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銳利的目光直接瞪向着他。

    “好好,我這就走!”葉崇衛趕緊道,誰讓病人最大呢!他說着,起身走到了門邊。

    “對了,鍾可可說她只是回家拿東西,一會兒還要過來呢。”說完,葉崇衛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只剩下了顧厲臣一人。

    他整個人呆了呆,好一會兒纔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擡手捂着自己的額頭,狼狽地苦笑了一下。

    剛纔,他就因爲可可離開,而心情低落,而現在,又因爲葉崇衛的一句話,而心情飛揚。

    他心情的起伏,全都是因爲鍾可可。

    他這是怎麼了......縱然他是喜歡可可,可是這也太......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又一次被人打開。

    “你又回來做什麼,難不成是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顧厲臣嘆了口氣道,只以爲進來的人是葉崇衛。

    “那個......你要是不喜歡我回來的話,要不我就先待在病房外好了。”怯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厲臣猛然一怔,擡頭看向了站在門邊的那一抹身影。

    她揹着一個雙肩包,就這樣站着,臉上的表情似有些疑惑,那雙圓圓的眼睛,就像是小松鼠似的,可愛得讓他想要讓這雙眼睛永遠都這樣看着她。

    心臟,在怦怦地跳動着,他緩緩地張開口道,“不,我很喜歡。”

    喜歡着她在他的身邊,喜歡她看着他,喜歡到他自己都無法去形容。

    他對她,真的只是喜歡而已嗎?

    這一刻,他忍不住地去懷疑着。

    ————

    鍾可可回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又帶了素描本,打算在醫院空閒的時候,沒事兒畫畫。

    畢竟這麼多年畫下來,一天不畫,有時候就會手癢。

    晚上,顧厲臣吃了藥,睡了過去,鍾可可卻依然沒有睡意。

    她拿着素描本,畫着熟睡中的顧厲臣。

    現在,也只有他睡着了,她纔敢畫他,若是他醒着,那麼她也沒那個勇氣去畫他,怕畫他的時候,會和他對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動。

    當她收着最後一筆時,有些怔怔的看着畫紙中的他。

    畫見人心,她筆下的這幅畫,彷彿在告訴着她,她有多愛這個男人。

    有些感情,即使自己努力的去遏制,去淡忘,但是卻未必能如理智所想的這般控制。

    若是感情可以被理智所控制的話,那麼也許就不能稱之爲感情了。

    她的腦海中,不禁想起着葉崇衛今天白天所說的話。

    她真的是唯一可以把厲臣從死衚衕中拉出來的人嗎?而她,錯過了厲臣,會後悔終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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