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纔是那個反派 >第397章 花園迷夢
    白青靠着椅背,靜靜等待。她思索綁在大腿上的銅棍,如何快速抽出。回憶着曾一次次揮舞的竹劍,靜靜等待。艾頓公爵匆匆趕來,身後僕從提着琉璃燈,點亮了一片昏暗。讓他看到暗藍長裙上散落的深紅淺緋花瓣,看到了神色懨懨,令他想念已久的人。“親愛的伊娃,你還好嗎”穿着合體的公爵不合體地湊過來,伸手要撫摸她褪下深紫手套的手指。白青擡起眼皮,神色淡淡地抽回手。“公爵大人請自重,您此刻應該在未婚妻那裏,來這裏做什麼”白青不清楚這具身體的身份,系統強行給她安了伊娃格秋莎的頭銜,卻絲毫把人物生平告知她的樣子,這讓白青不太清楚艾頓公爵的爲人。“你應該知道的伊娃,伊莎她不應屬於我,她太任性了,只要她的父親兄長在受得了那樣驕縱的性子。我心有所屬,伊娃那個人就是你。”公爵遞上顏色鮮紅還未全開的玫瑰,期待地等待她接過這帶刺的象徵着他愛意的花朵。白青伸手,摸了摸花莖堅硬的長刺,她頭腦有些昏沉,但這不妨礙她手指一路往上,沿着鋒利長刺劃過堅韌花莖,她五指攢住花朵,用力研磨捏碎。“抱歉,我不喜歡你的花。”丟開手中破碎花瓣,她拿起桌面上深紫蕾絲手套,便要揚長而去。“伊娃你應該明白,如今的你只有依附我才能活下去。”白青腳步不停,依舊往前走,她記得那位侍者帶她來的路,鵝卵石排列的蜿蜒小路,讓她不得不步履緩慢,腳上的黑色高跟鞋雖然合腳,卻經不起這樣的路面。“你只剩下我了,伊娃。我會解決掉伊莎,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我的禁臠。”白青只想掀起裙襬,抽出銅棍,給對方悶頭一擊。沒有足夠的情報實在是短板,她還以爲是什麼人要找她,原來是這樣的色魔。“我不知道你是這誰,請放尊重。”白青攥緊拳頭,繼續往前走。忽地,她腳下一空,整個人向前跌去。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條胳膊已經攬住她的肩膀。“格秋莎女士,您沒事吧”耳邊是熟悉聲音,那個侍者。白青扶着他的胳膊站穩,一腳踩在對方腳背上,冷哼着離開了這座花園。隨着她的動作,過長裙襬在身後招搖逶迤,散落在腰後的蝴蝶結的的尾巴,也在搖動。侍者啞然失笑,“公爵大人,格秋莎女士今日似乎格外活潑了些。”艾頓公爵盯着他碰過白青的手看了眼,久久不言。侍者見狀,心中冷笑。這還醋上了還真是有意思。“親愛的公爵閣下,此事不必着急。如您所言,格秋莎女士已經孤身一人,無人能阻擾您的計劃。”當然,除了他。艾頓公爵在白青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他點燃兩尊燃燒過半的神女造型拉住,饒有興致地看着燭淚劃過造型修長的腿,最終停在蠟燭底座上。蠟燭跳動着橙色火苗,融化神女軀殼,吞噬着這具美好的蠟雕,任由燭淚從邊邊角角溢出,最終滾落在桌面上。艾頓公爵稍有興趣看着這一幕,甚至拿起一塊加了料的小蛋糕,嬰兒拳頭大小的蛋糕被他一口吞下,舔乾淨脣角殘留奶油,他吩咐道:“叫個人來。”明亮且毫不掩飾慾望的眼睛,昭示着他此刻的念頭。侍者悄然離開,轉身時面上的嘲諷昭示着他對這位公爵閣下的厭惡。他吩咐其他人去找公爵口中所謂的人,這座寸土寸金地域裏建起的高調建築裏,有好幾座高樓。有一棟粉刷成綠色的高樓裏,住着公爵閣下從各地蒐羅的美人。綠樓裏的女昌女支。侍者沿着蜿蜒小道往前走,離開花園,穿過乳白色拱門,忽地他猜到一片軟軟的東西。“怎麼躲在這裏”他啞然失笑,將腳從厚重裙角上擡起,退後半步,見人是縮成一團躲在路邊,乾脆蹲下身拉了拉白青腰後的蝴蝶結。這場宴會里,她是第一個把腰後蝴蝶結系成這樣,緞帶如兩個長長尾巴,在身後垂着。誰知這蝴蝶結不止看着與其他人不同,甚至沒用別針暗暗固定,侍者手上稍用力,蝴蝶結便散開,一掌寬度的緞帶從她腰間滑落,露出了腰後沒撫平的襯裙,以及褶皺處露出的一節脊骨。“是我高看你了。”“嗯”白青回頭,神色迷茫地看着蹲在她身後的人,這人的長相她沒見過,表情倒是有些熟悉。是誰來着她站起來,長長緞帶徹底落下,靜靜躺在草地上。她發覺背後有些冷,伸手摸了摸,才發覺好不容易固定好的襯裙滑落了一些。“你們下藥了”她掀起裙襬,抽出銅棍握在手裏,指着蹲在對面的人。“蠟燭,喫的,還是”她有種宿醉後的感覺,腦袋昏沉沉的。還有什麼呢“是那些花。”侍者伸手捏下她裙襬上殘留着的,重瓣薔薇的花瓣,單薄花瓣在風中飛舞,很快飄遠。“艾頓公爵會在花園裏噴灑藥物。”侍者說。藥白青晃晃腦袋,她頭有些脹,眼中的侍者早已一個變成兩個。捕捉到關鍵詞,她用混沌中的思維想了一會兒,沒能想明白。“行了,別想了。”侍者有些無語,“你隊友呢讓你一個人來這裏,虧他們想得出來。”隊友白青歪頭,向變成三個腦袋的侍者揮動銅棍,結果打了個空。“我纔沒有隊友。”一個人不好嗎單獨行動,對自己負責。她挺直腰板,想要站直,反而重心不穩向前跌去。侍者連忙站起來接住她。“這藥那麼厲害”他沒想到,她躲過了公爵通過酒店廚房的投毒,吹滅了蠟燭,卻玩起來了那些致命的薔薇和玫瑰。能不作死嗎“什麼時候你能機靈點”撿起地上散落的緞帶和銅棍,侍者將人抱起,避開觥籌交舉的露天宴會以及小花園中的小亭子。路過小亭子時,他聽到公爵興奮的聲音,以及不知何人的痛呼。這讓他表情有些難看。將人放在一排矮樓盡頭的房間裏,侍從解開她表面妥當,襯裙穿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拆掉那並不適合睡覺的頭髮和飾品。從箱子裏拿出一件嶄新的男士襯衣給她穿上。襯衣略長,在她身上堪堪到大腿的樣子。侍者單手扶額,倒了杯冷水給她灌下去,拉上被子,鎖好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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