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纔是那個反派 >第396章 格秋莎
    白青吸了吸口水,從空間裏拿出一隻鴨腿三兩口喫掉,找了一會兒沒找到紙巾,乾脆用那條騷粉色頭巾擦乾淨手。“好餓啊~~~”反派系統默然不語。它第一次發現,宿主居然挑食。她不是什麼都喫的嗎白青執着於自己折騰行頭,直到約定的時間,才勉強弄好這身裝扮。一襲深藍長裙,暗紫蕾絲手套,滿頭長髮被束起後整個馬尾塞進頭髮裏,僅僅用了一個髮卡固定處有些亂的髮根處,鬢邊兩根長長額發一直到鎖骨,在骨感分明的脖頸處搖曳。至於首飾,出於習慣她選了兩個圓潤珍珠製成的耳釘,以及水滴形狀的看起來亮晶晶的項鍊。踩着黑色小高跟,披上衣櫃裏最厚的皮毛大衣。白青望着鏡中自己,最終還是沒有用手提包裏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口紅。她知道有一種蟲族會分泌猩紅的色素,那盒口紅的顏色,與其如出一轍。想了想,她乾脆用指尖點了些盤子裏用來裝飾甜點的蜂蜜在脣上。頓時,不點而朱赤的脣多了些光澤。白青望着鏡中自己,仰着下巴,思索片刻,將目光轉向了同樣造型繁複的牀,上面挑着紗帳的短短銅棍是可以拿下來的。她提着裙子跳上牀,踮腳拆下銅棍,在衣櫃裏找了根長腰帶,將銅棍綁在大腿上。長度剛剛好,一尺多長的銅棍被裙子蓋着,一點都看不出來。她艱難地提着裙角走出屋門。門口堆放的行李她看都沒看一眼,全身心都沉浸在絕對不能摔倒的思緒裏。裙子太長,裙襬又寬大。一動不動還好,一旦行走起來,總覺得會踩到裙襬。電梯口侍者側身讓路,伸出胳膊示意她挽着。白青一愣,她仔細打量對方,想了又想也沒想出這是誰。“格秋莎女士,請隨我來。”下電梯,這位侍者領着她走入一個小門,穿過掛着各色畫作的走廊,打開盡頭處的門扉,眼前豁然開朗。熙熙攘攘的人羣,長裙與紳士們紛紛取出請柬,步入城堡。“這裏是公爵的產業,並不需要額外乘車。請隨我來。”侍者走在前面,白青沒來得及亮出請柬,就被請了進去。這是伊娃格秋莎前男友的一處私宅。當然,格秋莎以前不知道。白青盯着伊娃格秋莎的身份,跟隨侍者繞開池底灑滿金幣的噴泉與繁花簇錦的小花園,最終在白色亭子裏停下。“格秋莎女士,公爵讓您在這裏等他。”侍者說完這句話,便用帶着白手套的手按在胸口,倒退着離開。看着對方步伐,白青總覺得似曾相識,在什麼地方見過呢她攏起裙襬,坐在放了厚坐墊的凳子上,靜靜等待所謂的公爵到來。她的面前淺白色桌面上放着燭臺,上面燃着兩支神女造型的乳白色拉住,燭淚由上至下,劃過神女面龐,脖頸,以及裸露在外的腰腹,最終在胯骨處停頓。很快又有新的燭淚下來,沿着類似的軌跡,這次越過胯骨,一直到了腿彎。這是什麼惡趣味白青不明白,明明有電燈,爲什麼要用這樣的蠟燭。她打了個哈欠,托腮望着蠟燭旁水晶花瓶裏插着的薔薇玫瑰,加熱後的花香馥郁,讓她昏昏欲睡。不能睡。咬了下舌尖,白青的提起精神,脫掉手套拿起花瓶旁的糕點打量,儘管腹中飢餓,她還是沒有下嘴。她絲毫沒有察覺,花園深處一棟房子裏,有人正拿着望遠鏡看着她所在的方向。燭光將充滿攻擊性的面容削減得柔和,柔柔的光,以及脣瓣上的的亮色,在這樣的環境裏,給她賦予了一絲神性。偷窺之人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暗自祈禱她快些喫。送去樓上的點心只吃了幾口,那就喫這個吧。艾頓公爵暗自祈禱,喫掉吧,喫掉吧,親愛的繆斯,親愛的女神,喫下它,陷入獨屬於我的溫柔與暴虐,在其中沉眠。“主人,安排好了。”艾頓公爵身後,侍者微微垂頭,恭敬報告着進度。“子夜就是狂歡時刻。”“下去吧。”艾頓公爵擺手,“如果外面有人要搗亂,就直接解決掉。”“是。只是公爵您的未婚妻”艾頓公爵今晚婚宴,可未婚妻還在高樓上生悶氣,遲遲不肯下來。這樣的話,婚宴恐怕辦不了了。“伊莎不下來,那就永遠不要下來了。你去安排,格秋莎那邊她的家人,要處理好。”艾頓公爵的狠心明晃晃地展露,侍者搖頭道:“主人格秋莎女士那邊恐怕沒有其他人了,根據得來的消息,他們家只剩她了。”“恩”艾頓公爵有些詫異,旋即又釋然,“以她父親兄弟的性格,的確是會爲了虛無而拼命的。他們的死,令我愉悅。”“你下去吧,以後要叫格秋莎女主人。”“好的,公爵大人。”侍者頭顱低垂,腿側的手卻早已握緊雙拳。“你用的什麼藥,怎麼到現在都沒效果”艾頓公爵通過望遠鏡,望着遠處的伊娃格秋莎,不滿地質問侍者。“公爵大人請放心,快了。”侍者聲音有些激動,艾頓公爵以爲他在緊張,便沒有計較。花園小亭中,白青托腮望着已經燒到胸口處的蠟燭,沒忍住再次打了個哈欠。她舒展身體,靠在椅背上,手指虛虛按住嘴巴,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那個什麼公爵怎麼還沒來”白青的任務是送情報,到現在爲止都沒有看到隊友,這讓她連情報要給誰都不知道。唉,多人任務就是麻煩,還需要等隊長來發話。隊長在哪裏呢她在侷限的裙裝裏,儘量伸了個懶腰,伸長的手臂碰觸到薔薇花的枝幹,指尖被戳破。刺痛傳來,讓她清醒了幾分。吹滅已經快要燃燒到肚臍處的神女蠟燭,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她扯下一朵薔薇花,一片片摘下密集花瓣。“公爵現在來,公爵等會兒來。現在,等會兒,現在,等會兒”她用這種方式打發時間,暗夜裏,她的深藍衣裙與夜色融爲一體,只有露在外面的面龐脖頸,以及耳垂上圓潤珍珠與淺色髮絲有些顯眼。光線暗淡的現在,遠處的艾頓公爵已經無法用望遠鏡看到這裏的情況。一片一片又一片,柔軟單薄的花瓣從她指尖落下,散落在長裙上。不時有清風吹來,吹散了小亭裏馥郁香氣,同樣也吹來了花草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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