睛,神色之中滿是不可思議。
蔣周宇也是頓下了動作,彷彿是聽到天方夜譚一般。
“沒有毒素,我師兄他又何爲會臥病一年?小子,我看想害死我師兄的人,是你吧!”
那謝平川直接說道,目光冷冽,甚至眼神之中出現了點點殺意。
“沒錯,我師父這一年一來,身子越來越差,各種病症接連不斷。難道不是毒素所影響的嗎?”
“若是體內沒有毒素,那爲何病情卻越發嚴重?”
龍小嫺也皺起了眉頭。
不是她不相信嶽巖,是嶽巖所給的這個說法,太過於荒謬。
怎麼可能沒有毒素?
當年她師父中毒,也是事實。
“沒錯,確實是各種病症不斷,而且日漸加重。但這並不是因爲中毒,而是中了邪!”
嶽巖說道,一詞一句,斬釘截鐵。
“中邪?”
他們愣了愣。
接着,蔣周宇便是冷笑了起來。
“小子,你就算要胡說,也編造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吧。中邪?你怎麼不乾脆說被人下了降頭?”
“一個黃毛小子,也敢在這裏口出狂言。今天我師父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非要了你的命!”
蔣周宇冷聲道,神色之中也起了殺意。
接着,龍小嫺的眼珠子也轉了轉。
不過,她又突然想到,自己是以治好自己師父爲條件,來同意加入嶽巖他們的聯盟的。
而現在,正好又碰上了謝平川的出現。
莫非,嶽巖是爲了不讓謝平川搶在自己前面,所以才這麼說的?
想到這裏,龍小嫺的神色也冷了冷。
“行了嶽巖,你放開謝師叔吧。他不會害我師父的,你要是在這樣下去,我會懷疑你的居心。”
龍小嫺也說道。
她也開始懷疑了。
中邪?
這種解釋,龍小嫺肯定無法接受。
“懷疑我的居心?龍小姐,你確定嗎?”
嶽巖轉眼看向龍小嫺,正色道。
不知爲何,龍小嫺看到嶽巖這副神色,心中竟然是慌了一慌。
心底,也拿不穩了。
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回覆、
但蔣周宇,自然不會在讓嶽巖繼續胡來。
揚起拳頭,就朝着嶽巖砸去。
“嗖。”
拳頭帶着勁風,速度也是其快無比。
眼看,就要砸到了嶽巖的面門。
也就在這個時候,嶽巖的身子一側,那拳頭便是擦着耳邊劃過。
颳起的勁風,讓耳膜嗡嗡作響。
同時,嶽巖也鬆開了謝平川的手腕。
“行,你們可以繼續。只是他這一針下去,即便是如來在世,都無力迴天了。”
嶽巖說道。
身子退到一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乾脆置身事外了。
“你!”
蔣周宇聽到這話,更是憤怒不已。
那謝平川,終於被嶽巖放開,但手腕上已經滿是通紅一片。
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的眼神中已然澎湃着殺意。
但他也沒有繼續浪費時間,重新拿起銀針,便要對着胸口的穴位扎去。
“等一下!”
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竟然是來自龍小嫺的。
“嶽巖,我給你一次解釋清楚的機會!”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會放過你!”
龍小嫺盯着嶽巖,質問着。
如果嶽巖能夠承認,是爲了搶功勞,而讓龍小嫺能加入他們的合作,那龍小嫺可能還會放嶽巖一馬。
但是,如果是有其他居心的話,龍小嫺也絕對不會讓嶽巖走出這個門外。
畢竟,現在躺在牀上的,是她的師父。
也是整個神農一脈的主心骨,是支柱。
“解釋?他還能怎麼解釋!”
“師妹,我看你纔是中了這小子的邪吧。一個汝臭未乾的小子,在謝師叔面前班門弄斧就算了,還想害死我們師父。”
“我已經聯繫下邊的人了,今天,你別想離開這裏。”
蔣周宇冷聲道。
別墅裏,已經集中了不少他們神農一脈的高手。
即便嶽巖身手再高,也插翅難逃。
“確實,你們不相信我,我解釋再多也沒用。不過,你師父死了不要緊,我可不希望這片土地,將來變成死地。”
接着,便看到嶽巖走到了一個櫃子旁。
看向了上面的一個花瓶,大手覆蓋了上去。
“誇嚓!”
花瓶猛然炸裂開來。
那謝平川剛要扎入對方體內的銀針,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扎歪了。
“你!”
蔣周宇正要繼續對嶽巖出手。
但卻猛然看到,一條蜈蚣從花瓶的土壤裏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