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夜提刑 >第12章 邊防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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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空承認十三大案是自己所爲,就連地上趴着的十方都有些難以置信。

    此刻靜空聽張君佐言語堅定,並不慌張,只是冷笑一聲,點了點頭,盤膝坐下,將雙手向金永貴一伸。

    “既然先生已經表明態度,我也自認不是先生對手,好吧,我認栽了,跟你們去定遠衙門到案打官司吧。”

    “師父竟然甘心束手就擒,這怎麼可能,難道說師父還有什麼沒用的底牌,想要反敗爲勝,才故意這樣說的,那我豈不是必死無疑,這絕不可能,我要仔細盯着點,也好一會兒給白袍子提個醒。”

    十方也顧不得身上疼痛,只是偷偷地盯緊了靜空。

    也別說十方,就連金永貴也以爲還有一場惡鬥,卻沒想到靜空竟然真的甘心伏法,愣了片刻,才半信半疑地拿出鏈繩。

    而旁邊地上一直趴着的周國全一看靜空是真的放棄抵抗,毫無作僞之態,又見金永貴已經拿出鏈繩,似乎也忘了肋骨還斷了兩根,心說拿下靜空,這首功就是我的了。

    因此蹭的一聲蹦了起來,趕到金永貴之前,上去就將靜空雙手套住,而後並肩纜背,捆了個結實。

    “頭,這下全齊了,咱們不光破了十三大案,擒下真兇,還抓了三個雁翎逃兵,回了衙門,全城百姓可要把咱們供起來了。”

    金永貴沒好氣的瞪了周國全一眼,倒沒多說什麼。

    整個過程,靜空毫無反抗,任由周國全捆了個結實。

    張君佐本也疑心靜空不可能放棄抵抗,因此一直戒備,直到靜空束手就擒,雖然隱隱覺得事情絕非如此簡單,但見靜空神態平靜,並未反抗,也放手鬆開白袍。

    “諏取,看好靜空。”張君佐對人頭說了一句。之後急轉身,面向三個雁翎逃兵。

    自從方纔黑麪大漢說他們就是要去京城找尋自己,張君佐就疑心韓文忠出事了。

    雁翎侯韓文忠統率雁翎全軍,鎮守雄關,就算如今白銀崛起,白銀鑌鐵二國數年戰亂不休,都沒有一騎敢南下青銅,就是因爲韓侯坐鎮邊關,手握十五萬雁翎雄師的緣故。

    十五萬雁翎軍個個榮耀等身,桀驁不馴,不知有天子,只知雁翎侯,一旦韓文忠要有個不測,雁翎軍必亂。

    白銀帝國素有吞併四海之心,早就垂涎南方富庶之地,一旦雁翎軍亂,到時候真會如那瘦子所說,不光北境,恐怕整個青銅王朝都要陷入動亂之中。

    張君佐心知事關重大,一看靜空被擒,轉身來到黑麪大漢前。

    “你方纔說你們就是要找我張某人,好去搭救韓侯,到底發生何事,不可有一絲虛言。”

    黑麪大漢尚未說話,旁邊的瘦高個早就急不可待,一聽張君佐詢問,急忙說道:

    “張大人,這天都要塌了,就是打死我們,也不敢說一句假話,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清楚。只是成將軍告訴我們,說我們侯爺可能被下了咒,讓我們趕緊去找您救侯爺,我們才當了逃兵,可不是真心給雁翎軍抹黑。”

    瘦高個話沒說完,旁邊那矮個的耗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喊道:“我的小花太慘了。”

    張君佐面帶焦急,但是這兩個人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旁邊黑麪大漢一聲怒吼:“老四,耗子,都什麼時候了,廢什麼話。”

    瘦高個和耗子一看黑麪大漢眼都急紅了,趕緊閉嘴,黑麪大漢衝張君佐說道:

    “張大人,咱叫侯鐵柱,這個高的叫何老四,矮的叫劉耗子,咱都是一輩子當兵,沒讀過書,說話顛三倒四,也不懂什麼禮數,您老可千萬別見怪啊,可千萬別因爲這個就不跟咱去雁翎關了”

    張君佐是又急又氣,心說這三人整個一對兒半糊塗蛋,一擺手打斷侯鐵柱。

    “別的不用多說,你們剛纔說什麼侯爺被下了咒只說這個就行。”

    “是,是,事情是這樣的,咱三個都是侯爺的親兵,專門負責給侯爺餵馬”

    十方趴在地上,緊盯靜空,根本沒心思聽那三個逃兵說的是什麼,但令他意外的是,師父並未有任何舉動,也是全神貫注,聽三個逃兵說話。

    “師父怎麼會這麼在意這三個逃兵,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嗎”

    因此十方也豎起耳朵,聽他們說的是什麼。

    “一個月前,有個大官從京城來到雁翎關,說是巡邊還是犒軍的咱也不清楚,就連侯爺也對那大官也很恭敬,還帶着他在軍營裏到處看看,結果這大官到了馬棚,一眼就看中了小花,就向侯爺索要小花,侯爺礙於情面,就把小花送給了那個大官,爲此,耗子哭了大半個月。”

    周國全本來也一直盯着老和尚靜空,不過他見靜空一動不動,全神貫注聽侯鐵柱說話,也是好奇心起,聽了幾句。

    結果聽了半天,不過是三個馬癡捨不得馬而已,頓時不耐煩地說道:

    “官場之上,禮尚往來多正常的事,一匹馬而已,你們絮絮叨叨說半天,能不能撿緊要的說,我們還等着回衙門交差呢。”

    周國全說完瞅了一眼張君佐,卻見張君佐神情嚴肅,眉頭緊皺,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是,但是說來也怪,自從把小花送出去後,關裏就出了怪事,經常會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蹤,剛開始侯爺下嚴令追查,但是沒過多久,侯爺就像忘了這事一樣,就連成將軍的奏報都不聞不問了,似乎變了一個人。”

    侯鐵柱說到這,就連金永貴也起了好奇之心,不禁問道:“這倒是稀奇了,韓侯素以愛兵如子聞名,怎麼士卒失蹤,侯爺不聞不問呢那些人是怎麼失蹤的呢”

    侯鐵柱說到這裏,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嘆了口氣:

    “咱也不清楚,咱三個就是養馬的,這事也輪不到咱管,只是聽成將軍的命令,入夜之後除了巡邏的外,任何人不得出門。但是有一天,耗子一天沒喫飯,瞅着小花之前住的馬廄一直哭,最後老四提議,說咱們一起溜到那大官的營地,偷偷去看看小花,不然耗子非要得病不成。”

    “撿緊要的說。”就連張君佐也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是,總之就是,咱三個半夜裝了些小花愛喫的草料,悄悄出了門,往那大官的馬圈去了。”

    侯鐵柱剛說到這兒,突然旁邊矮個的耗子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可誰能想到,我那可愛的小花,竟然變成了喫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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